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沒什麼問題
“這件事情誰都不是當事人,誰也沒有真正的親臨現場去看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但是我們每個人都有腦子,江如甯的為人絕對不是會對人下狠手的,所以我們跟身邊的人都會如此肯定的認為這件事情跟江如甯沒有任何的關係。”
“林宛亦在我的世界裏麵也一樣是個單純的人,換一句話說就算是林宛亦再怎麼精明,也絕對不可能付出生命的代價只爲了讓江如甯身敗名裂。”
傅司寒的印象之中的林宛亦不是誰都能取代的,他甚至是不願意讓身邊最親近的人對她有任何的誤解,煩躁的情緒帶著烈酒一起流入嗓子。
看著傅司寒不要命一樣的灌酒,顧南北強忍著心中的緊張上前直接奪走了他手中的酒杯,朝著遠處用力的擲去。
玻璃的破碎聲在切換歌曲的安靜空擋中響起,顧南北憤恨的瞪著眼前的人,“傅司寒,你還打算這樣到什麼時候?六年了你難道是還不過去嗎?”
也可能是因為這樣的一個聲響徹底打破了傅司寒心中一直不願意承認的放棄,仔細的去思索才發現記憶裡面的林宛亦的模樣也模糊了不少。
“也許時光真的能夠磨平一切,六年前我輕易的就能想起她在我身邊的一顰一笑,可現在反倒是模糊不堪了。”
總算是壓下了他打算借酒消愁的意思,顧南北反倒是開始懊悔自己剛纔的那個行為,這個人該不會是對江如甯有了不一樣的想法了吧!
強忍著心中破土而出的緊張想法,顧南北裝作很是不經意的樣子盤問道,“那你的意思是你打算讓六年前的事情一筆勾銷了?這可一點都不符合你的人設啊!”
面對著顧南北的調侃,傅司寒毫不猶豫的甩給了對方一個沒好氣的白眼,當然附贈的還有一句譏諷。
“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表面上笑嘻嘻,背地裏麵不知道把人算計到什麼樣子了呢!”
莫名其妙的話題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顧南北很是無奈的撇嘴,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有些發皺的襯衣。
“看起來這裏也不需要我的存在了,既然是這樣的話我就先走了,我也是有毛病扔下了公司那麼大的一堆爛攤子,來這聽你嘲笑我的。”
兩個人相愛相殺這麼多年了,傅司寒自然是明白顧南北的心意,但他現在竟然矯情的想著有一個人能夠留在自己的身邊,挽留的話不經過腦子率先脫口。
“陪我去一個地方吧!”
顧南北一度以為是自己幻聽了,茫然的轉頭還摳了摳耳朵,“你剛纔說什麼?我這年紀大了聲音也聽的不真切,你讓我留下來?”
傅司寒並不打算把丟人的事情再做一遍,率先起身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而身後的顧南北也來了興致快速跟上了他的腳步。
車子一路疾馳最後停在了城郊的公墓,顧南北心生膽顫感覺自己今天就要命喪於此了,緊張兮兮的看著旁邊的人。
“你確定是帶我來這裏看人的,而不是要讓我在這裏安家落戶?”
傅司寒跟不上顧南北的腦回路,只是指了指最偏遠的地方,好心的提醒了一句,“那邊應該是江家夫妻的墓碑。”
“江家?”
顧南北下意識的提高了音量,搞不懂傅司寒帶著自己來江家的墓碑幹什麼,反倒是被對方的下一句話招惹的頓在了原地。
“江家夫妻這些年從來都沒人來看過,也算是代替她彌補一下吧!”
說話間兩個人已經走到了墓碑前,上面還有一束新鮮的白菊花,不需要多言就能猜得到剛纔到底是誰來過。
“恐怕是你的好心沒地方發散了,江家夫妻這些年過的也不會太孤單。”
“……”
傅司寒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面前的那束花,足足愣了有五分鐘的時間,依然是沒能多說出來一個字,到最後還是選擇了離開。
眼見著傅司寒散發著寒意的背影,顧南北竟然生出來了一種幸災樂禍的感覺,礙於自家兄弟現在心情實在是不美好,還是快速的跟了上去,摟著他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沒事,你沒必要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而且你的出現只會讓江如甯更加的恨你,根本就改變了不了對她的傷害,甚至是可以說杯水車薪。”
實在是不想理會身邊人的說什麼,傅司寒一腳油門朝著山下駛去,根本就沒看見在一棵樹後面走出來的人影。
江如甯站在墓碑前一臉愧疚的道歉,“爸媽,對不起我沒想到這個人竟然還有臉來這裏看你們,當初他逼迫著你們離開我的身邊,現在就算是想要彌補我也是絕對不可能同意的。”
站在墓碑前絮絮叨叨的跟父母說了很多最近過的開心的事情,就好像是以前他們還在世的時候一樣,江如甯早就已經習慣了報喜不報憂。
盧舒顏開車上來的時候正巧在半路看見了那輛熟悉的車,剛剛接上江如甯就忍不住開始猜測。
“這傅家的墓地可不在這裏,剛纔上來的時候我好像是看見他的車,你說該不會是因為我最近一直在想他的事情,出現幻覺了吧!”
“沒有,剛纔我確實是看見了傅司寒,而且是在我的父母的墓碑前面。”
接踵而至的是一聲刺耳的剎車聲,就算是有安全帶的保護江如甯的身體還是直直的朝著前面栽去,緊跟著又重重的摔了回去,揉搓了幾下白撞的生
疼的後背。
“你至於反應這麼強烈嗎?不就是看見了傅司寒了嗎?”
“這是看見傅司寒那麼簡單嗎?你說這個男人該不會感覺折磨你還不夠,現在就算是伯父伯母已經去了另外一個世界,還要被他折磨吧!”
雖然江如甯至今還沒有搞清楚傅司寒來這裏的主要原因,但絕對不會像是盧舒顏說的那麼嚴重,艱難的扯出來了一抹苦笑安慰著。
“別把事情想的那麼嚴重,傅司寒就算是再怎麼沒有人性,但是應該還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的。”
“像是傅司寒那樣的人別說是人性了,我已經看透了他的心就是黑的,跟正常人絕對是不一樣的,不行最近這段時間我就守在這邊,我倒是要看看這個傅司寒安得什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