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兩個竹冠玉
“或許只能上山才能一探究竟了。”容鬱說道。
幾日後
“我都打聽好了,這這個米店,是終南派弟子必來之地,所以說,在這裏等上不久,就會有人來的。”容鬱介紹道,此時幾人喬裝打扮,顧清先行回了終南派。
“好。”眾人點點頭。
幾個弟子開始搬米,楚從瑆與容鬱混進了車裏,正好有幾個位高權重的弟子乘著馬車前來,兩人就那麼躲在位置底下。
“哎呦,我肚子疼。”洪三跟竹冠玉一起走的。
“你怎麼那麼多事?”竹冠玉不耐煩的說道。
“要不你先上車?我一會再見機行事?”洪三提議道,竹冠玉看了一眼車隊,人已經漸漸忙完準備上車了,竹冠玉點點頭,而後囑咐道:“你趕緊過來就是,別壞了事。”
“好,你放心。”洪三趕緊跑開。竹冠玉也立馬跑上車裏躲著去。
洪三並沒有去茅房而是去了之前的客棧,顧傾國早已經等在那裏了。
“主人,楚從瑆一行人已經到終南派了。”洪三報告著行程。
“嗯。”
顧傾國聲音慵懶,是個男性的聲音。
“記著要去把容鬱和楚從瑆引到陣裡,告訴無恨這件事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是。”
洪三離開了,顧傾國看著懷裏的玉佩,冷笑一聲,可惜了楚從瑆和容鬱,兩人前途無限,只可惜活不了幾日了。
“快快,這米趕緊搬回去。”一個弟子招呼著,楚從瑆與容鬱全程貼在一起,容鬱呼吸都粗了,楚從瑆也有些不好意思,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跟一個男的靠的那麼近。
“咳咳,被逼無奈,被逼無奈。”楚從瑆下車之後,竹冠玉也下車了。
“楚!”還沒喊出來,就被楚從瑆隔空定住穴位,竹冠玉只能嗚嗚的說不出來話了。
“你要死啊,我們這是偷偷跑上來的,那麼大聲音幹嘛?生怕人家不知道我們上山了?”楚從瑆真想給竹冠玉兩巴掌。
竹冠玉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楚從瑆這才解開他的穴位。
“我就是想問一下,你的臉怎麼那麼紅?還有你這個小弟子的臉怎麼也那麼紅?”竹冠玉天真不湮,眨巴著大眼睛,楚從瑆摸了摸臉,是有些燙,沒想到自己這麼不爭氣。
“熱的,快走吧。”楚從瑆趕緊離開,有點落荒而逃的意味,容鬱失笑,搖搖頭。
竹冠玉看了一眼天空,烏雲蔽日隱隱約約像是要下雨了:“熱的?”
“顧老頭,我們來了。”楚從瑆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按照顧清的說法就是這幾日讓他們易容而後再見機行事。
“對了,洪三呢?”楚從瑆見竹冠玉身後沒見著洪三,就開口問道。
“他說肚子疼然後跑去茅房,也不知道跟上了沒。要是沒來,那也沒轍。而且我覺得你那個弟子奇奇怪怪的。”竹冠玉說道,楚從瑆也覺得洪三最近有些奇怪,但也不知道哪裏奇怪卻又說不上來。
“那就算了,一會我傳音給他吧。”楚從瑆想了想還是這邊的正事要緊。
“辛苦顧老頭了。”楚從瑆看了一眼鏡子裡的自己,已經被捏臉成了一個男人,太過逼真了。
“謝什麼,要說謝也是老頭子我謝謝你。”顧清揮揮手,楚從瑆感嘆道:“跟整容有的一拼。”
容鬱已經被捏成一個平凡弟子的樣子,看不到之前的俊美容顏了。
“這幾日你們就跟著我,過兩日就是掌門正式下喪的日子,你們要小心一點。”顧清說著把終南山的地圖拿來:“這幾處是外門弟子的住處,這是內門弟子……”
顧盛把終南派的地形還有建築講的清清楚楚,幸虧自己帶的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不然還記不住那麼多東西。
“好,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楚從瑆這句話一說,顧清覺得不放心了:“丫頭你可別亂來哈,這是一個很重要的事情。”
“知道了知道了。”楚從瑆還是分得清輕重緩急的,而後往門外走去,剛走了兩步就退回來了:“說曹操曹操到,我正想去找無恨,他自己來了。”
“快,躲起來。”顧清連忙讓三人躲起來。
“師兄,你何時回來的?”無恨走了進來。
“昨天夜裏剛回山門,怎麼呢?”顧清詢問道。
“那你在山下見到竹冠玉那孩子沒?”無恨嘆口氣:“說來也怪我,沒好好照顧那孩子,掌門離開了,這孩子就恨上我了,非說是我殺得掌門,可那日你分明看見,是冠玉殺的掌門。”無恨搖搖頭,語氣裡滿是惋惜。
什麼?竹冠玉殺的掌門?竹冠玉也是震驚,他沒有殺,分明就是無恨殺得,他看到楚從瑆懷疑的眼神,連忙搖搖頭,表示不是自己乾的。
“哎,我並沒有見過冠玉,也不知道是故意躲著我還是怎麼呢?我都找了三日也沒有見過,這孩子,怕是病的不清,想必是自己不願意面對自己殺害掌門而精神錯亂了。”顧清嘆口氣:“也不知道那一天究竟發生了什麼,冠玉那麼敬佩掌門卻還是殺了他,哎,師門不幸呦。”
無恨也是淚流滿面了:“是我沒看好冠玉,他本就身體有疾病,我卻還是放任他去見掌門。”
兩人有聊了一會,然後安排下葬的事,說了好久無恨才離開。
“出來吧。”顧清確定無恨離開後把人叫了出來。
“我沒有殺師尊!”竹冠玉直接哭了,顧清搖搖頭,這話也說不好。
“究竟是怎麼回事?”楚從瑆問道。
“哎,那一天我不是去了南海,等到回來時就看見冠玉握著劍把掌門刺死了,那一天不止我在現場,無恨還有其他長老都在,親眼所見就是冠玉殺得。”顧清的話讓竹冠玉抱頭起來:“我沒有殺,我沒有殺。”
顧清怕竹冠玉傷害自己,就把他打暈了扶到床上去了。
“竹冠玉有什麼病?”容鬱抓住關鍵,顧清陷入沉思,良久之後才說:“一種分裂吧,兩個竹冠玉共生在一個體內,那一天殺了掌門的或許就是另外一個竹冠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