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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西域飛刀

    寧王妃與寧王雙劍合璧,配合默契,衝鋒在隊伍的最前面,一下子將大夏國將士計程車氣拉到了頂峰。

    反觀北牧國,因為左權將軍戰死沙場,已經成了一盤散沙,輕鬆被擊潰。

    短短兩日,白景曜和小魚就帶領大夏國將士,將敵軍擊退數十里,乘勝追擊之下,敵軍不堪重負,選擇了投降。

    七天前,邊關還有十多萬將士,而現在,只剩下不到五千,帶回京城的,不足二百。

    白景曜的肩膀被箭矢貫穿,身上大大小小百餘處傷口,人也是憔悴不堪,結束戰鬥的時候,幾乎站不穩。

    可饒是如此,他們也心知肚明,不能再在這裏逗留下去了。

    最近一段時間,京城傳來的訊息無非是駁回白景曜調動糧草,其餘一概不知,就連之前白景曜安排的人,也是悄無聲息。

    唯有一種可能,京城已經變天了。

    而白景曜的勢力,很有可能已經被控制了。

    小魚心知肚明,這是劇情進展到了最高潮的地方,可她不能說出來,因為龍一一曾經說過,這樣會引起蝴蝶效應,破壞這個世界原有的秩序。

    看著白景曜憂心忡忡的目光,小魚只能站在他的身側,用實際行動告訴他,還有自己和他並肩作戰。

    白景曜淺笑著看她,眼前這個女人對於他來說,早已意義不同。

    只不過讓他無奈又好笑的是,這個女人看得懂一切,卻看不清他眼中濃烈的愛意,和無法說出口的表白。

    “怎麼了?”小魚側首看他,這已經是他第無數次用那種黏糊糊的視線看自己了,搞得她心慌的不行。

    白景曜抿嘴:“無事。”轉而又說,“最遲三日,就能入京了。”

    小魚點點頭,心裏並沒有那麼輕鬆:“又是一場惡戰啊。”

    行進了一段路,小花跑了上來,問:“王爺,前面是哪?我瞧著天色將晚,不如在前面的城池歇下?”

    白景曜點點頭:“前方正是乾州。不錯,就在此歇息一晚,也無妨。”

    小魚對這個時代的地理沒有什麼概念,因此不予置評,只跟著白景曜走便是了。

    他們首發隊伍一行五十餘人,在夜幕降臨之時抵達了乾州。

    乾州自然沒有京城繁華,加上快要宵禁關城門,城內沒多少人,只不過比起荒涼的隴西要好太多。

    小花之前擔憂小魚的安慰,到今日也驚魂未定,如今入了城,纔算真是將自己的心放了下來,撒歡兒似的東瞧西看,樂得不行。

    白景曜瞧著小花,衝小魚說:“我瞧她這性子,和尚勉倒是很配。”

    小魚則笑著搖頭:“我說未必。”

    見白景曜不解,小魚便說:“尚勉像狼狗,小花像白兔,一個獵犬一個獵物,放在一起,還不是雞犬不寧,要攪翻了天去?”

    “為何尚勉是狼狗?”北牧國以狼為圖騰,雖說狼狗和狼還差一點兒,但也算是很高的讚譽了,白景曜沒意識到自己這句話多了些酸味。

    “他性子直率,醫術就是他的利齒,若是有人要動他,反會被他反咬一口。”小魚說著,衝小花努了努嘴,“雖說兔子急了也會咬人,可終歸是急了才咬,平日,不過吃些菜葉子就滿足了。”

    白景曜笑不出來,腦子裏全是小魚誇讚尚勉的話,忍了又忍,還是問:“那我呢?”

    “你什麼?”

    “我是什麼動物?”白景曜覺得這話有點兒奇怪,但還是咬著牙問了出來。

    小魚忍笑:“你是隻貓吧,先前不理人,說幾句話就要惱,伸爪子撓人。後來又不知道怎麼,粘人的不行,叫人煩。”

    “好的壞的你都沾不上,是隻狸花貓吧。”

    白景曜自然不高興了,憑什麼人家尚勉就是狼狗,他卻是個狸花貓?

    “那你呢?”白景曜問。

    “我?”小魚故作驚訝,“我是人啊!做人做的好好兒的,怎麼想著去做畜牲?真是搞不懂寧王的癖好!”

    “你!”白景曜這才知道小魚戲耍自己,又好氣又好笑,卻又因自己的情緒萬般變化而覺得新奇。

    這全是因了她!

    二人有說有笑,往城中客棧去,卻沒注意到有個人,一直在不遠處的房頂上跟隨著他們,走了一路。

    “王妃!”小花尖叫出聲,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身子卻已經衝了出去!

    說時遲那時快,空中閃現出了一抹冷光,幾枚精緻的飛刀從不同方向飛向了白景曜和小魚!

    兩人聽見小花的叫聲,又聽見破空聲,自然戒備。

    白景曜拔出腰間的佩劍,小魚則抽出匕首,兩個人一言不發,卻是默契十足,將飛來的幾把飛刀盡數擊飛,毫髮無傷!

    可就在這時,一枚飛刀直直衝小魚飛來,二人心道不妙。

    原來剛纔那幾把飛刀,全是轉移這兩個人的注意力,那幾把飛刀自四面八方飛來,卻準星不足。

    他們料定小魚和白景曜會格擋,於是在此期間,又發出兩枚飛刀。

    方纔那幾把全然成了掩護,而小魚將將擊退一把,如今無力應付面前的這把。

    至於白景曜,他敏銳地發現自己身後也有動靜,想必是另一把飛了過來。

    還不等白景曜做出決斷,只見小花一個飛身,竟是撲上來用身體護住了小魚!

    小魚兀地瞪大了眼睛,雙手下意識將小花抱在懷中。

    卻見小花身子猛地一顫,臉一下子皺成了一團。

    白景曜迅速擊飛身後的飛刀,轉而來看小魚和小花,厲聲道:“全體警戒!”

    “不用了。”小魚的聲音響了起來,如刺骨的冰泉一般,叫人打心眼兒裡膽寒!

    只見她輕柔地將昏迷過去的小花放在地上,站直了身子,一雙眼睛如嗜血的羅剎,身周冰冷的氣壓叫人喘不過氣來。

    她雙手微微一動,猛地將手中的物件抖摟出去,幾枚飛刀從她的指間飛出,速度快得叫人看不真切!

    “啊!”

    “啊!”

    一聲聲慘叫從四面八方響起,小魚竟是透過方纔那飛刀飛來的位置,加上其可能撤退的路線,判斷了這些人現在確切的方位!

    非但如此,若是白景曜上去檢查屍體,就會驚訝地發現,那些飛刀,全都精準的插進了這些人的頸部動脈,分毫不差!

    最後一聲慘叫的響起,讓小魚眸中的陰狠更深,她指了指那叫聲的方位,白景曜心領神會,讓人將那慘叫的源頭帶了出來。

    唯獨這個人,小魚沒有一擊致命,只是用飛刀扎瞎了她的眼睛。

    這是個女人,雖然穿著夜行衣,但並沒有試圖掩蓋自己是女人的事實,因此不難看出。

    而這個人,就是最後那兩把飛刀的發出者,力道大且目標精準,一個衝向白景曜,一個奔向小魚。

    白景曜看了一眼她的臉,皺著眉頭:“你是西域飛刀!”

    這個人小魚聽說過,還是從皇帝那裏聽說的。當初她奉命刺殺北牧國皇子,就是假借西域飛刀的名號。

    那西域飛刀狂笑起來:“枉我名號眾人皆知,最終卻輸在了飛刀上!你究竟是何人?竟能讓我在飛刀上敗下陣來。”

    “殺了她。”小魚看向白景曜。

    白景曜心肝一顫,他知道,小魚若想殺她,剛纔就不會手下留情,也不會把她拖出來再殺,更不會讓自己動手。

    小魚說這句話,只有一種可能。

    她要的不單單是這個女人死……

    她要的是這個女人生不如死,最後再悲慘離世。

    “好。”白景曜絲毫不覺小魚殘忍,甚至為她能夠想到尋求自己的幫助而感到欣喜若狂。

    “殺了我?哈哈哈!我告訴你,你殺了我,那個小姑娘也活不了了!”西域飛刀滿臉是血,笑得猖狂至極,“我那兩把飛刀上塗了劇毒,她活不過今晚了!”

    小魚臉色突變,連忙抱起地上的小花。

    若不是剛纔查探她的傷勢,發現沒有傷在致命地方,她也不會先處理掉這些人。

    可是她卻沒能想到,西域飛刀會使這樣陰毒的招術,在飛刀上塗抹毒藥!

    小魚二話不說,打橫抱起小花,在城中四處尋找醫館。如今日落西山,城內店鋪早已紛紛關門,她如無頭蒼蠅一樣亂撞,不理會旁人,在城中尋找著。

    偌大的乾州城,只剩小魚奔忙的腳步聲,和西域飛刀歇斯底里的狂笑。

    白景曜陰沉著臉,一個手刀劈下,西域飛刀登時悄無聲息。

    ……

    待西域飛刀甦醒之時,小魚已經站在她面前等了很久了。

    還不等西域飛刀說話,小魚就率先開口:

    “你知道有一種刑罰,是把人的手指甲一根一根拔掉吧?”

    “我可以不光把你的手指甲拔掉,還能把你雙手每個關節都卸了,每塊骨頭都碾碎。”

    “然後從指間開始,將你的筋一根一根地挑斷,面板一塊一塊的剝下。”

    小魚走上前,抓住她的頭髮,逼視著她:“整個過程,我保證你痛不欲生,但是直到你最後一塊面板脫落,你也仍然保持著清醒。”

    “把解藥給我,我給你一個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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