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小村子裏的規矩
“是個獨眼龍,三十多歲,長得高高瘦瘦的,看樣子與你那老婆三巧走的挺近,兩個人都跑一塊堆睡去了。”隨即侯三又一聲嘀咕道。
“啊?”我一聲啊。
“啊什麼啊……快去吧,那樣蛇蠍心腸的女人,不要也罷!”侯三猛的吼我一嗓子,再沒動靜了。
“侯三哥……侯三哥?”我試著叫了兩嗓子,呆坐在那裏好半天沒有動。
“大哥哥,三巧是你老婆呀?”釧兒上前問我。
我咬咬嘴唇沒說話,拉起釧兒走了。
是,我恨三巧。
與三巧兩個已經成了勢不兩立的仇人。
可一聽說她與別的男人一起了,這心裏還真不是個滋味。
怪怪的,很是噁心同時,又感覺窩囊。
就好像被人給當頭潑了一潑屎一樣,立時心情不好了。
就這樣一路上基本沒說話,來到侯三所說的小林場了。
到處是濃密的林子,一條筆直的大路直通林子深處,我帶著釧兒飛快的奔跑了。
“大哥哥,你看這塊的景色多美,空氣好新鮮吶,咱們在這多玩幾天吧?”釧兒倒是很會看臉色,看我一路上臉色陰沉,基本就沒打擾我。
直到此時看我有所放鬆下來了,這才蹦蹦跳跳的說話。
“釧兒,昨晚上謝謝你出手救我那朋友。”我勉強笑笑,對釧兒說道。
“那有啥的,很簡單的事啊,你謝我啥,咯咯咯咯咯……”釧兒笑了。
是笑得山花爛漫,別提有多好看了。
我不禁被她那燦爛的笑容給感染了,搖搖頭也跟著笑了。
“真是這樣的,我們蛇類從小就遍嘗靈草,解毒配丹藥,樣樣在行,爺爺跟我說,有好多我們的同類,都出深山到五柳神堂口上效力呢,說是為民間大眾解除疾病的同時,還可以藉助他們的香火修煉。”看我笑了,釧兒嘟個小嘴,很認真的神情說道。
“嗯,那叫五柳地堂神,我朋友馬小晴,就是頂堂神的神主,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送你過去。”我說道。
“不,我只跟你在一起,大哥哥,你不會也像扔掉那個蘇三巧一樣,把我給扔掉吧?”隨著我這說話,釧兒嘟個小嘴,整出這麼一句。
“釧兒,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我……”我一尋思跟她解釋啥呀,起步走我的了。
“大哥哥,是我說錯話了,對不對?我再也不提了。”一看我臉色又不好了,釧兒緊跟著道。
我再沒吭聲,順著大路走了能有七八里地吧,遠遠的看到一個綠蔭掩映的小村子了。
村子不大,但瞅著沉悶悶的,沒有啥雞鳴狗叫的生活氣息。
“釧兒,你能瞅出來哪一家院子裡有鬼氣嗎?”站在村口瞅瞅,我問釧兒了。
“能,就是那一家。”釧兒手指一戶人家說道。
“嗯。”我大踏步奔那人家去,一個婦女坐在門檻子上,正默默掉眼淚呢。
是兩胳膊上確晴,半邊臉發紫,一看就是剛被人給爆打過。
“大姐,誰打的你?”我進院問了。
“啊?”婦女抬頭,很驚疑瞅我們。
“我是陰陽大師,看你家院子有鬼氣,直接過來了。”我說道。
“陰陽大師?”女人一聲叫,站起來了。
隨即像很犯尋思的瞅了瞅我們,讓我們進屋了。
“我們家的確不太平,我丈夫好像是被鬼給上身了。”隨著進屋,婦女很小聲說道。
“你丈夫人呢?是他打的你?”我瞅瞅空蕩蕩的屋子問了。
“是他打的我,他原本是個好人……”婦女低頭捏著衣角,有些吞吞吐吐的,像是有什麼話不好說一樣。
“那他人呢?”我聞著屋子裏好大的酒氣,不禁掩了一下鼻子。
“買酒去了。”
婦女瞅瞅我說道:“他醒了就要喝酒的,然後就打我,打完我就睡覺,每天都是這樣。”
“那你明知道他被鬼上身了,為啥不找人給看看,你知不知道這樣會死人的,而且你也會被他給打死。”我盯瞅婦女那滿身傷痕問道。
“沒地找人去,再說這就是我們這裏的規矩,我們這裏被鬼給上身,是很正常點事,死了就算拉倒,是沒人管的。”聽我這問,婦女一聲嘟囔道。
“什麼……規矩?”我一聽叫了。
“特孃的,人呢,死哪去了,快給我炒菜,我要喝酒,死婆娘!”這時候,一聲叫喊,從院子外咚咚咚跑進一個人來。
是一進門口,哐的一腳把女人給踹在地上,隨即抬頭瞅瞅我們,愣住了。
我是一起身揪住他脖領子,把男人給壓地上了。
隨即伸手拿過來他家小窗臺上的一個小小木頭盒子裏放著的溫度計,用手指扭斷,把溫度計裡的水銀,全給塗抹在男人後背上了。
男人是殺豬一樣的叫,四肢很狂亂揮舞,被我給摔扔到地當腰去了。
“啊……這是?”婦女骨碌爬起來問我。
“沒事,傷不到你男人,傷的是那個惡鬼,你去做飯吧,我們餓了。”我說道。
“奧,好好。”婦女很驚惶瞅瞅,到外屋做飯去了。
“好玩呀,原來是這樣抓鬼的?”釧兒眼瞅著叫。
“不是的,我只是教訓他一下。”
我一聽說道:“你看看這個人臉面黑淘淘的瘦,身子骨已經打晃了,說明已經被鬼給掏空了。”
“如果直接拍走惡鬼的話,這個人必死無疑。”
“啊,那要怎麼辦?”釧兒問我。
“只能是把鬼給送回去了,讓他自行離開這男人身體,這人興許還有救。”我又說道。
“這樣啊……那大哥哥你知道這鬼是打哪來的嗎?咋往回送啊?”釧兒一聽,又問我了。
“等天黑以後,他自己會走,會帶我們回他老窩去的。”我又說道。
就這樣折騰了好一陣子,那男人筋疲力盡的消停了。
是眼珠子紅紅的瞪著我,直喘粗氣。
我沒搭理他,靜等婦女做好飯菜上桌,我問婦女到底咋回事。
這小林場村子,有啥很特別的規矩?
“我們……”聽我這問,婦女咬咬嘴唇,又瞅瞅地上男人,似乎很難開口的樣子。
“你不把話說清楚,我怎麼救人?是你男人命重要,還是什麼破規矩重要?”一見婦女這樣,我喊問婦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