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深陷漩渦的杜玉珠
“如此說來,要解決這一次的事情,還需要把陳清泉再找出來。”
張天賜心中十分不爽。
該死的陳清泉。
他上次就應該直接殺了他。
“我給他打電話,我給他打電話。”
杜玉珠的手在發抖。
整個人顯得很慌亂。
張天賜看在眼裏,微微皺眉。
“不用著急。”
“這件事現在已經暫時告一段落了,我們多的是時間和陳清泉把賬算清楚。”
“倒是我要問你。”
張天賜笑眯眯的看了杜玉珠一眼,可笑意卻並未達眼底。
“如果我今天想要殺了陳清泉,你應該不會再阻止了吧?”
杜玉珠臉色驟變。
快速抬頭瞧了張天賜一眼,然後低垂著眼眸看地面,一張臉從額頭一直白到了脖子,就連原本害羞通紅的耳朵都直接白了起來。
看她這副樣子,張天賜還有什麼不明白?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
臉色卻變了。
“陳太太。”
“上次你已經在我手底下救過他一回了,如今我倆都是捏在他手裏的棋子,他利用你把我引到這裏來,設了這麼大的套給我鑽。”
“我若是什麼都不做,那讓我張天賜以後在固城還怎麼混?”
“還有誰會把我看在眼裏?”
杜玉珠手抻著衣襟。
將自己潤紅的嘴唇咬了又咬。
她鼓起莫大的勇氣,抬頭看張天賜。
“張老闆,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是我給你添了麻煩。”
“陳清泉確實不是人。”
她滿目為難之色。
急得快哭了。
“可我真的不能讓他有事,要不然,陳家那老太太……”
她急急停住,接下來的話,說不出來。
只目光悠悠地落在張天賜身上。
“我也有自己的難處,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張天賜挑眉。
“你現在和我說這些有什麼用?”
“陳太太,我記得不久之前你才和我說過,陳家老太太用往日的恩情脅迫你,逼著你幫陳清泉,保住他的一條命。”
“你說那老太太每次都用這一招,你已經聽煩了。”
“我想我應該沒記錯吧。”
杜玉珠緊緊咬著嘴唇。
眼眶刷的一下紅了。
她痛苦地盯著張天賜,嘴巴張了好幾次,卻有口難言。
還是童依白更聰明一些。
她看了一眼杜玉珠,又看了一眼,臉色已經略顯黑沉的張天賜,笑著上前兩步,十分親熱地挽住了杜玉珠的胳膊。
“陳太太,你好好想清楚,我老公是非常厲害的。”
“他現在這樣問你,擺明了就是想幫你,要是錯過這次機會,你可真的要在陳家那個火坑裏被燒一輩子了。”
“以前你決定不了的事情,現在可以決定。”
“以前你被威脅,可若是我老公願意幫你,那以後,你便不用再過以前那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了。”
“我和你一樣都是女人,我的遭遇比你更慘痛,可自從遇到我老公之後,我的所有麻煩,他都替我擺平了,包括剛纔裡頭髮生的那些,你不是都已經親眼見過了嗎?”
“難道你一點都不心動?”
杜玉珠的心是動搖的。
沒有哪個女人,願意像個物件一樣,被送到一張又一張陌生的床上。
去迎接一個又一個陌生的男人。
她也不願意。
可她沒辦法。
每次陳清泉闖了禍,她都必須要以這種方式,去替他擺平麻煩。
陳家老太太表面上十分向着她,在她面前哪怕陳清泉說半個字的重話,都肯定會被陳家老太太呵斥一頓。
可實際上,那老太太心中也是嫌棄她的。
否則陳清泉在外頭養女人的事情曝光之後,她又怎麼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什麼都沒發生呢。
她的心思左突右轉。
實在安靜不下來。
想起陳家老太太以前對她的幫助和關懷,現在對她的利用和嫌棄,她心中就泛起一片沼澤,有什麼東西一寸一寸的往下沉,哪怕她想撈起來,也無能為力。
她默默了許久。
終於堅定神色,重新抬頭看張天賜。
“我有把柄捏在老太太手裏。”
“若是讓她知道,我把陳清泉帶出來,卻沒有全須全尾的帶回去,她一定會把這個秘密抖出去。”
張天賜挑眉。
心裏盤算了一下,立刻明白杜玉珠說的是什麼秘密了。
他滿目徵詢。
“不會是我知道的那個秘密吧?”
杜玉珠沒有答話,只點頭。
童依白老神在在的站在旁邊,看著他倆打啞謎,半點也不著急。
倒是江小雅非常激動。
不過,在張天賜面前,她不敢說什麼,她一直很害怕張天賜。
只能將已經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吞回去。
“所以,你的意思是陳清泉可以死,但那老太太更應該死。”
已經下了決心,杜玉珠表現的極其堅決。
“我之所以會淪落到今天這個下場,完全都是因為那個老太太。”
“當年陳清泉闖下大禍,被人追上門來。”
“結果那人當著陳清泉和老太太麵看上了我,在我面前大放厥詞,百般侮辱我,最後說了一句,只要我能陪他睡一覺,他就不再追究陳清泉的過錯。”
杜玉珠娓娓道來。
語氣卻極其冰冷。
“我自然是不願意的,當著我的麵,陳清泉和老太太也嚴詞拒絕。”
“那人很不高興,當場甩了臉子。”
“但陳清泉還是畢恭畢敬的把人送了出去。”
“我以為這件事就這樣結束了,可根本沒想到,當天晚上晚飯之後,我便渾身無力,暈了過去,等再醒來時,我已經在那男人的床上了。”
杜玉珠越說越激動。
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滿面脹的通紅。
“我永遠都忘不了那一天,那男人像一頭肥豬一樣,緊緊壓在我身上,折磨侮辱了我一整晚。”
杜玉珠眼眶一紅,掉下眼淚。
“第二天回到家裏,我想質問老太太和陳清泉,可他們就像是提前商量好了一樣,二話不說,直接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誠懇祈求。”
“說他們是被逼的沒辦法,說讓我體諒陳清泉。”
“畢竟陳清泉是我男人,我後半輩子還要靠他生活,為他做出一些適當的犧牲,也是可以理解的。”
“還說什麼家裏以前是什麼樣,現在就是什麼樣,他們絕對不會委屈虧待我,一定事事以我為先,什麼都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