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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為師自有妙計

    就在眾將心中的疑惑被點燃時,不等儀塵有些得意,灼王纔是慢吞吞地看向這滿身黑色鱗甲的身影。

    “你又是誰?”

    儀塵心中哂笑一聲,老把戲而已,這個灼王以為自己還能坑騙第二個人嗎?

    須知,他可不是胡牧那種莽夫。

    “灼王何必知道在下身份呢?”

    儀塵很是滑溜,擺明了不接招。

    他勞神在在站在景朔的頭頂上,想要看看灼王怎麼辦?

    若是被激怒出手了,便是更好了。

    人的名樹的影,面對灼王這個名頭,別看他們之前來時侃侃而談,儀塵敢肯定,就算是那個天機子到此,對待此人都要謹慎小心。

    可一旦這個灼王出手就不同了,一出手他們便是能看出深淺來。

    若是正如他們所料的那樣,而今的灼王剛剛轉世,手無縛雞之力,那便是直接生擒甚至打殺了。

    若是還如昔年那樣恐怖,他們三尊金仙圓滿聯手,付出一些代價的話也能逃走。

    然而儀塵在心中得意自己一箭雙鵰還沒有多久,就聽到灼王冷哼一聲。

    “藏頭露尾之輩,也配直呼吾名?滾!”

    “滾!”

    北城城牆上的將士也是齊齊大喝。

    雖然心中疑惑,但他們依舊相信城主的老師是一個至強者,跟在至強者身後叫罵另一個至強者。

    這樣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

    整個城牆上叫罵聲一片,唯有鉑淵臉上一片木然。

    這北城內外,唯有他這個灼王弟子才知道,自己這個師尊是外強中乾,是真的不曾成仙。

    眼下眾將士又是跟在一起起鬨,若是被看穿,北城立時就有了彌天大禍。

    然而這樣的起鬨他還不能喝止,因為一旦喝止了容易被看出了破綻來。

    故此,他只能這樣面無表情地看著那三頭兇獸,心中祈禱著他們不會突然一齊出手。

    然而這樣的面無表情在城牆上的一處將士看來,則是胸有成竹的表現。

    因為之前,這位城主便是擊破了那個至強者的手段。

    他們的底氣來得合理至極,徒弟的強悍他們都親眼目睹了,做老師的,自然會更強。

    一時間,北城上下,軍心大振。

    唯有灼王似乎看出自家徒兒的心虛,一邊負手而立,一邊悄悄傳音道。

    “放心,為師自有妙計。”

    這話和之前的話一模一樣,讓得鉑淵臉上有了絲絲的生氣,“難道剛纔那道力量是老師你……”

    “前世留下的一絲力量而已。“灼王淡淡開口,”我當初敢提出轉世之說,甚至放棄了前世的道果,自然有所準備,不過是三頭兇獸罷了,無妨。“

    鉑淵一下子就放下心來,看來老師戲言成仙都敢與金仙相抗衡並不是什麼戲言。

    這邊在悄悄傳音,而景朔頭上,儀塵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他的一箭雙鵰之計竟是被這樣胡攪蠻纏般的叫罵給破掉了,現在成了僵局。

    邊上,胡牧在冷哼,“依我看,直接出手就是了,是真是假一試便知。”

    “別急!”

    雖然臉色難看,但儀塵還有理智尚存,阻止了胡牧。

    “不知灼王實力的情況下,一旦出手遭受這灼王奸計,我等便是要付出血的代價!”

    “付出代價便是付出代價,滅族之仇我一定要報!”

    胡牧很是狂躁。

    “你糊塗!一旦付出某些代價,你我的底蘊就不如那天機子,難道千辛萬苦轉世而來,還要屈尊他人之下嗎?”

    儀塵這樣開口,說出的話讓得胡牧一下子便是安靜下來了。

    “你……這……你說得有理。”

    似胡牧這種,以其他種族血脈修行的邪修,對於種族滅亡根本沒有多放在心上。

    他先前暴怒,只是因為灼王拿此事來奚落他,讓他落了面子。

    至於種族滅亡,只要他胡牧還活著一天,怎麼可能說他這一族就滅亡了呢?

    “那依你之見,現在該怎麼辦?”

    胡牧對於自身有很清醒的認知,用腦子的事情還是交給儀塵比較好。

    “無妨,看我的。”

    儀塵與胡牧的一番交談,也是在調整自己的心態,當下他便是再度面向北城。

    “灼王,你好健忘啊,難道真的不認識我了嗎?”

    他這一次直接用神念波動開來,磅礴的靈魂之力帶來的威壓甚至讓得城牆上歡呼聲都不禁停下了,臉色凝重。

    靈魂之力算是生靈最本源的力量了,別的都可以用某些手段欺騙,但靈魂之力卻不行,世間有隱藏靈魂之力的秘術,但卻少有以弱勝強的靈魂秘術。

    當然了,地府這種靈魂天敵的存在另算。

    灼王沉默,似乎真的感應這道神唸的熟悉感,半晌之後纔是又笑了起來。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啊!”

    灼王笑容輕蔑且放肆,讓得儀塵的眉頭都是一跳。

    雖然明知道是這個灼王是故意的,但還是好生氣啊。

    邊上,得知灼王有所把握之後,鉑淵也是漸漸地放鬆下來,聽聞自家老師的語氣不是太對勁,便是好奇道。

    “老師,這位也是熟人?”

    聽聞這個問話,城牆上那些將士一個個豎起耳朵來聽。

    “熟人?自然是熟人了。”

    灼王哈哈大笑,“徒兒,你不知道,當初此人差點成了你的大師兄呢。”

    這二人的對話聲音並沒有放低,反而提高了不少,讓得景朔等一獸兩人都是聽得一清二楚。

    別說景朔心中詫異,就算是胡牧都是面色微動,情不自禁地看向儀塵,目光有些詭異。

    儀塵沒有說話,面色有些陰沉。

    見到這個模樣,景朔和胡牧自然清楚,灼王所說的恐怕是真的。

    “怎麼回事?”

    鉑淵適時這樣問道。

    儀塵暗道不好,立馬低聲開口:“景朔道友,打斷他們!”

    原本也在偷偷豎起耳朵聽的景朔聞言頓時一愣,有些遺憾地點點頭,似這種大人物的八卦,可不是能常聽見。

    可惜了。

    可惜歸可惜,但景朔還是聽從了命令,畢竟實力不如人。

    “吼!”

    景朔開口,一聲咆哮震動天上地下。

    然而還沒有收尾,就聽到灼王更為洪亮的聲音壓將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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