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蝶說著，拍了拍它的小肚子，“現在都在這裏了。”

    儘管火蝶說得很隨意，可聽到它的行為，多少還是有些滲人。

    可說到底，只能說是活該。

    “那聖女大人之後的情況呢？”蕭雅嵐好奇地問著。

    火蝶見到可愛的少女，止不住先說了句，“小小人類真可愛，你要當我的寵物嗎？”

    “不要。”蕭雅嵐果斷地拒絕，見到火蝶的眼神開始變動，她很適時地開口，“但如果是交朋友，我很樂意。”

    “交朋友？”火蝶沉思了片刻，似乎在琢磨什麼，又忽然點頭，“好，那你就是我的人類朋友了。”

    既然成了朋友，火蝶也很樂意告訴她相關的事情。

    等火蝶想著再去找聖女時，聖女已經消失在原地，不知道哪裏去了。

    “我以為她先走了，但你們還過來找她，看來是有什麼情況。”

    其他的情況，火蝶還真是不知情了。

    線索又忽然斷在這裏，還真是讓人頭疼。

    “忽然消失？”葉二像是不相信，需要再次確認一樣。

    “……好像也不是吧。”火蝶晃了晃腦袋，在努力地思考回憶著情況。

    而後，她說道，“恩恩，不是那樣的。我想起來了，好像是有什麼人出現了，聖女就被帶走了。”

    其他的情報，火蝶是真的不知道。

    能在進食的時候不攻擊聖女，它自我感覺已經足夠溫柔了，還要去在意其他人，它是做不到。

    突然出現的人，突然消失的聖女……

    “這麼說，聖女大人不在森林裏？”慕司予確認著。

    “不啊，聖女還在。”火蝶還看著豹牙，“你也能感覺到吧？”

    豹牙沒怎在在意，“是吧。”

    它們不知道具體的位置，但它們的確可以感受到聖女還在。

    就像是黑豹在這裏不願意離開一樣，就是因為聖女大概還在這裏，所以它不想要離開。

    等著氣氛有些冷淡時，祁紫芸才總算是默默伸手，“我可以問下，你們說的聖女氣息是什麼嗎……”

    好奇是真的，在意也是真的。

    如果只是聖女，那祁紫芸就是好奇。

    但在意呢？

    當然是在意為什麼她的身上也有聖女的氣息。

    “作為人類，你不知道嗎？”火蝶很意外，“你好可愛啊。”

    “……”祁紫芸沉默，沒想到自己無知竟然還能被當做可愛。

    “哈哈，你不知道吧，聖女雖然只有一個，但聖女的存在，可是比我們還要久遠哦。”火蝶說道。

    說到這個，愛蓮和阿力也是頭次聽說，也豎起了耳朵，想聽火蝶說。

    聖女，是聖潔教的核心人物。

    但在火蝶接下來的描述中，被認為是這個世界裏不可缺少的存在。

    “如果你們相信神明，那她就是人類的神。”

    聖女無所不能，不僅有自愈的能力，其實也能做到很多事情。

    但是，聖女卻也像是人類一樣，會生老病死，所以會一次次地輪迴。

    可聖女永遠都是隻有一個。

    即使她沒有傳承記憶，但是她的靈魂本能會指引者她去行動，會讓她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靈魂本能？”祁紫芸眨眼，“絕對不會改變嗎？”

    “是的。”火蝶很肯定，“聖女從來都沒變過，連容貌都不曾變過，一直都是很漂亮的女人。”

    關於這點，沒有人是不認同的。

    不過，火蝶又看了祁紫芸好幾眼，說著，“你也很漂亮，我很喜歡你，要當我的寵物嗎？”

    祁紫芸：……大可不必，謝謝。

    “可我不喜歡當寵物。”祁紫芸很直白，卻也不像是蕭雅嵐那般回答，而是很真誠地說，“那樣我會不開心。”

    火蝶聽祁紫芸那麼說，並不覺得自己有錯，但也沒有再繼續說這個事情。

    知道了聖女是從古至今都存在著，那麼聖女氣息，到底又是什麼？

    “這個我不知道怎麼說誒，豹牙，你會解釋嗎？”火蝶看向豹牙，卻只得到了一個默不吭聲的反應。

    聖女氣息，這種東西無法形容，只能自己體會。

    可真要說，火蝶只能說出一句，“等你見到聖女，你就會明白那是什麼啦。”

    過於模糊的概念，祁紫芸即使絞盡腦汁，她也無法理解火蝶所說的是什麼意思。

    因為對聖女的瞭解不多，所以祁紫芸一開始沒去想那麼多。

    可是不知不覺中清楚了聖女的定位後，祁紫芸也止不住開始在意。

    聖女，到底是什麼人。

    又或者說，她真的是神？

    ……

    夜色已黑，魔獸森林也漸漸地脫下了白日安穩的外衣，開始露出了兇惡的一面。

    儘管這裏是火蝶提供的休息點，卻還是時不時能聽到淒涼的叫聲，又或者是恐嚇般的吼叫聲。

    這些聲音都讓人感到疲憊，也讓人開始能體會到，難怪火蝶的“寵物們”會受不了這個地方。

    眼看其他人都兩兩湊一塊，有的依偎在一起，有的在談話，而有的……

    “你看那邊。”祁紫芸指著天空上的星星，然後用手指指著幾個點，再連成了一個簡單的形狀。

    蕭御謙沒有理解祁紫芸的意思，只覺得她這麼表達過於模糊。

    而後，祁紫芸說道，“你看那像不像你。”

    “？”蕭御謙露出質疑的眼神。

    不為別的，就因為祁紫芸畫出來的圖形，並不是什麼好理解的東西。

    那是個長方形。

    祁紫芸露出得瑟的表情，再是如此解釋道：

    “我的意思是，說你和木頭一樣呀。”

    “……”蕭御謙這次是感到無奈，沒料到祁紫芸的聯想力如此遼遠。

    祁紫芸笑出聲，“你不覺得有時候，你安靜得就跟樹一樣嗎？陰森森涼涼的，倒真是有種樹蔭的感覺。”

    “沒有。”蕭御謙否認，並不覺得這是個好形容。

    “你這是心虛了？”祁紫芸察覺到蕭御謙在躲避視線，更是想調侃他，看他著急的模樣。

    然而蕭御謙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嘆了口氣，“別鬧。”

    現在祁紫芸說什麼，蕭御謙也不會真的生氣，只是心裏有種訴不出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