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弱者的無奈
“我怎麼知道你說得是真是假?”
從車裏扔出一個信封,他開啟一開,除了自己的相片外還有一疊現金和一封信。隨意掃過幾眼,大概意思就是指使這個司機要怎麼行事的內容。
把東西收好,連同附近趕過來的幾名路人一起將司機解救了出來。
不過一直到事情處理完畢,那車也只是冒著煙並沒有再繼續變化下去。
司機這才知道自己上當了,可是現場已經失去了馬曉旭的蹤影。
……
很快。
這起車禍傳到了省城。
“廢物,早知道你這樣沒用,那幾萬塊錢我直接去找黑老大好了。說什麼製造意外天衣無縫,你看看都辦得是什麼事,這個事你自己想辦法擺平吧。”
陳二狗哭喪著臉說道:“冠生你可不能這樣,這事說到底我也是爲了你才這樣做。你現在不管了,我哪裏有辦法解決這個事,最後還不是要找到你頭上。”
鄭冠生滿臉猙獰,扭曲的面目已經看不出之前的翩翩君子的模樣。
“你有什麼證據說與我有關係,人是你找的車是你買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如果你敢亂攀咬,是什麼後果你自己清楚。”
陳二狗還想再說些什麼,可是話還沒有出口。
“滾。”一聲怒呵讓他只能老老實實地離開房間。
裏邊的人似乎餘怒未消,還在不停傳來東西被扔砸的響聲。
馬曉旭靠坐在窗邊,從萬連豔手上把那封信又接了過來。
“你怎麼看,會不會是陳二狗自己的主意?”
女孩想了想,有些遲疑但慢慢又變得堅定起來。“沒有鄭冠生的授意,他沒有這種膽量。我們這麼多年同學,他就是一個色厲內荏的傢伙。”
“反倒是鄭冠生,不瞭解的人都以為只是有些小毛病的富二代。但實際上咬人的狗不叫,他的心性要比陳二狗殘忍的多,這事絕對和他脫不了干係。”
他用手揮了揮手上信封,“可是這上面沒有任何關係可以牽扯到他的身上,就算我們知道是他主使也拿他沒有辦法。”
萬連豔也一下子泄了氣,“就算上面有寫著是他也沒有辦法,他爸爸在省城一手遮天。只是個買兇撞人而且還沒有成功,肯定拿他沒有辦法。”
他有些頭痛,雖然憑著這信可以讓陳二狗進去關上幾年。可是背後主謀還在,根本就無濟於事。
而且也看出來,鄭冠生應該是因為從出生開始就都是順風順水,從來沒有碰上讓他不舒心的事。以至於養成了有些偏執狂的性格,纔會這樣死咬著不放。
有一個這樣的敵人藏在背後,那恐怕今後連睡覺都沒有辦法安穩了。
可是這樣一個既富且貴的二代公子,以現在他的能力根本就沒有辦法扳倒。第一百貨看起來蒸蒸日上,可是在礦業面前根本就是隨手可以按死的小螻蟻。
萬連豔看他一臉愁眉不展的模樣,咬了咬牙開口道:“我有聽過同學說過,鄭冠生有一次喝多了,誇口礦業就是他們家的金礦,想怎麼挖就怎麼挖,一點事都沒有。”
他有些好奇地問道:“按理說你這麼多年沒有回來,就算之前關係再好也應該淡了。而他現在幾乎是你們班同學抬高自身的資本,怎麼會無緣無故和你說這些。”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那個同學之前在高中也追求過我,上次聚會時候也參加了。可能是聽說鄭冠生對我有意思,就提醒我一下,避免以後出事連累到我。”
這下子馬曉旭恍然大悟,果然是義氣當頭兩肋插刀,爲了女人可以插兄弟兩刀,所謂的好心提醒不過是爭風吃醋的狗血劇情而已。
他坐在那裏一言不發。
就算知道那個鄭冠生是礦業蛀蟲,也很難抓住把柄。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去找尋到那些不法的資料,更何況礦業的書記兼廠長是鄭景添。
如果想要扳倒,就必須把拿到這對父子的關鍵證據纔有可能讓省政府直接安排人入駐審查,而不只是讓礦業自檢自查。
看來這個事情有些麻煩了,要從哪裏去找到這個突破口呢。
正當他束手無措的時候,電話鈴聲響起。
“馬總,我是匡正義。打這個電話有個事想和你商量,剛剛省教育廳的老大給我打了電話。說有人上告學校公器私用,不但與私人合辦培訓機構,還把在職教授安排下去。”
“讓學教里正經的學生得不到正規的教育資源,學生和家長都有怒不敢言。覺得學校是在掛羊頭賣狗肉,現在我這邊壓力很大啊。”
馬曉旭心中不由一緊,第一個想法就是鄭冠生又開始利用關係來找自己麻煩了。
“匡校長那您的意思是說培訓點不能再辦下去了嗎?這樣子一來我的損失可就太大了,而且也沒有辦法和那些學員交待,不管如何您還是要看在協議的份上幫我多爭取爭取。”
匡正義心中暗罵,說得這麼好聽卻還是點出了協議二字,分明是說如果培訓點辦不了那學校也別想好過,上面白字黑字寫得清清楚楚,真要細究下去他的責任也是不小。
“馬總你過慮了,培訓點繼續存在肯定是沒有問題的。現在就是想讓你幫幫忙,讓所有老師都先回到學校裡來,等風頭過去後再安排老師們下去。”
“特別萬連豔老師,因為是這次特殊人才引進的物件。可是一直以來在學校裡幾乎難得看到人影,聽說有人特意和教育廳說起些事。”
馬曉旭嘆了一口氣,既然培訓點能得以保留,那麼也就沒有必要真得魚死網破了。能有那麼大能量專門去給教育廳廳長上眼藥的人,想必就是那位礦業巨頭了。
他也只能開口道:“匡校長太見外了,現在碰上難關我們當然是要一起渡過。今天晚上我請老師們喫喫飯,明天一早就讓車送他們上去。”
電話中傳來了感激話語,“那就太謝馬總了,下次你過來我們一定要好好喝幾杯。你放心只要沒人再一直盯著,那些老師我肯定還是會分批安排下去。”
掛好電話,他捏了捏鼻間,覺得有些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