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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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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污衊

    話音未落,南望舒嗖的一下疾步來到了秦湘面前。

    他一手摁住她的肩膀,另一手寒光一閃,將一把小刀抵在了秦湘的脖頸上!

    那是小魚在醫院丟的飛刀!

    秦湘一陣眩暈,就算她再怎麼囂張,醫院的事也是她的陰影!

    “你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麼?”

    冰冷的刀刃觸碰到了秦湘的肌膚,她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生怕被割開喉嚨!

    這時再看去,南望舒哪裏還有平時軟弱可欺的樣子?

    他的眼睛冰冷得好似結了冰,說出來的話狠意十足,擱在她肩膀上的手力氣大得怕人。

    “我窮,我沒有家,也沒有未來。你不一樣,你可是秦家大小姐。”

    “好好想想,論玩命,你玩得過我麼?”

    “我最後再說一次,離顧月遠點。”

    秦湘終於意識到,南望舒根本不是他之前表現出來的那樣!

    或許他以前是偽裝,或許他發生了改變,不管是什麼原因,現在的他是認真的!

    南望舒真的做得出來!

    秦湘眼淚掉了下來,帶著哭腔:“我、我知道了!我不敢了!對不起!對不起!”

    聽到這話,南望舒才滿意的將刀收了起來,後退一步,不再控制秦湘。

    秦湘腿一軟,差點癱在地上,可是一抬頭看見南望舒,更覺得恐懼。

    一咬牙,她奮力支起兩條腿站了起來,慌慌張張往營地跑去。

    一邊跑一邊哭著說:“瘋子!都是瘋子!顧月是瘋子!你也是瘋子!”

    秦湘的話跟著她的身影越來越遠,南望舒沒有追去,仍然站定。

    他非但沒有因為秦湘的話生氣,反而嘴角唚出一個笑來。

    他和小魚一樣嗎?

    他和顧月這兩個字,可以並列嗎?

    南望舒小心翼翼地用衣襬擦乾淨飛刀,含著笑邁著輕快的步子走回營地。

    ......

    “小魚!南望舒好可怕嗚嗚嗚!”龍一一尖叫道。

    小魚皺了皺眉頭,這娃怎麼悄無聲息地就長歪了?

    “都怪你,說什麼讓他勇敢發聲做自己!現在他倒是勇敢了,我覺得程風和白朵的死期不遠了!”

    小魚無語:“你知道大禹治水嗎?情緒這種東西要疏不要堵,不讓他把這些情緒發泄出來,日後滾雪球積攢成了大問題,可不就成變態反派了麼?”

    “可是現在我覺得他好危險!偷你的刀,還威脅秦湘!”

    小魚想了想:“那你檢測一下,這個世界還在崩壞嗎?”

    龍一一聞言閉上眼睛,用神力去感受了一下,驚訝道:

    “好奇怪!這個世界竟然在修復,並沒有因為南望舒的變化而崩壞!”

    小魚點了點頭:“看來只要主線劇情沒崩,世界就不會崩。”

    “小魚你好厲害!”龍一一彩虹屁不要錢的拍,“我就知道我找的宿主天下第一厲害!我太幸運啦!”

    說話間,小魚回到了營地。

    秦湘已經去帳篷睡覺了,不過猜她也睡不著,南望舒那張陰森的臉和手中的刀能讓她做噩夢。

    至於南望舒,一見小魚回來就迎了上來,乖巧的樣子和剛纔判若兩人。

    “你去了好久。”南望舒衝她笑,可是這笑中還帶了一絲可憐兮兮。

    小魚內心感慨,這就是BOSS光環嗎?演技真好。

    要不是知道他剛剛做了什麼,還真要以為他就是個無知小白兔了。

    “嗯。去辦了點事。”小魚應他,坐了下來,“你怎麼不去睡?天都快亮了。”

    “沒關係,我陪你。”南望舒說得自然,明明一句**的話從他嘴裏說出來,就顯得再正常不過。

    已經有好事的同學擠眉弄眼,吹起口哨,還有人竊竊私語,指指點點。

    奈何小魚天生情感淡漠,並不能準確的get到南望舒的小心機。

    也難怪,如果不是她生性涼薄,又怎麼能在僱傭兵界聲名顯赫?

    唯獨一個枉死的少年讓她失了理智,正是爲了尋回以往的那份冷靜,她現在纔給南望舒極大的包容。

    現在的她只想走完劇情,讓南望舒好好兒走上正途,過完他的一生。

    南望舒見小魚毫無反應,也是有些氣餒。

    可是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他已經意識到,小魚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她似乎一直護著白朵,可是卻對白朵愛搭不理。

    盛傳她愛程風愛得不行,也親眼見過她為救程風以一打五,可是程風在她面前,她又能視而不見。

    而自己,明明她極盡包容,將他從情緒怪圈中拉出來,為他打抱不平,在夜裏互道晚安。

    可是他好像怎麼也走不進她心裏去,不管是以什麼身份。

    她做這些事好像都是目的明確的、清晰的,太冷靜了,根本看不出她絲毫情緒來。

    而護著白朵尚可以理解為姐妹感情,護著程風也可以理解為青梅竹馬。

    那自己呢?

    南望舒看著小魚的側臉。篝火閃爍,溫暖的火光勾勒出她的輪廓。

    他不知道小魚這樣對自己的理由是什麼,可是他能感覺到,那個理由和這樣對白朵、程風的理由不一樣。

    因為她不會對白朵程風說晚安,也不會和白朵程風解釋她做事的理由。

    那是不是說明......他還是很特殊的?

    “傻笑什麼?”小魚閉著眼,也沒有側頭看他,卻一語中的。

    南望舒慌忙收起了自己的笑臉,雙手捂住兩頰,看著篝火,又悄悄看她。

    “去睡覺。”小魚說,“輪到你了。”

    果然,小魚話音剛落,帳篷裡就出來了幾個人,是來換班的。

    南望舒驚訝於小魚根本沒看時間卻能掐得這麼準,卻也習以為常。

    不斷帶來驚喜和驚訝的,不就是小魚嗎?

    這次南望舒沒再推脫,他害怕白天睏倦給小魚拖後腿。

    “晚安。”南望舒輕聲。

    “晚安。”小魚還是沒睜眼。

    ......

    次日清晨,南望舒一出帳篷,就聽見不少人在爭執不休。

    不祥的預感陡然生出來,他快步走到篝火邊。

    只見小魚仍然坐在昨晚的位置上,其餘的人圍著她,霍東站在最中間,面紅耳赤。

    “怎麼了?”南望舒急切問。

    霍東氣得形象全無,再沒有昨日嚴肅而不失親切的笑容,直接指著小魚說:

    “她偷東西!偷我們共用的東西!”

    南望舒擠進去,站在小魚身前:“你不要這樣指著別人說話,很沒禮貌!”

    然後才轉過身來,蹲在小魚面前:“小魚,怎麼了?”

    小魚這時候才慢悠悠睜眼:“他們丟了東西,說是我偷的。”

    南望舒臉色一冷,站起來問霍東:“丟了什麼?你們有什麼證據說是她偷的?”

    蘇元見狀走出來冷笑:“你著什麼急?搞得好像是你偷了一樣!”

    “就是。”馮露寒站在蘇元旁邊,“她要是被冤枉了自己長著嘴不會說嗎?半天了屁也不放一個,還不是心虛。”

    南望舒刀子一樣的目光掃在蘇元和馮露寒的身上,正欲開口。

    霍東緩了緩,搶先說:“大家都冷靜一下。”

    說著解釋道:“是這樣的,今天凌晨的時候,顧月讓其他守夜的都睡了,說是自己看一會兒。”

    “結果等其他人醒來後,顧月卻不見人影。而一起不見的,還有五包豬肉脯。”

    南望舒心裏一陣揪痛:“就因為這個你們就認為是她偷了?”

    蘇元哼了一聲:“她從回來到剛纔一句話都沒說過,我們怎麼問她都不說話,你讓我們怎麼想?”

    “偏偏她要自己守讓別人睡,偏偏她消失了豬肉脯也消失了。”

    “霍東又不是沒有問過她,難道她沒長嘴不會解釋嗎?”

    南望舒瞪她一眼:“閉嘴,沒和你說話!”

    蘇元一下子火氣上來了,上次她和南望舒的事兒,她可一直都記著呢!

    區區一個窮鬼,讓她當衆道歉,憑什麼?

    不就是有顧月這個沒腦子的護著?

    要是能把顧月趕出隊伍,看南望舒還憑什麼囂張!

    眼看著南望舒和蘇元針鋒相對起來,小魚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制止了他。

    “我沒偷。”小魚言簡意賅。

    霍東皺眉:“那你倒是說你去了哪啊?而且只有你一個人醒著,如果是別人偷了,你會看見的啊!”

    “我不在的時候被偷的呢?”

    霍東一時語塞。

    馮露寒立刻道:“那照你這麼說,我們都成了嫌疑人了?五塊豬肉脯又不大,你吃了毀屍滅跡我們也找不到證據。你還讓我們互相懷疑。”

    “顧月,你陰險得很呢!”

    南望舒雙手攥拳,眼睛噴火,要不是小魚仍然握著他的胳膊,想必他下一秒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

    白朵和程風這時候也走了出來,聽了周圍人的三言兩語,這才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姐姐,要不你就道個歉吧?”白朵柔聲勸解,“其實五塊豬肉脯根本不算什麼的。”

    蘇元得意:“就是,幾塊豬肉脯罷了,還喂不起你了?我們只是想要一個答案罷了!你倒好,死不承認,還要挑撥離間。”

    霍東也說:“是啊顧月,那是我們的共同食物,你吃了也得有個話吧?”

    小魚冷笑一聲,站起身來:“如果我不道歉呢?”

    “你!”

    小魚不看霍東,又掃了一眼白朵,心道:“我這纔算是明白了什麼叫聖母系女主,折磨自己奉獻他人也就算了,還要勸別人一起。”

    想著,小魚不在和他們廢話:“既然你們不相信我,我覺得我們之間也沒有合作的必要了。”

    “我帶走我的東西,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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