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九章 一別兩寬
“她應該寫了很多很多內容吧?”
“見不到我應該很著急吧?”
“會不會趁機對我表白呢?”
“那我要不要接受呢?”
這是沒有拆開信之前,某人的心理活動。
可一拆開信,梁牧當場傻眼了。
“奇怪,是這裏光線太差了嗎?”
“還是我眼花了?”
梁牧將信紙來回翻看,卻一點都看不到上面寫了什麼。
空蕩蕩的一片,彷彿什麼都沒寫。
“不會是用了某種隱形墨水吧?”
或許是因為動靜太大了,一旁睡著的陳發明也醒了過來。
湊過來一看,好奇問道:“梁兄弟你大半夜不睡覺,在這嘀咕啥呢?”
“陳大哥,你幫我看看這信有沒有夾層什麼的。”
梁牧趕緊把信遞給了陳發明。
陳發明身為一個鬼才發明家,可不止會發明金屬儀器。
像之前迷惑星魔族士兵的光霧,也是他的傑作。
所以梁牧便讓陳發明看看這信紙裡是不是藏著什麼機關。
陳發明接過信紙,來回端詳後,皺眉道:“經過我嚴謹觀察,卻是沒有發現什麼夾層。”
他轉頭看向梁牧:“梁老弟,這是誰給你的東西?”
“呃......”
梁牧一時語噎。
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麼介紹無麵啞女。
說是侍女吧,其實梁牧早已沒有把她當成侍女看待。
說是親人吧,人家無麵啞女又沒承認過。
然而陳發明不愧是鬼才發明家,眼神銳利地很。
一下子就從梁牧微妙的表情裡看出了什麼。
“心上人?”
那揶揄的眼神,讓梁牧老臉一紅。
“哈哈!看來我猜對了!”
梁牧的反應,讓陳發明確信了自己的猜測。
而後再一次觀察起了那封信:“既然是梁老弟的心上人,那我可得好好幫你再看看。”
陳發明的睏意早已消失,直接起身翻箱倒櫃。
而後找出了各種工具來,輪流對信紙進行鑑定。
但搗鼓了大半天,依舊只能無奈搖頭:“很遺憾梁老弟,這信除了紙,卻是沒有其他任何東西了。”
這就讓梁牧疑惑了。
無麵啞女送了一封沒有字的信給他,是什麼意思?
“俗話說,感情不在字多,思念不在信長。
說不定這無字之信,纔是弟妹給梁老弟你的最長情的告白啊!”
陳發明安慰地拍著梁牧的肩膀。
梁牧嘴角微微抽搐。
這“俗話”,是陳發明自己編出來的吧?
還弟妹......八字都沒一撇呢!
雖如此,梁牧的心情還是莫名好了很多。
他問著果凍道:“她是當著你的麵寫的信嗎?”
果凍歪了歪腦袋,好像在回憶當時的場景。
幾秒後,才萌萌地點了一下頭。
“那她是隻寫了外面這一個字嗎?”
梁牧期待地問道。
幾秒後,果凍又點了一下頭。
看見果凍反應,梁牧心裏不可避免地出現失落。
原來這封信,是真的只有一個“信”字啊。
不過仔細想想,這好像是無麵啞女做出來的事。
一如她做事風格,瀟瀟灑灑,乾淨利落,從不拖泥帶水。
離開就是離開,何必留太多廢話徒增煩惱呢?
“那傢伙去哪了?”
梁牧心中暗歎,還是不受控制地朝果凍打聽無麵啞女的下落。
但這就難爲了不會說話的果凍了。
一陣比劃後,只能粗淺地表達出無麵啞女一切安好的意思。
如此,梁牧倒是放心了。
既然安好,何須牽掛。
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再者說,這無字之信,又何嘗不是給梁牧留下了想象空間?
或許有朝一日,她又像當初三火村那樣,突然出現在梁牧的視線裡呢?
而梁牧在那裏暗自傷感時,陳發明的注意力卻早已不在梁牧身上。
在梁牧問果凍話時,陳發明的眼神便一眨不眨地盯著果凍看。
這時,他終於忍不住問道:“梁老弟,我早就想問你了。
你的這隻寵物,到底是個啥品種?
為何我在第九星墟從未聽過和見過?”
“果凍是水軟獸,一種......古老的種族,你沒聽過是正常的。”
此時的梁牧已經明白這裏和第三階段不屬於一個世界,當然知道這裏沒有水軟獸的存在。
所以就用這話敷衍著。
但陳發明好像沒有就此放棄,眼神直勾勾看著果凍:“據我多年經驗來看,你的這隻寵物可不得了。
我能隱隱感覺到,它的身體裡隱藏了一種極其強大的力量。
就連星魔族身上,我都沒有這種感覺。”
“那應該是你看花眼了。”梁牧揉了揉果凍肥嘟嘟的身體,撇了撇嘴道:“這傢伙除了能吃,基本上沒有其他特長。
哦,對了,偶爾還會抓抓寄生蟲。”
梁牧這纔想起來,果凍也不是那麼一無是處。
至少在天輔谷面對那些寄生蜘蛛時,果凍表現出了神勇一面。
“能吃?有多能吃?”
陳發明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樣子。
或許這是發明家獨有的執著。
“有多能吃啊......”
梁牧摸著下巴,回憶著果凍的食量。
不過這時,陳發明卻被一樣物件所吸引。
驚呼地指著梁牧身旁的砍你爸道:“這、這玩意兒是從哪冒出來的?!”
“果凍嘴裏吐出來的。”梁牧淡淡描述著事實。
在他看來,這沒有什麼出奇的。
可陳發明瞳孔卻驟然一縮。
當他再次看向果凍,乃至看向梁牧時,眼神已經變得深邃而微妙。
有一件事,陳發明沒有告訴梁牧。
那就是在第九星墟,有一樣東西是極其珍貴的。
那就是空間。
所有能夠拓寬和增加空間的法寶,都是一等一的無價之寶。
而能夠在肚子裡開闢空間的異獸,陳發明更是從未耳聞。
可今天,他就見到了一隻。
那麼,能夠養著這種空間寵物的梁老弟,恐怕也不是一般人啊!
另一邊,梁牧並不知道陳發明透過一件小事聯想了這麼多。
只是又拿出了那封無字之信,翻來覆去地看。
突然間,一個金屬儀器發出了刺耳的警報聲!
“滴——滴滴——滴滴滴——”
陳發明和梁牧同時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