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小魚飛刀
“是他自己懟上來的!關我屁事!”秦湘連忙說。
小魚掃了一眼秦湘。
秦湘立刻噤聲。
好恐怖的眼神!
明明只是淡淡掃了一眼,可是秦湘立刻感覺到渾身的血液都凝結了一般!連汗毛都豎起來了!
秦母哼了一聲:“我家湘湘說了,她只是心情不好,將花瓶扔到地上,是那個男同學自己衝上來,才被砸到的。”
“現在真是什麼人都有,我可聽說那個南望舒家境很不好啊。”
“說是有個賭鬼爹對吧?”
“你說是我家湘湘打他,我還說是他故意衝上來受傷,想要訛我家湘湘。”
“畢竟不就是碰了頭嗎?又沒缺胳膊少腿的。還能騙一筆賠償金。”
“這一筆賠償金足夠他爹再賭好幾把的吧?真是有老就有小。”
“他進這學校,不會就是爲了隨時碰瓷吧?畢竟這學校裡的人非富即貴,他算個什麼東西?碰幾次瓷,就足夠他過完後半生了吧?”
小魚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說完了麼?”
秦母被小魚充滿冷意的語氣嚇了一跳,可她又怎麼會承認自己被這十七歲的晚輩嚇唬到?
“說完了,你們也該給我滾了。”
“南望舒,過來。”小魚衝站在門口臉色難看的南望舒招招手。
南望舒順從地走了過來,站在小魚身邊。
小魚從懷中摸出了一個布包,遞給南望舒:“秦湘同學剛剛是不小心,你聽到了吧?”
“聽到了。”南望舒不知道小魚想做什麼,但還是配和她。
“她丟花瓶,南望舒衝上來,才把他砸了。”小魚幽幽道,“所以她不用承擔後果,秦太太,對吧?”
“沒錯!”秦母得意道。
小魚點點頭:“南望舒,開啟,丟她。”
南望舒解開布包的綁帶,布包散落,竟然是一捆飛刀!個個兒都開了刃,寒光乍現!
在場的人看見那一排飛刀,都倒吸一口涼氣。
白朵傻了,她見過這排飛刀,是顧父一個當兵的朋友,作為滿月禮送給顧月的。
長大後的顧月把它收在箱子裡,除了之前和白朵吵架,用了一個割白朵頭髮,其他的用都沒用過,還定期抹刀油保養。
誰能想到今天來看秦湘,她卻把這玩意兒帶來了呢!
白朵知道,顧月絕對是生氣了,之前用這玩意兒割她頭髮的時候,也是氣得半死纔拿出來的。
“表姐,你還是跟南望舒道個歉吧!”白朵連忙說。
程風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最近幾件事總結下來,他已經意識到現在的小魚,遠不是以前對他言聽計從的顧月了。
他制不住她。
“是啊秦湘,你還是道個歉,承認錯誤吧。”程風皺著眉頭說。
“你們什麼意思?!”秦湘崩潰了,“她現在拿著刀要丟我!你們卻讓我跟他們道歉?!白朵,你忘了她以前怎麼欺負你的了嗎?”
小魚適時插嘴:“至少我沒把她的影片到處亂放。”
秦母也嚇得不輕,威脅道:“你真是瘋了!我要報警!”
“你試試,看看是刀快還是你快。”小魚仍是似笑非笑的表情,可是這表情在秦湘看來,與惡魔無異。
“最後一分鐘,要麼道歉賠償,要麼扔飛刀,選吧。”小魚站起身,關上門並反鎖。
“也許你們還記得我一個人打殘了五個綁匪的事,所以不要妄想出去了。”
秦湘面目猙獰:“要我道歉?做夢!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一起死!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秦湘!”白朵急了,“你服個軟,這事兒就過去了!”
“憑什麼?”秦湘一把揪住白朵的衣領子,“我是你親表姐!她是什麼東西?你憑什麼護著她?我憑什麼服軟?”
“我最看不慣你這副高高在上的聖母樣子!”
“遇到事情你就知道原諒,就知道勸別人原諒!她欺負你那麼多年你都能揭過去?”
“她喜歡程風你不知道?你以為她會把程風讓給你?”
“你今天護著她,明天她就捅你一刀!”
程風皺著眉頭,將白朵從秦湘手中搶回來,護在自己身後:“夠了!”
小魚敲了敲椅子扶手:“一分鐘到了。挑撥離間時間結束。”
說著站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腕,走到滿臉憤慨的秦母面前,一掌劈下去。
秦母翻了個白眼,癱在了地上。
“放心,只是暈過去了。”小魚道,“這個屋子裏我最多容忍一個聒噪的人。”
“媽!”秦湘撲到床邊,她這回才終於明白,小魚根本沒有跟她開玩笑。
“你別亂來!你想幹什麼?!我是秦家的獨女!”
“南望舒!你敢動我一下試試!我讓你和你的賭鬼爹都不得好死!”
小魚拍了拍南望舒的肩膀:“扔吧,太吵了,往嘴上扔。”
南望舒攥著一把飛刀,看著小魚微微搖了搖頭。
“那行,我幫你。”小魚並不在意,接過他手中的布包,取出了一把飛刀,瞄準秦湘。
不等秦湘反應,嗖地一聲,飛刀從小魚指尖飛出,直直衝向秦湘。
秦湘瞳孔驟縮,整個人僵在原地。
飛刀擦著秦湘的臉過去,離她的肌膚只有微不可見的一點兒距離。
“卟”的一聲,飛刀嵌入秦湘後面的牆體。
“呀,偏了。”
說著,小魚又拿出一把飛刀來,又是“嗖”地一聲。
秦湘動都不敢動,整個人被嚇傻在原地,她死都想不到小魚真的敢丟!
白朵也嚇得連連後退,那飛刀嵌進牆體後紋絲不動!如果真的扎到人身上,不堪設想!
“又偏了。”
突然,空氣中瀰漫着一股子尿騷味兒,程風臉色一變,別過腦袋去。
南望舒反應過來,也轉了過去,臉色通紅。
秦湘嚎啕大哭:“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嗚哇啊啊啊!”
竟是被嚇得尿了褲子!
小魚勾唇一笑:“早這樣不就完事兒了?”說著指揮白朵,“給我把那兩把刀取下來,這玩意兒貴著呢。”
白朵連忙上前去拔牆上的刀,卻要使出吃奶的力氣,纔將它移動了分毫。
“這沒用玩意兒。”小魚腹誹,還是自己走上前去將兩把刀取了下來,遞給南望舒,讓他裝好。
“等秦太太醒後,別忘了告訴她給南望舒賠償醫藥費、營養費、精神損失費、誤工費等合計十萬元,謝謝。”
說完便轉身,瀟灑離開,毫不留戀。
只留白朵和程風收拾爛攤子。
……
“這頓你請。”小魚一邊嗦粉一邊說,“你馬上要拿到十萬元賠款,十塊錢的螺螄粉你請得起。”
“好的。”南望舒看著小魚吃東西,就覺得食指大動,面對自己從來沒吃過的螺螄粉,卻覺得這就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了。
“小魚,其實你是故意丟偏的吧?”龍一一問。
“不然呢?你不是說這是法治社會?”小魚還從來沒有這麼憋屈過,不能殺不能打,只能靠嚇唬。
“嘿嘿嘿,我已經給你看好下一個世界了,保證殺伐決斷,不受約束!”龍一一興高采烈道,“你絕對會喜歡的!”
小魚心想:“但願吧。”
南望舒開了一瓶汽水,遞給小魚,小魚也不客氣,拿過來就喝。
“你這樣嚇唬秦湘,不會有事吧?”南望舒問。
“能有什麼事?我進門之前黑進了醫院的監控系統,病房裏的監控讓我給攔截了。連證據都沒有,他們能說什麼?”
南望舒一臉崇拜:“你太厲害了!”
“各有所長吧,我還羨慕你會彈鋼琴呢。我對音樂一竅不通。”天天殺人放火,在刀尖上行走,哪還有閒情雅緻聽音樂?
南望舒笑了笑:“你要是喜歡,以後我彈琴給你聽。”
“行。”小魚沒有拒絕。
吃飽喝足,小魚看了一眼手機,這是新買的手機,之前那一部已經被白朵摔得壽終正寢了。
未接來電:“爸爸”36個,“媽媽”98個。
小魚頭疼。
南望舒善解人意道:“你還是快點回家吧,叔叔阿姨會擔心的。下次出來,你就不要調靜音了。”
小魚沒告訴他,就是因為自己不想接電話才調的靜音。
“行,那我先走了。”小魚揮了揮手,轉身離開。
南望舒則站在原地,一直望著小魚的背影,直到看不見為止。
轉過身來,南望舒衝老闆一笑:“結賬。”
老闆娘走過來收錢,不忘嘴甜:“小夥子,你女朋友可真好看!我在這兒開了這麼多年的店,都沒見過這麼俊的姑娘!”
南望舒付了錢,笑著說:“她不是我女朋友。”
“不是?那不能!我看你倆那麼般配!”老闆娘笑,“就算現在不是,以後也得是!”
“借您吉言。”南望舒站起身來,走出店。
般配?
他和小魚?
南望舒自嘲地笑了笑,往家走去。
……
蘇元和馮露寒看著眼前憔悴的秦湘,原本一肚子的火氣也消散了。
在影片事件中,秦湘收到的打擊和傷害是最大的,又被小魚嚇了一通,著實慘了些。
“校園網上新發起了一個校花投票,她已經和白朵持平了。”蘇元咬著牙道,“你們就甘心看她這樣騎在我們頭上?”
“就是,明明是個冒牌貨,現在反而比正主還風光,她憑什麼?”馮露寒捶了一下病床。
秦湘也是有苦難言,她原以為顧月都那樣對自己和媽媽了,絕對能報警抓她,沒想到病房的監控壞了,什麼都沒留下。
“對了!”秦湘眼睛一亮,“後天不就是文藝匯演了嗎?我之前把顧月的名字報上去了,彩排也沒通知她。她肯定什麼都沒準備!”
“她從小就嬌生慣養的,什麼才藝都不會!我保證,她一定會出醜!”
“而且這次文藝匯演,聽說有一個大人物應邀來觀看,是校長親自出面請了很久才請來鎮場子的!”
蘇元眼睛一亮:“好!到時候我們就鼓動同學,讓她上去丟臉!我倒要看看,她還能不能囂張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