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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章:斷子絕孫

    因為,身為主人的他最清楚,張天賜的匕首,準確無誤的切斷了他身上最要命的東西,從今天開始,他再也無法人道。

    他們錢家要斷子絕孫了。

    看他這副鬼樣子,現場還有誰不清楚。

    一時間,人群中爆發出激烈的議論聲。

    陳太太早已是滿臉驚訝,三步並作兩步,到了張天賜身邊。

    “張老闆。”

    “您這……”

    她臉色大變。

    竟有些不知所措。

    眼神猶疑好半天之後,終於堅定下來,扯了張天賜的衣袖,就要把人往外頭拉。

    “你快走吧。”

    張天賜挑眉,不明所以。

    難不成這錢家祥還是個什麼惹不起的人物,居然讓陳太太這種見過大世面的人,做出這樣的反應。

    “站住。”

    錢家祥疼的聲音都在打顫。

    語氣卻非常尖利陰狠,猶如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一樣。

    他幾度掙扎,想站起來。

    卻始終徒勞無功,每次都重重的跌倒,直到折騰的沒力氣了,才朝著身邊的黑衣保鏢大吼。

    “給我把這個狗雜碎看緊了。”

    “你們誰今天要是把他放跑了,老子絕不讓你們活過三更。”

    他惡狠狠的瞪著陳太太。

    喊她的名字:“杜玉珠,你這個不要臉的賤女人,你好歹也和老子一夜風流,現在居然幫著別人對付老子。”

    “怎麼,難道他在床上比老子更英勇嗎?”

    他捂著自己鮮血淋漓的下半身。

    語氣和表情都更加兇惡。

    “你這個人盡可夫,水性楊花的騷娘們,居然敢縱容他這樣對我,斷我錢家的後路,絕我錢家子嗣。”

    “現在居然還敢讓這個男人跑。”

    “老子今天非得弄死你不可。”

    錢家祥狀若癲狂的嘶吼著。

    陳太太滿臉著急。

    可張天賜卻半點也不把這些看在眼裏,反而十分嫌棄的掏了一下耳朵。

    “你tmd,要是不想現在就去見閻王,最好閉上你的臭嘴。”

    “吵著了我的耳朵,你可賠不起。”

    張天賜不說話還好,一說話錢家祥更加氣憤。

    “你……”

    “你這個狗雜碎。”

    他聲音還在空氣裡飄,就眼睜睜看著張天賜蹲到了他面前。

    張天賜嘴角勾著冷笑。

    手一伸,將插在地上的匕首握緊了。

    眼睛掃過被鮮血染紅的刀刃,又掃了一眼錢家祥的脖子。

    不過霎那,就讓錢家祥不敢再胡亂叫罵。

    張天賜眼底閃過一絲嘲諷之色。

    起身拍了拍還怔愣著的卓超瓊。

    “超瓊,去找依白玩。”

    卓超瓊愣愣的看了錢家祥一眼,有些擔心。

    “老公,我們這樣是不是太狠了,不會闖禍吧?”

    張天賜冷笑。

    “就算闖禍又能怎麼樣,今天我就要告訴所有人,我張天賜的女人可不是誰想侮辱就能侮辱的,別說動手動腳,就是說一兩句不好聽的,也會付出這世間最慘痛的代價。”

    他這麼一說,卓超瓊臉上的擔心之色更加濃郁。

    可張天賜卻道。

    “去玩吧,不用擔心這邊,難道你覺得我處理不了這一點小事嗎?”

    卓超瓊雖然一步三回頭,卻還是被張天賜送走了。

    望著卓超瓊遠去的背影,陳太太眼底的羨慕,一閃而過。

    看一看張天賜,再想想她自己的丈夫。

    陳太太心裏就生出了一絲嫌棄。

    陳清泉那個窩囊廢,不但從來沒有保護過她,還三天兩頭的惹事,每次捅了自己收拾不了的婁子,就要將她推出來。

    她好端端一個女人,嬌滴滴的大美人。

    在陳清泉心裏就像個物件兒一樣,想送給誰就送給誰。

    只要能替他解決了麻煩,就好。

    就像眼前這個錢家祥,上一次來賭石公盤,陳清泉就是無意中惹了他,在得知他的身份之後,萬般驚恐,將她打包送上了他的床,這才平息了自己的麻煩。

    陳清泉免去了一大堆麻煩,依舊頂著珠寶玉石協會副會長的頭銜,在外頭招搖撞騙,惹是生非。

    可她卻一再被錢家祥騷擾。

    好不容易纔脫身,沒想到,再次爲了陳清泉惹出的麻煩,來到賭石公盤,這個錢家祥竟像個趕不走的蒼蠅一樣又飛過來。

    甚至還沾染到了張天賜身上。

    陳太太玲瓏的目光悠悠地在張天賜身上轉著。

    若是陳清泉也能像張天賜一樣有擔當,在麻煩來臨的時候,義無反顧的保護自己的女人,不讓任何人侮辱自己的女人,那該有多好。

    她雖然有些本事,可也改變不了她是個女人的事實。

    在她內心的最深處,她無比渴望,能有一個靠得住的,偉岸的背影永遠擋在她面前。

    替她擋去外頭的冷眼嘲笑和風吹雨打。

    “張老闆。”

    陳太太的聲音有掩不住的愛慕。

    柔情似水。

    張天賜挑著眉笑,彷彿沒有察覺一樣,掃過陳太太嬌豔的容顏。

    “原來你叫玉珠?”

    “也是,只有這樣的名字,才能配得起你這一張,豔冠群芳的臉。”

    杜玉珠被張天賜說得不好意思。

    羞紅了臉,低下頭。

    而在地上躺屍的錢家祥,見他們根本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反而當著他的麵打情罵俏起來,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惡狠狠的朝著那些黑衣保鏢嚷嚷。

    “你們tmd都是死人嗎?”

    “還站著幹什麼?”

    “給我狠狠的揍他,今天無論是誰殺了張天賜,我都重重有賞。”

    儘管錢家祥不要命地吼叫著。

    杜玉珠也萬分緊張的擋在了張天賜身前。

    可原本那些保護錢家祥的黑衣保鏢們卻面面相覷,沒有一個人肯站出來。

    實在是因為張天賜太狠了。

    他們無法確保,張天賜的下一刀會不會也落在他們的子孫根上,若是他們也落得個和錢家祥一樣的下場,那豈不是連哭都找不到地方了?

    畢竟這可不是簡單的傳宗接代的問題。

    還事關男人的尊嚴。

    以及日後無數場的溫軟香玉,快活風流。

    張天賜似笑非笑的目光掃過在場眾人,心裏暗暗唸了一句無趣,扭頭看杜玉珠。

    “陳太太,走吧。”

    杜玉珠驚恐難言。

    她還記得上一次落到錢家祥手裏,他是如何的作威作福,如何折磨她的。

    她根本不敢相信,張天賜出手這麼狠,直接讓整個錢家斷子絕孫,那些被高價聘請來保護錢家祥安全的人,卻沒有一個敢站出來找張天賜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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