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重逢
但她總不能拂了外公的好意。
“七月的母親早早就走了讓我這二十幾年一直無法釋懷,我沒有答應她跟七月的父親在一起是我這輩子最悔恨的事。”
老爺子的聲音聽起來很沉痛,但除了許稚大家都挺漠然的。
老爺子又繼續說:“三年前七月也差點走了,讓我心痛了很久,許稚告訴我她還活著的時候,我就決定一定要把她認回來,以此彌補我對不住七月的地方。”
他說完,屋裏就安靜下來,還是許稚開口打破了沉靜。
“七月如今隻身一人,沒有親人沒有家,以後不管你在外面怎麼樣,這裏永遠是你的家。”
老爺子欣慰地點點頭,“許稚說得對,說出了爺爺最想說的話。”
他掃了一眼家裏其他人,見他們都沒什麼想說的,有的人臉色還不大好,他知道他們在想什麼。
“好了,我只是知會你們一聲,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你們要是忙就走吧。”
幾個兒女硬著頭皮,跟他說了幾句話,都找理由離去了。
最後還是隻剩下老爺子、喬七月和許稚三人。
老爺子對七月說:“沒事的,不管他們,你肯定餓了吧,咱們爺孫三人安靜地吃頓飯。”
喬七月其實害怕因為自己讓許家人鬧不和,她這才說了老爺子宣佈正式認回她之後的第一句話。
“外公,有你們這些親人我很高興,但我不想讓大家對外公有意見。”
喬七月又看向許稚,“我可以保證我不會要任何股份,也不會借用任何資源,這些話表哥你可以幫我告訴舅舅和阿姨們。”
她不想讓人家誤會她是爲了這些東西纔回來的。
許稚點了下頭,老爺子卻說:“該你的就是你的,你不用怕,他們也不敢說什麼。”
“外公。”喬七月拉長了聲音,帶著請求的意味。
“好,外公知道怎麼做,你放心吧。”老爺子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意思是不會讓家裏其他人知道。
喬七月很無奈,但也沒辦法,畢竟這件事還沒到眼前,只能等到時候再說了。
她離開許宅的時候,外公又一再叮囑她,過幾天就是他七十五歲壽辰,讓她一定要來,還讓許稚到時候去接她。
喬七月知道,到了那天,肯定大家就都清楚她是許家老爺子的外孫女了。
而且她一在公眾場合下亮相,江北野和葉星然肯定就知道她還活著,而且回來了。
她雖然有些擔心,但又一想,她總不能因為這兩個渣渣還當縮頭烏龜吧。
再說,老爺子的壽辰,她不可能缺席的。
喬七月投入工作中的時候就不會想這些,老爺子過壽之前,她就把公司搬了一個地方,在一個藝術區租了一個五層小樓,掛上了顯眼的牌子。
這件事妥當了之後,老爺子的過壽的日子也到了。
安清早已經給她把衣服置辦好了,她知道老爺子肯定要隆重介紹她,所以衣服夠大牌,而且是全球限量,但也不太過亮眼,免得搶了人家風頭。
許稚親自來接她,她去的時間自然要比一般的賓客要早,就陪著老爺子說話。
客人來了,她又陪著老爺子去見一些重要的客人。
陪著老爺子的,也不止她自己,那些表兄妹都很積極地抓著這個亮相的機會。
但那些表兄妹都是熟臉,只有她很多人不認識。
老爺子還把她拉到跟前,見她這麼受老爺子重視,人家自然就會問,老爺子就說她是外孫女,說起她母親,老爺子就說已經去世了。
就這樣,她的身份便很快傳了出去,有的人還認出她是h國獲獎的影后,就就得到了更多的關注。
她原本是喬氏集團的總裁,生意場上認識的人也不少,她也不得不去交際,何況她現在的公司也需要發展。
就在她離開的時間,江北野帶著葉星然來了。
雖然他們都在京都南城的商場上佔有很重要的位置,也經常撞在一起成為競爭對手,但許老爺子這麼重要的壽辰,江家還是叫江北野來了。
許老爺子對江北野很淡然,沒有特別在意跟他說什麼。
江北野帶著葉星然離開老爺子那裏之後,就聽到有人議論許老爺子的外孫女就是最近在國外得獎的影后。
葉星然聽了這些就很緊張,最近在國外得獎的影后除了喬七月還有誰,她生怕江北野會遇到喬七月。
她對江北野說:“老爺子咱們已經見過了,禮物也送了,咱們還是走吧。”
江北野順手從侍者手裏端了一杯紅酒,眼睛掃向別處,看能不能找到熟識的面孔。
他抿了一口酒對葉星然說:“來都來了,這麼快就走,會讓人家覺得我沒有誠意。”
“許老爺子剛纔對咱們的態度不好,咱們何必還給他面子。”葉星然不滿地說。
“都是生意場上的對手,他對我態度不好,只能說明他胸懷不夠大度,咱們可沒必要這樣。”
江北野志得意滿地喝了口酒,有相熟的人看到他過來和他們說話,相談甚歡地交際了一番。
對方離開的時候,江北野一打眼看到一個穿著石榴紅裙子的女子,就呆了一下,因為她長得太像喬七月了。
雖然三年不見,但他還是一眼看了出來。
但那女子一臉明媚的笑容,跟一個穿著黑色套裝的女客人說得很投機,顯得她既優雅又健談,渾身散發著自信成熟的光芒。
他回憶了一下喬七月溫婉忍耐的樣子,便搖了下頭,斷定那女子只是長得像而已,她絕不是喬七月。
葉星然發現他突然安靜,目光看向一處一動也不動,便也看了過去,這一看不要緊,她立刻認出那是喬七月。
她立刻挽住江北野的手臂,“走吧,咱們去那邊看看。”
“哦,好。”江北野回過神來。
兩人轉身離開,葉星然終於鬆了口氣。
都是京都南城生意場上的,認識的人不少,江北野也喝了不少。
葉星然著急地想走,但見他正是興起,也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