第126章反將一軍
這時從天上傳來了太一的聲音,讓陳軒和女媧不得不暫時停手講和。
“女媧妹子,許久不見,你消瘦了許多呀!”
太一按落雲頭,落在了計蒙的府邸之中,站在了二人的面前。
隨即他看到眼前一片狼藉,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哎呀,這不是太一陛下嗎?”陳軒一反常態,十分熱情衝着太一打了個招呼,“真是好久不見,誒?你這是怎麼了,印堂發黑,近日必有血光之災啊!”
太一好像突然才發現他一樣:“元鳳前輩,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嗯?”陳軒聽著這話,眼睛都眯了起來,“你的意思,我不應該出現在這裏嗎?”
太一一甩袍袖:“當然,這是我妖族大典舉辦的地點,你一個鳳族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說著,他看向了女媧:“女媧妹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妖族舉辦教主選舉大典,為什麼會出現外人?”
跟在太一身後的是九大妖帥,此時紛紛開口。
“不錯,不是我妖族中人,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你一個鳳族的老祖宗,出現在這裏,到底是何居心?說!”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女媧娘娘,你可不要被外人迷惑了呀!”
“將他趕出去!”
“對,趕出去!”
這九大妖帥一起開口,每句話都不離外族人,好像陳軒只要待在這裏,女媧就是裡通外族,變成了妖族的叛徒一樣。
“哼!”陳軒哼了一聲,“呱噪!”
隨著他這一聲怒哼,九大妖帥就感覺心頭被一柄重錘用力的錘擊了一樣,難受至極險些一口血就吐了出來。
嗡的一聲,被太一託在手心中的東皇鍾飛上了天空,滴溜溜的打了個轉,一道漣漪向四周擴散開來,這才讓九大妖帥臉色好了一些。
太一看著陳軒,心中驚疑不定:他雖然知道陳軒就是元鳳化身,可是想不到他的道行已經如此深厚,都沒什麼動作,就有著如此的威力,甚至讓自己動用了東皇鍾。
“你們幾個,還有什麼話可說?”陳軒陰沉著臉,目光逐一放在九大妖帥的臉上,“還有人反對我在這裏嗎?”
除了計蒙以外,未來的妖族九大妖帥都已經到了,這些在洪荒之中呼風喚雨,稱霸一方的人物,此時好像已經變成了乖寶寶一樣,甚至都不敢和陳軒的目光對視。
“你們太一陛下還沒說話,你們就如同幾百只鴨子一樣,真是一點禮數都沒有!”
“就你們這樣的,一點禮數都不懂得,如何能帶的好兵?一群廢物!”
太一聽著陳軒在那邊痛罵自己的心腹愛將,心中大怒,可他也知道這是自己的人失禮在先——不管怎麼說,元鳳也是先天大神,是自己這些人的長輩。
不管是不是敵人,甚至下一刻就要打生打死,可應有的敬意還是要有的。
就算是要說,也只能是自己來說,而九大妖帥是沒有這個資格的。
怪不得這祖安道人剛剛一直不說話,原來就是在等這個機會,然後好反將一軍!
真是……真是太狡詐了!
太一想到這裏,回頭怒視了一眼手下:一群蠢貨,自己送話柄給對方,就是吐血也是活該!
“退下!”他擺了擺手,讓九大妖帥站在一旁,然後纔對著陳軒說道,“元鳳前輩,手下人失禮了。”
說完,象徵性的拱了拱手,算是賠禮。
太一本想著,自己已經訓斥過屬下,這事就算是完結了,沒想到陳軒還不依不饒:“太一陛下,你太客氣了!不過你這些手下實在是過分,一點禮節都不懂!”
“我可告訴你啊,這不是小事,他們今天不尊重我,明天就可以不尊重你,你可要留個心眼啊!”
“還有,禮節都不懂的人,如何能帶的了兵?我想陛下手下雖然兵多將廣,可是也有可能只是一群烏合之衆,真是令人擔憂啊!”
女媧:“……”
好傢伙,這個無賴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挑撥起來太一和九大妖帥的關係。
我是該說這人無知者無畏呢,還是要誇他藝高人膽大?
陳軒說起來就沒完沒了,太一聽的心裏越發的煩躁,只是卻也不得不承認他說的確實有那麼一絲道理。
尤其是那句“他們今天可以不尊重我,說不定明天就可以不尊重陛下”,很是觸動的太一的心思。
太一這人,刻薄寡恩生性多疑,而陳軒就是看準了他這一點,才故意用言語轟炸,擾亂了太一的心思。
果然,太一真的中招了。
“哼,你們幾個,目無尊長,實在是可恨!”太一心中不滿,也顧不上旁邊許多人看著,當衆指責起九大妖帥來,到後來簡直是越說越氣,大喝一聲,“跪下,都跪下,向元鳳前輩磕頭賠罪!”
九大妖帥張了張嘴巴,對視一眼,都沒有說出什麼來。
陛下,你是昏了頭嗎?我們可是站在一起的啊,你居然這樣對我們,難道不怕我們跟你離心離德嗎?
不過他們雖然心裏這樣想,還是不敢違逆太一的命令,滿心不情願的情況下,還是隻得跪在地上,一起說道:“晚輩失禮,請元鳳前輩恕罪!”
“哼,目無尊長,按律當斬!”陳軒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不過話鋒一轉,“不過看在你們初犯的份兒上,就饒過你們這次!”
“如果再有下次,定不輕饒!”
九大妖帥丟了面子,又有些惱怒太一的刻薄,有氣無力的說道:“多謝元鳳前輩寬宥!”
陳軒擺了擺手,表示自己心胸寬廣,對於這點小事並不放在心上。
白澤在後麵實在是看不過去了,輕咳了一聲,提醒太一不要忘了正事。
太一被他這一聲給提醒,看著洋洋得意的陳軒,心中暗罵自己居然在關鍵時刻失去了理智。
明明來的時候都已經商量好,如何對付祖安道人這一心腹大患,沒想到一見了陳軒本人,立刻什麼都忘了,只有滿腔的怒火,好像不發泄出來就會死一樣。
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