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當年的誤會
“厲總,你為什麼要退出公司?這怎麼能行,HE沒了你,那算什麼?”
在凌恩眼裏,HE是厲柏桀一手帶領,發展起來的。
現在作為HE核心領軍人物,厲總居然不吭一聲就走了,他回公司準備覆命,看到辦公室裏坐著老夫人和一個不認識的男人。
那個男人號稱自己是厲柏桀的弟弟。
“嗯。我已經決定了。”
“啊……那我也要走。厲總,帶我一起吧。”
“你不能走。”厲柏桀冷冷道,“你必須在公司裡看著。HE會如何發展,沒有我在,只有你能盯著了。”
“可是厲總……”他蹙眉,“我發過誓,只給你一人服務。聽從你一人的命令。”
“你現在依舊在聽從我的命令。”厲柏桀冷冷道。
“好。”凌恩點頭,“我明白了。但凡厲總你有任何要求,請第一時間聯絡我。”
“嗯。”
結束通話電話後,夏藤蘿那邊也立刻打了過來,她從凌恩那裏聽說了這件事,質問他到底什麼情況,為什麼不跟她說。
厲柏桀不由感慨自己僱了個話多的助理。
“你現在在哪?我過去找你。”夏藤蘿緊張地說。
“不用,我去找你就好。”厲柏桀驅車出發,接上夏藤蘿。
一上車,夏藤蘿就忍不住問他,到底為什麼要退出集團。
"我把位置讓給我弟弟了。”
厲柏桀平淡地說。
“你弟弟?等下,你居然還有弟弟?”夏藤蘿很詫異,認識他這麼久,第一次聽說。
“嗯。他叫厲簡深。”
“是他!”夏藤蘿睜大眼睛。
“沒錯,就是你經常去小苑見的那位。”
“他如果是你的弟弟,為什麼會被關在那裏。”
“並不是我把他關起來的,一開始是老夫人限制他,不允許他走動。甚至跟我建議暗中將他送走,我沒忍心。都是我虧欠他的,現在他站出來,想要討回一切,那就給他吧。”
“天……”夏藤蘿震驚,連忙追問,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厲柏桀說起那些年的往事。
父親一開始帶回一個年輕人,說是朋友的小孩,來家裏住一段時間。小小的阿深對厲柏桀充滿了崇拜,覺得他做什麼都這麼優秀,毫不猶豫認他當大哥,天天跟在他的屁股後面。
厲柏桀從小沒有什麼朋友,沒想到在被送到國外學習後,還能認識這樣的摯友。
可很快,好景不長,父親出軌的訊息傳到了母親耳朵裡。
她在一個雨夜對父親下了殺手。
而事後,在法庭上,法官宣佈這一事實,厲柏桀也因此得知,阿深居然是父親在外面和別的女人生的孩子。
這一發現,徹底震驚了厲柏桀,他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他開始在學校裡冷落厲簡深。
聽聞了這個新聞的人,因為厲柏桀的影響力,自發地開始攻擊厲簡深。
他的雙腿,就是一次與厲柏桀發生爭執,被追打,因為害怕逃跑,在路上的時候沒有注意車輛,被撞倒,才變成了這樣。
“其實我內心一直很自責。認為他之所以會失去雙腿完全是因為我。後面經過調查,我還得知,他的母親在父親去世的前幾天也因為發生意外溺水身亡了。”
厲柏桀說完,夏藤蘿似乎明白了什麼。
難怪厲簡深一提到厲柏桀,眼神就那樣的複雜。
原來是因為仇恨……
“老夫人找他來攻擊你,簡直是居心叵測。”夏藤蘿咬牙,“之前明明那麼疼你,說你是她的好孫子,現在這麼快就翻臉不認人了。”
“那是因為她知道,我不再是她的棋子,不能被她所利用,甚至開始做忤逆她的事情。”厲柏桀淡淡道。
“難道……”夏藤蘿彷彿意識到什麼,“該不會是因為我們要結婚的事吧。”
“別瞎想。”
“肯定是。”夏藤蘿不由歉疚,“要不我們先別結婚了,我等你。把這一切都處理清楚。”
“用不著,就這點小事,不至於讓我們婚期延遲。”厲柏桀淡然道。
“什麼?你管這叫小聲?”
夏藤蘿都驚呆了,“而且現在距離我們婚期只剩下三天左右了,你確定可以在那之前,把什麼都解決嗎?”
“嗯。你不相信我。”厲柏桀道。
“不,我永遠都信任你。”夏藤蘿看著他的眼睛說。
“現在你先陪我去一個地方。”
隨後,厲柏桀帶夏藤蘿去了老夫人給的地址。
在那棟別墅裡,他見到了自己的母親。
母親坐在門口,看著外面的風景發呆,他和夏藤蘿走到她面前的時候,母親甚至都沒有認出他,只是呆呆地看著他。
“這位就是……”夏藤蘿發現她和厲柏桀長得有些相似,難道這就是她的未來婆婆。
只不過,想起那些發生在她身上的事,向來膽子很大的夏藤蘿都不敢說話了。
“你還記得我嗎?”厲柏桀看著她,淡淡地問。
女人淡然一笑:“你長大了。”
“你果然沒有瘋沒有傻,到底為什麼?”厲柏桀呼吸起伏地質問。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很清楚,當年,為什麼要對爸爸下手?”
“你爸爸是個渣男,他欺騙了我的感情,辜負了我們母子,他該死。”女人面無表情地說。
“那個女人呢。也是你殺的?”
什麼?夏藤蘿睜大眼睛。難道說厲簡深的媽媽也是……
那也太可怕了,坐在自己面前的,究竟是人還是魔鬼,一段失敗的愛情,會讓一個人走上這樣的道路麼……
“我們這麼多年沒見了。你想知道的就只有這些嗎?”女人的目光落在夏藤蘿身上,“讓我猜猜,這位就是你準備娶進門的丫頭吧。”
“她有名字,叫夏藤蘿。”
“啊……很好。很好。”女人微笑,“我祝福你們。”
厲柏桀沉默。
夏藤蘿也沒說話。
最後,女人開口:“如果沒什麼事的話,你們走吧,我要休息了。”
說完,轉身搬著凳子進了屋裏,從頭到尾也沒邀請過她們。
不知道為什麼,感覺怪怪的。
這也太陌生了。
任誰看,都不會覺得他們是一對母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