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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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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暗中動手

    楚從瑆望向容鬱的目光中不由自主帶了些期許,她明知這樣很蠢,因為一來原文劇情設定,容鬱擺脫不了,二來,他也有可能爲了尋查線索而接近凌陽,無論如何,她都不該抱以期待。

    容鬱避開她目光,衝長公主溫柔一笑,“沒有。”

    待到御醫給她包紮完,楚從瑆換了左手拿球杆,抬眸間殺氣凌然。

    凌玄骨卻將球杆往長公主面前一丟,叉腰怒道:“你何必於我師父為難!”

    容鬱聽到“師父”字眼,終於瞥了她一眼,楚從瑆故意道:“無事,這位公子不是都說了嗎?與長公主無關,你回來。”

    平西王是出了名的胡攪蠻纏還不講理,大家都以為他勢必要藉着這個機會與長公主大鬧一場,才肯罷休時,楚從瑆輕飄飄一句話便將人給制住了。

    傾刻間,大家對楚從瑆不禁有些刮目相看,小王爺翻身上馬,悄悄向皇姐使了個眼色。

    麻球賽後半場,楚從瑆一人力壓凌陽,壓根沒給她拿到球的機會,不過幾息時間,一杆子將馬球揮向板洞。

    卻在最後關頭,被容鬱悄悄用靈力攔下。

    哨聲響起,此舉算是平局。

    楚從瑆還要再戰,凌陽卻一臉虛弱的倒進容鬱懷中,“累死了,平局便平局吧,不玩了。”

    說罷,向楚從瑆咪眼一笑,有意揶揄說:“其實未來的國師大人,何必開口向我討人?不管本宮是否答應,你不是已經把人帶走了嗎?”

    她昨日才點過一次名,剛纔猛然想起“若荷”是誰,之前在楚從瑆手底下吃過的虧,她都要當面討回來!

    豈料對方點頭,壓根不狡辯,凌陽繼續找茬,“父皇擇日會冊封你為國師,依本宮所見,不如先去東宮向太子殿下稟報一番。”

    楚從瑆瞳孔微顫,她可是親眼瞧見凌玄骨給太子灌了毒酒,難不成他敢假傳聖旨?

    長公主故意當著眾人的麵。

    “本宮那位弟弟曾受重創,著實頹廢,不知國師可否有法子能叫他精神振奮,恢復以往……”

    “長公主。”楚從瑆知她有意為難,不卑不亢地回絕說:“若叫在下示範不入流的仙術還可,但人精神不振是心理原因佔據多數,我豈非名醫,無法做主。”

    “哼。”

    凌陽不屑白了她一眼,下令說:“玄骨,你跟他一塊去。”

    凌玄骨心不甘情不願地點了點頭。

    楚從瑆目光在這對皇氏姐弟臉上掃過,警惕地囑咐蘇扶道:“你就不要跟過來了。”

    凌陽等他們往東宮的方向走去後,立馬扭頭一臉邀功似的衝父皇笑道:“夙兒這麼長時間沒出來也不知諸位大臣還記不記得他長什麼樣?國師那麼有本事,一定能把他叫出來參加我壽宴的。”

    “嗯。”

    向來對長公主笑盈盈的皇帝態度冷淡,臉上毫無笑意。

    容鬱藉口出去透氣,燭熒忙迎了上來。

    “殿下沒帶李姑娘一同來嗎?”

    他還完全不知李鳴姝身死不念成一事,容鬱點頭,“帶了。”

    然後欲言又止片刻,燭熒知道殿下是想問他為何會觸犯仙京條例,但著實不想講。

    立馬岔開話題,“我混到長公主身邊有段日子了,聽說了一件古怪事。”

    “皇帝這些年沒有子嗣,當朝唯一太子如同廢人,整日在東宮閉門不出,可他也從沒說過要廢太子立新王的話。”

    燭熒身後有宮人經過,他趕忙壓低聲音,“皇帝光兒子公主少說就有十幾位,可大多活不過八歲,於是便有了他克孩子的傳聞,這幾年,皇帝尤為痛恨擺弄仙術的人。”

    “不過,殿下倒也不必爲了幫我的忙而作出如此犧牲。”

    臨了,燭熒補充一句。

    容鬱沒放在心上,淡淡道:“不僅是爲了幫你忙,更主要……誰!”

    兩人迅速回頭,只見漆紅柱子後人影一閃,燭熒抬步去追,卻被容鬱攔住。

    “不用了,是七星谷的衣服。”

    “殿下怎麼知道?”

    他在七星谷拜師學藝數年,自從記憶恢復後,那些往日裏都未曾注意過的細節深深烙印進腦海中。

    “大抵不是七星谷的人,而是有人刻意假扮,想混淆視聽。”容鬱敏銳評判完,對燭熒道:“我此行,正是爲了揪出幕後之人。”

    東宮內。

    凌玄骨一路上聒噪不停,幾乎快將那位廢物太子從孃胎裡到現在的出名事蹟都過了遍。

    最最出名的還屬,凌夙當年在魏楚兩國打得罪兇時所做的蠢事。

    “他硬是在兩軍交戰最水深火熱時,爲了逞一時之能,叫下屬開啟城門出去跟敵方將軍對戰,結果輸得那叫一個慘,不光雙腿被打折,後來就算接上也行動不便。”

    “最關鍵的是,城門一開啟,隱藏了實力的楚國人直接衝進來,那一場惡戰,殺得可謂是天昏地暗,兩敗俱傷。”

    凌玄骨進了東宮的門,從好幾階臺階上跳下去,回頭邊退邊走,嘲笑說:“也虧這太子好心辦壞事,卻也是福禍相依,最後一戰,兩國皆元氣大傷,兵力虧損,也是趁著這個時候,合為一國的。”

    楚從瑆用手悄悄按了下肋骨處的穴道,剛纔自封穴道,現下靈力不穩,體內翻江倒海,倒引得她略有不適。

    凌玄骨望著門拱上的金龍雕塑,發問道:“聽說師父身上有本劍譜,您臨死之前能不能傳給我?”

    楚從瑆沒好氣翻了個白眼,“我現在就給你!別總盼望著我死了!”

    “哦。”凌玄骨頓住腳步攔在她面前,“給我吧,師父。”

    楚從瑆一巴掌拍上他腦袋,“可得了吧你!我哪來的什麼劍譜?所有的劍招術法,都在我腦子裏。”

    她闊步朝前走去,心中隱隱明白待會兒要面對的應該是凌夙屍體,但還是存著絲僥倖——那日她又沒親自去檢查,說不定太子沒死,毒酒只是唬人的。

    身後的凌玄骨嘆了口氣,揚手。

    頭頂巨大而沉重的金龍雕塑毫無徵兆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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