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半具屍體
精類煉丹,最怕的就是被打擾,稍微一分神,很可能會失落靈丹,要了性命。
就這樣足足守了有三個多時辰,兩顆蛇丹才緩緩收回去,一陣梔子花香撲鼻,如煙與常老太太,出現在我們面前了。
“哼,還算你有點良心!”常老太太塌拉一個大眼皮,對我一聲冷哼道。
“夫君!”而如煙很嬌羞的一聲喊,撲我懷裏了。
“我……如煙,你沒事了吧,那我走了啊,我還有急事,有急事要去辦。”我是逃也似的推開如煙,轉身跑走了。
“夫君,謝謝你!”背後傳來如煙一聲喊,我頭都沒敢回的一口氣躥跑到大路上,坐路邊喘粗氣。
“強子,強子你跑那麼快乾啥,那蛇女咋喊你叫夫君吶,你們……成婚了?”楊彪踉蹌蹌從草叢裏躥出來,一屁股坐我身邊道。
“她瞎說的。”我沒好氣給楊彪一句。
“奧。”楊彪不敢吱聲了。
就這樣到路旁大樹底下眯愣一小覺,幫天亮時候坐上車,又奔往柴山縣去了。
“強子,你跟那蛇女是咋認識的,那晚天太黑,沒看清她們模樣,但感覺蛇女那小小身形,可不錯。”隨著兩天後下車奔柴家老宅去,楊彪又欠欠的問我了。
“她叫如煙,別一口一個蛇女叫著。”
我回了楊彪一句道:“另外你也少說點話,不犯毛病!”
“奧,好好好。”楊彪緊著點頭說好。
我瞅瞅低眉順眼的楊彪,心裏也怪不好受的。
自己這樣對他,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畢竟是他舅舅的錯,似乎跟他真沒啥大關係。
“餓了吧,咱吃飽肚子再去那老宅。”我喊楊彪進到一家酒館裏,要了兩個好菜,一壺酒。
“嗚嗚嗚……還是強子哥對我好,知道我愛喝兩口。”楊彪感動得痛哭流涕,抓起酒壺一通喝。
“楊彪,你知道我最膈應你什麼嗎,就是表演得太過了,誇張的不像真事。”我說道。
“我……”楊彪不吱聲了。
我不再理他,大致吃了幾口,向窗外瞅去。
“額,楊彪你快看看那個人,像不像死了的瑾叔?”隨著瞅到大街上很極速行走的一個老人,我一聲問楊彪道。
“哪呢……哎呀,不是像,那就他呀!”楊彪趴窗戶瞅瞅,一聲叫。
“快走!”我一聽,從兜裡掏出些零錢放到桌角上,抓起揹包喊楊彪走。
不對啊,這瑾叔怎麼活了?
想當初時候他上吊而死,是我跟楊彪把他給埋了的,這人怎麼還活了。
就這樣與楊彪急匆匆跑出酒館,我試著叫喊了一聲瑾叔,那人一怔愣間停頓了一下,加快速度跑走了。
“追!”一見那人頭也不回的走了,我與楊彪緊著在後麵攆。
就這樣一路追到柴家老宅大門口,那人輕輕一縱躍間攀上一根樹枝,翻到院子裡去了。
“我靠,這哪是一個老頭能幹出來的事啊,身子骨也太利索了吧?”楊彪一聲叫。
我沒言語,快速奔著大牆去,手攀樹枝跳上牆頭,又回手把楊彪給拉上去,一同蹦到院子裡了。
院子裡靜悄悄的,堆滿好多落葉,看著很荒蕪景象。
“找!”我一聲喊,與楊彪兩個按個屋子裏亂串,也沒找見那個人的影。
“奔後院了?”我一聲叨叨,與楊彪兩個奔到後院再一看,滿眼枯黃雜草中,柴翰文的屍骨躺倒在井邊,已經腐爛的不成樣子了。
“沒有啊,強子,要不然咱們扒開那土包看看,看看瑾叔屍體還在不在?”楊彪手指那塌落一片的中庭院,出主意道。
“嗯。”我答應一聲剛要往回跑,就聽得嘩的一聲水響,從井裏甩出一樣東西了。
血糊糊的,吧唧一聲掉落到地上,帶著一地水汽。
“媽呀,啥玩意?”楊彪不是好動靜叫,跑鐵門那去了。
我細瞅瞅,竟然是一個人的半拉身子。
一顆溼漉漉腦袋,半個骨架,外加一條胳膊一條腿。
也就是這人從右肩膀處一直往下,被活生生撕扯成兩半了。
傷口邊緣一點都不整齊,瞅著碎糟糟的,全是很鮮紅爛肉。
“這……誰,誰在井裏作妖?”我瞅瞅那口井,大叫。
這得是啥人吶,有這麼大力氣,可以把一個大活人給生生撕扯成兩半。
“強子,我不知道你返回這裏幹啥,這裏太詭異了,你小心點。”楊彪在鐵門那裏喊我。
我沒言聲,打著手電湊到井口,往井裏邊看。
井水很平靜,並沒有像上次來的時候那樣,又是青煙又是飄白霧的,只是井水被染的有些微微發紅而已。
“有人嗎,誰在裏邊殺人?”我試著叫兩聲,裏邊還真有動靜了。
“是強子嗎,你咋也來這了,快下來幫我,快點。”隨著我這叫喊,井底下傳來張四小子聲音了。
“你真在這裏……你在幹嘛,我幫你什麼?”我一聲叫道。
果然跟我猜想的一樣,張四小子跑這來尋寶來了。
“另外你看到一真大師了嗎,他也在這?”我又一聲問道。
“在呢,在這呢,你快下來,那井邊上有梯子,你順著下來幫我們看看,我們進不去了。”張四小子在下面喊我道。
“額,一真大師也在下面?”我一聲叨咕往井口四外邊瞅,還真瞅到有梯子了。
是一根根的鐵橫樑鑲嵌在井壁上,我把手電筒叼到嘴裏,試著下去了。
“強子……你還真下去啊,那我咋整?”看我往井口裏爬,楊彪喊我。
“你在上邊等著吧。”我回了他一句,踩踏那鐵棍橫樑往下去。
等快到水面上的時候,看到張四小子探出來的小腦袋了。
“這邊,這邊,來,我拉你。”張四小子伸手,把我給拉到一個橫著的洞口裏,我再一看,一真大師蹲坐在一個小小水坑子邊上,水坑子裡立有一道滿是釘子板的大鐵門。
鐵門一部分浸泡在水裏,露出水面的高度,也得有兩三米。
“年輕人,你過來了。”一真大師回頭瞅了我一眼,就算打招呼了。
“嗯,大師,謝謝你的書!”我走到他跟前深深鞠一躬,算是對他的尊重與感謝。
“哎呀,快別說別的,強子,你看看,這滿是釘子板的鐵門,要咋開啟?”
張四小子很是著急的手指那個小水坑問我道:“這水坑太深了,根本不見底,你瞧著。”
隨著這說話,張四小子從地上扣起一團泥塊,順著水坑子邊上,緩緩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