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慘敗
張天賜並不著急打理錢玉樹。
而是望向杜玉珠。
“你剛纔不是說這裏沒轉完嗎,現在就去吧。”
杜玉珠雖不明就裏。
但還是乖乖點頭。
起身要離開。
結果,錢玉樹卻收起胳膊橫了一步,擋在杜玉珠面前。
“你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陳太太?”
他這話說的雖然是問句,可以語氣卻非常確定,明顯是認識杜玉珠的。
“我們錢家的人,就是因為你這個紅顏禍水,才鬧出這麼多事,錢家祥現在還躺在地上呢,你就準備溜?”
“世界上,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給我乖乖待在這裏。”
他趾高氣昂。
“等老子收拾了張天賜這個混蛋,就送你去見閻王。”
“說不定你們兩個還可以在黃泉路上相依相伴,上演一出生死纏綿的戲碼。”
他說話,似笑非笑地望了一眼張天賜。
表情滿是嘲諷。
張天賜邪邪勾唇。
看了一眼臉色不太好的杜玉珠,將她按著重新坐到沙發上。
“錢家的老祖宗可真是有出息,架還沒開始打呢,就為難一個小女人。”
“難怪能教出像錢家祥那樣不孝,又不仁不義的東西,看來你們錢家就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錢玉樹不惱。
望著張天賜的目光,高深莫測。
旋即笑出聲。
“按年齡來講,我是錢家的老祖宗,也是你的老祖宗。”
“我不要求你尊老愛幼,但你在我面前說話這麼囂張,可就是你不懂事了。”
“我們還是不要多浪費口舌了。”
“今天,我一定要讓你死在我手裏。”
張天賜挑眉冷笑。
錢玉樹就已經提著掌攻了上來。
因為知道他是異能人士,張天賜就沒有輕敵。
態度也不像剛纔那麼輕慢。
他雖然還是沒有動沒有閃避,但卻同樣抬起了手,以掌法應對,像的錢玉樹零冽的掌風迎上去。
錢玉樹眼底閃過一絲嘲笑。
他是異能人士。
而且還是這世間少有的雙異能人士。
不過,所有知道他身具異能的人,都以為他只有精粹的治療異能。
可實際上,被他深藏多年,如今朝張天賜駛來的這一記掌法中,裹挾著的火系能量,纔是他的最後一張底牌。
只不過,見識過他這一招的人都已經死絕了。
他激動的面容扭曲,桀桀笑出聲。
“張天賜,受死吧。”
“敢跟我硬碰硬,難道你不知道,我竟然要殺你,一上來用的自然是絕招。”
“哈哈哈哈哈。”
“等明年你墳頭的草長起來了,我會記得去給你燒紙的。”
周圍人聽著錢玉樹的話,紛紛詫異的倒吸一口涼氣。
杜玉珠更是坐不住,一下子從沙發上彈起來。
驚叫著就要往張天賜面前撲。
張天賜不得不提起另外一隻手掌,不過朝著虛空輕輕一揮,杜玉珠的身體就輕飄飄的飛了起來,再次將她穩穩當當的送到了沙發上。
“陳太太,好好坐著看戲就行。”
張天賜不願意和錢玉樹多費口舌。
卻必須要安杜玉珠的心。
否則,有個風吹草動她就撲上來,非但幫不上忙,還會給他添麻煩。
張天賜話音未落,錢玉樹就變了臉色。
看著他一派胸有成竹的模樣,錢玉樹的心突突突跳了兩下。
原本篤定了一招就能殺了張天賜的他,現在也不得不重新掂量掂量,張天賜的實力了。
只可惜,他這一招已經出去了。
若是現在收回,那釋放出去的所有功力都會反傷到他身上。
他的臉色更差了。
可圍觀的眾人,並不像錢玉樹那樣警覺,都替張天賜擔心起來。
他們能看的出來錢玉樹這一記掌法非常霸道,掌風中夾帶的威力十足。
這樣一掌,若是落在張天賜身上,張天賜恐怕不死也得殘。
現在張天賜是唯一能夠對付得了錢家的人,若是他不能在這一場對戰中勝出,好好削一削錢家的氣焰。
那今天在場所有看了錢家熱鬧的人,恐怕都沒有好果子吃。
就在大家緊張的時候。
張天賜突然輕飄飄道。
“錢玉樹,你的手廢了。”
圍觀眾人不明就裏。
在他們看來,這一招明明是錢玉樹佔了上風。
可一切都發生在彈指一揮間。
眾人只聽砰的一聲。
張天賜和錢玉樹的手掌整整齊齊地對在了一起,然後下一秒,錢玉樹的身體就猶如一方破布一樣飛了出去。
比之前那些保鏢飛得更遠。
速度非常快,一路砸倒了展示臺,和擺著玉石原料的小攤無數,直到重重地磕在了十數米後,展示廳的牆上。
然後帶起一片飛揚的塵土,又砰的一下砸在了地上。
“啊——”
他疼的聲音都變了。
“我的胳膊。”
“我的胳膊。”
他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
已經斷成了兩截兒的胳膊,傷處不斷傳來一陣陣鑽心的疼痛。
疼得他臉色蒼白,無法忍受。
望著那骨頭茬子露在外頭,鮮血狂飆的傷口,所有人都驚呆了。
那可是錢玉樹,是錢家家族之中最久負盛名的一個。
可到了張天賜手底下,居然也沒有捱過半招。
甚至沒有碰到張天賜的衣襟。
這是多麼慘烈的差距。
所有人都是臉色鉅變。
尤其是錢家眾人。
他們目瞪口呆,滿目驚恐的望向張天賜,卻見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重新悠閒自在的坐到了沙發上。
臉上一副看熱鬧的表情。
他們根本沒想到張天賜能傷得了錢玉樹。
尤其是錢正昊。
他簡直要瘋了。
錢玉樹居然敗了,手也被張天賜廢掉了。
原來張天賜居然厲害到了這種程度嗎?
他滿目驚駭。
嘴唇蒼白,呼哧帶喘的,連吸了好幾口氣,才順了呼吸。
“張天賜,你……”
張天賜似笑非笑。
“我早已經說過了,你們錢家,沒有一個人是我的對手,若是你還不信,可以再叫人過來,與我比試。”
“今天我一定要打到你們錢家,尤其是你跪下來向我認錯,向我的女人認錯不可。”
現場的場面一度譁然。
所有人都面面相覷。
只有錢正昊,在這嘈雜,甚至有些鼎沸的環境中,扭頭往身後望去。
在那邊的休息區坐著一個正從容慵懶,喝茶的老婆子。
她似乎根本沒有感受到這邊的嘈雜,也沒有注意到錢正昊的視線。
只慢吞吞轉動著手裏的茶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