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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前去忘川

    “不可叫我師父,此行危險,你還是留在城裏安全,我也早於你父親說過了,斷然不會再逼你嫁人,你便回去吧。”

    蘭承望抽開袖子,誰知道趙芊兒直接裝哭起來:“天要下雨,師父要娶妻,徒弟沒辦法,只能遣送回家,這是哪的天理啊。”

    蘭承望一頭黑線,趙芊兒見他無動於衷直接說道:“師父要是不帶我,我就一頭撞死在這個大柱子上,左右都是死,不如有個體面一點的想法。”

    旁邊的楚從瑆喝著容鬱倒的茶,吃著不知道從哪裏得來的蜜餞,一臉八卦的看著兩人。

    按理說,蘭承望的心裏只有那個花妖,按照蘭承望的性格應該不會放棄花妖愛上這個趙芊兒,但是現在的情形卻是,她在鬧,他無奈,這就是滿屏的寵溺啊。

    “看為師給你分析哈。”楚從瑆吐出一個核說道:“按照話本里的這種情況呢,趙芊兒應該很蘭承望的初戀有些相似,但是蘭承望這會心裏應該還是那個花妖。”

    “師尊?什麼是初戀?”容鬱問道,楚從瑆想了想:“第一個喜歡的人。”

    “那我的初戀就是師父。”容鬱一本正經的說道,楚從瑆直接把喝進去的水給吐了出去。

    而這邊,在趙芊兒的軟磨硬泡之下蘭承望終於答應帶著趙芊兒去忘川了。

    四個人駕著馬車,來了一條河邊,只見這條河曲折蜿蜒,因為是白天,河面靜謐安寧,四人找了一塊陰涼地躲了起來。

    “現在怎麼不渡河?”趙芊兒問道。

    楚從瑆解釋道:“只有夜裏,這條河才能通往忘川,白天過去也沒什麼。”

    “是要投胎轉世嗎?”趙芊兒一臉認真的問道,楚從瑆噗嗤的一聲笑了。

    “一個地界叫忘川,安靜一點吧。”蘭承望閉著眼睛休息,趙芊兒無奈撇了撇嘴,表示有些不服。

    “從瑆,我們去摘果子吧?”趙芊兒突然喊道楚從瑆,楚從瑆想了想,而後點了點頭:“行,那我們便去摘果子。”

    兩人漸漸走遠,趙芊兒纔有些扭捏,楚從瑆一看就知道這個趙芊兒是有什麼事,但她不急,她就等著趙芊兒開口。

    沒一會趙芊兒憋不住了,就開口問道:“從瑆,你認識蘭承望多久了啊。”

    楚從瑆想了一下:“沒多久。”

    “哦,那你知道他喜歡的那個人長什麼樣子嗎?”

    楚從瑆搖搖頭,說實在,她的確沒見過那個花妖的樣貌,但據說,深明大義,溫柔到骨子裏的女子。

    “哎,應該是個很美的女子吧。”趙芊兒說道,楚從瑆聳聳肩,誰也不知道,她又沒見過。

    “啊。”突然趙芊兒摔了一跤,楚從連忙去檢視,這一看不要緊,趙芊兒竟然流了很多綠色的血。

    趙芊兒連忙收回手:“我沒什麼事。”

    楚從瑆卻一把奪過趙芊兒的手,仔細檢視,這下又變成了紅色的血。

    “你怎麼呢?”趙芊兒一臉天真的看著楚從瑆,楚從瑆搖搖頭,或許就是因為她看錯了吧。

    “沒事,繼續摘果子吧。”

    趙芊兒點點頭。

    兩人採了半晌之後,終於等到日暮西山了,兩人也回去了,古代沒有什麼汙染,楚從瑆就擦了擦果子後直接吃了。

    “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冷了起來?”趙芊兒抱著自己的胳膊,縮小自己的面積,以求更溫暖一些。

    蘭承望不言語,卻是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了趙芊兒。

    “謝謝師父。”趙芊兒眉眼彎彎,蘭承望卻別過臉去了。

    河水開始變得激速起來,然後知道變成了一條紅色的河。趙芊兒指著河一臉驚訝:“忘川!”

    “這只是忘川的一個分流,真正的忘川是在溯夢那邊。”楚從瑆拿出方盤,這上面的指標飛速旋轉,看來這裏聚集了不少惡靈。

    “這是閉氣丹,掌門給我的,一共有八顆。”楚從瑆從乾坤袋裏拿出了四個。

    “閉氣不就死了嘛?”趙芊兒又問道。

    “對,不過因為忘川屬於活死人地界,所以不能有人類的氣息,一旦發現就再也回不來了。”

    趙芊兒連忙拿走一個閉氣丹:“謝謝從瑆。”

    剩餘三人也跟著服用了閉氣丹。

    “行將就木,何為老噫,渡盡忘川,飲盡世間愁。”像是穿過時光的聲音,在這空曠的江面上顯得格外淒涼,楚從瑆打了個寒戰,這就是古籍裡的擺渡人,活不知來處,死不知去處,一生一世皆在忘川上擺渡。

    “船家,過河!”楚從瑆按照書裡的記載開始叫船。

    果真擺渡人開始擺著船過來了,擺渡人只著一身蓑衣,別的與夜色融為一體,說來也怪,此處一到日落就伸手不見五指,格外漆黑。

    “船家,坐船。”

    “是人是鬼?何來何往?”船家的聲音低了下來就是嘔啞嘲哳難為聽。

    “半人半鬼,來出來,去出去。”

    “上船吧,溯夢一場,浮生大空啊!”

    待四人上了船,船家突然大聲說道。

    “這裏麵竟然是帶了道法的。”蘭承望低頭看了眼河裏,此處盤踞了不少惡靈,都準備拉人下河,只是聞不到人的氣味。趙芊兒已經怕的躲在了烏篷船裡了,剛剛她低頭望去,一張血紅的臉衝着她笑。

    “別看這裏麵的惡靈,若是都放出去,那可得讓下修界再次被重傷。”船家說道,楚從瑆就坐在船家旁邊,身後是容鬱。

    “老人家,打聽一個事。”楚從瑆問道。

    “客人只管說。”

    “前幾年有沒有一箇中年男子度過忘川?”

    那船家聽了此話,只是一笑。楚從瑆看不到他笑的表情,卻聽到了他笑的聲音。

    “天下熙熙皆為利之所驅,天下攘攘皆為利之所往。客人啊,你已經有數了不是。”船家一言點破,楚從瑆一下愣住。

    “你身上有業障,也有因果,若是不早日洗滌一二,怕是不得善終啊。”

    船家的話,直接讓楚從瑆楞在當場,她的業障。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吶。”

    這說的不就是容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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