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月薪五萬
陳鋒仍自期期艾艾著。
最後凌峰直接敲響了房門。
陳鋒眼見這樣,知道已經沒法退縮,只能硬著頭皮等著。
過沒多久,裡面傳來一個響亮的中年男聲。
“誰啊!”
門被開啟,一個膀大腰圓的中年男人開啟了門。
凌峰一看到他,就開始有些明白為什麼陳鋒怕捱揍了。
陳鋒看到男人,低著頭輕聲喊道:“二叔。”
二叔看到陳鋒,沒好氣的冷哼一聲:“怎麼?還記得你這個二叔?”
陳鋒突然猛地跪了下來。
“二叔,我錯了!”
這突然的舉動,讓凌峰都愣住了。
不過隨後也就釋然。
突然的心性改變,讓他已經不再是曾經的陳鋒。
他知道自己曾經錯的有多離譜,所以心中愧疚之下,直接下跪,也就可以解釋了。
二叔見到陳鋒這樣,一時間也是表情複雜。
他嘆了口氣,拉開房門道:“有什麼事進來說吧。”
隨後他看向凌峰。
“你是他朋友?”
凌峰笑了笑道:“以前是校友。”
二叔點了點頭。
兩人進門。
房子不大,而且相當簡陋。
二叔坐下後,低聲朝陳鋒道:“說說吧,這次咋回事?怎麼突然就轉性了?”
陳鋒低著頭,侷促道:“二叔,以前的事,是我錯了,我這次是專程過來道歉的。”
說完這話,趕忙把提前準備的禮物拿了出來。
是一塊手錶,鑲鑽的,一萬多塊,是陳鋒預支一部分工資買的。
因為上次傷了他二叔的心,這次想要好好彌補。
二叔顯然並不是什麼都不懂的莊稼漢,看到手錶後,表情愣了愣。
隨後直接推回來道:“不用,你能來道歉,二叔就很滿意了,這玩意兒太貴,能退你還是退了吧。”
陳鋒連忙道:“不,不貴,不貴,侄兒當初簡直是大錯特錯,特意來道歉的,二叔必須收下,不然就是不原諒我。”
二叔聽陳鋒這麼說,也就收了下去。
他去泡了兩杯茶遞過來,語重心長道:“你沒有再跟那個王豔麗來往了吧。”
陳鋒急忙回答:“沒有,沒有來往了,我當初就是腦子有問題,不知道咋回事,就著了她的道。”
二叔笑了起來。
“好,好,浪子回頭金不換,既然你已經知道錯了,那就快回來上班吧,二叔這張老臉還有點用,那個位置還給你留著呢。”
陳鋒一聽這話,頓時就傻了眼。
連帶著旁邊的凌峰都傻了眼。
這麼久,竟然還留著位置,陳鋒這個二叔可真是仁至義盡了。
這就是父親,恐怕都最多做到這個程度了。
只是這樣一來,陳鋒就有些難辦了。
這次可不是因為什麼王豔麗,放著總經理不幹,去做主管,傻子不成。
陳鋒搖了搖頭道:“呃,二叔,這個我已經找到工作了,不方便辭職。”
“我是專程來給您道歉的。”
二叔眉頭皺了皺道:“什麼職位?”
陳鋒低聲回答道:“是總經理。”
二叔再問:“什麼公司?”
陳鋒回答:“叫凌度金華,是我哥們的公司。”
二叔側頭看了眼凌峰。
最後皺眉道:“這個,如果是小公司的話,我覺得你還是來這邊好。”
“他既然跟你是校友,這也只是剛起步,這個……”
二叔似乎意識到什麼,朝著凌峰笑了笑道:“這個,自家侄兒,我說話有些直。”
凌峰大度的擺了擺手道:“沒事,沒事兒的,我都懂。”
“只不過我這公司雖然起步,但規模也不小,想必陳鋒應該還是更合適在我這兒做,畢竟是總經理。”
二叔聽到凌峰這麼說,頓了頓道:“年輕人有氣魄是好事,但也不能太狂了,我給陳鋒安排的這家公司,已經二十多年了,資產規模達到了千萬級,他在這兒做主管的話,比較有前途,能給他開出一萬的月薪來。”
說到這兒,他覺得隱約有些不自在,轉而朝陳鋒道:“鋒子,你說你這同學能給你開多少月薪?他公司規模多少?如果說真的很不錯的話,那二叔絕對不攔著你。”
陳鋒帶著詢問的神情看向凌峰。
業界的月薪,這個問題通常來說也是商業機密,不能輕易說出去,而且還是重要崗位。
凌峰朝他點了點頭。
他沒什麼顧忌,他講究的就是高薪政策。
出來打工誰不是爲了錢,什麼理想都是空談,錢纔是王道。
錢給的多,自然有人效死命。
古人云,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凌峰不缺錢,所以很大方。
陳鋒得到允許後,立即朝二叔道:“我在我哥們手下做總經理,月薪是五萬加提成。”
二叔本來還想著,小年輕開的公司,就算規模再大也就那樣,但沒想到小年輕的公司也能開出這樣的高價來!
他久久無言,這貌似便是說什麼都不頂用。
五萬的月薪,絕對不是這邊能夠開出來的,別說就一個主管,哪怕來這邊做總經理,也開不出這樣的月薪來。
陳鋒見二叔不說話,以為他還是生氣,便有些疑惑道:“二叔,難道這邊更好?”
陳鋒心裏沒譜,他這話實際上完全就是問詢。
可卻把二叔擠兌的夠嗆。
開什麼玩笑,一個主管,七千塊錢已經是拔尖的工資了,開五萬的月薪。
他就是豁出去這張老臉也做不到這一點,開什麼玩笑。
良久之後,他尷尬的咳嗽兩聲。
“咳咳,這個,這個,陳鋒,你確定這都是真的?”
隨後他懷疑的看向凌峰。
在他的眼裏,凌峰普普通通,全身上下加起來也不到兩百塊錢。
這屬實讓他難以相信。
不是說狗眼看人低,人的第一個直觀感受,都是奔著人看去的。
凌峰默默笑了笑道:“陳鋒二叔,這個我公司有實體,你有空可以去看的,我跟陳鋒是鐵哥們,他這次也是誠心實意來道歉的,我們沒有必要騙你。”
陳鋒也在這時道:‘二叔,實話實說,這次我幡然醒悟,但前面的積蓄全部被王豔麗榨了個一乾二淨,這塊手錶都是預支的工資,在這件事上,絕對沒有撒謊的必要。’
二叔眉頭一挑,心裏信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