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突生意外
“她們可以,我不行。”
童依白目光清冷的望著陶成勇。
許久,才倏然笑出聲。
“母親爲了我能逃離魔窟,丟了自己的性命,若我現在只因爲陶先生的一兩句話,就屈就於我師父。”
“豈不是辜負了我母親。”
“陶先生還是不要再提這件事了,免得大家都掃興。”
陶成勇哼笑一聲。
用充滿了侵略的目光,在童依白身上掃了一圈又一圈,上上下下的打量。
隨後才慢吞吞譏諷的。
“不識好歹的東西。”
“你就最好祈禱,你是否對你的興趣能夠再大一些,時間維持的再長一些。”
“否則,等他對你失去興趣的那一天,就是你命喪黃泉的那一天。”
“到時候,恐怕連張天賜也討不了好。”
“若是你二人都死於非命,我會看在你我今天這番交情上,在你靈堂前多點一炷香。”
親耳聽到陶成勇說出這麼難聽的話。
童依白卻依舊能保持從容微笑的表情。
似乎心中沒有半分波動。
“童依白,當初你是否沒有繼續追殺你,也是因為我家出面,盡力斡旋的原因。”
“你能留下這條命,都是我家人仁慈。”
“所以我交給你的事,你最好好好辦,可千萬別像其他人一樣,敷衍了事,糊弄我,若是被我發現。”
“你知道我是什麼性子?”
他姿態萬般強勢銳利。
動作輕挑的直接捏住了童依白的下巴。
“你該慶幸你體質特殊。”
“否則,你早就是我的女人了,明白嗎?”
童依白眉眼未動。
就連呼吸也非常平靜,絲毫沒有被打亂節奏。
臉上依舊掛著那幅好看的笑。
緊緊盯著陶成勇的眼睛。
氣定神閒道。
“陶先生倒不必做出這番姿態,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陶成勇冷哼一聲,嫌棄的甩開童依白的下巴。
轉身就準備離開。
可誰知道他纔剛往前跨了兩步,腳下突然變得踉蹌。
童依白冷眼看著,不知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可此時的陶成勇,卻痛苦異常。
他的腦海中一波又一波帶著攻擊性的笛聲,似乎要將他腦子裏的所有細胞全部都割裂。
他甚至來不及顧及場合,急忙盤膝而坐,五心向上。
捏出指訣。
結果,纔剛剛調動體內的元氣,那笛聲的攻擊就次方級增強。
叫他哇的一下吐出口鮮血。
童依白看到陶成勇的異狀,本來是並不打算上前的,直到看見他吐出的這口鮮血。
她急匆匆迎上前來。
“陶先生?”
她聲音急促。
心裏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陶成勇不能出事,哪怕出事,也不能在她的地盤上。
否則她長一火車皮的嘴也說不清。
她急匆匆往前跨了兩步,靠近陶成勇,就感覺自己腦內亂響。
經脈中的靈氣好像被什麼東西牽引著,在體內橫衝直撞。
這樣的感受,她一秒鐘都忍不了。
緊接著,就聽到一陣非常詭異的笛聲。
笛聲。
這哪裏來的笛子?
童依白驚慌失措的舉目四顧,甚至放出神識。
可方圓數裡之內,別說是有人吹笛子,就是掃遍了所有街上的小攤,也找不出一根笛子。
童依白越來越難受,腳下又踩著恨天高。
穩不住身子往後退了兩步。
結果,就在她的腳踩出某個節點時,腦海中那詭異的笛聲突然停止了。
她下意識抬頭看陶成勇。
卻見他臉色愈發蒼白,可渾身的血脈爆起,紫色的青筋,在面板上勾勒出一道又一道青黑色的紋路,看起來恐怖駭人。
來參加拍賣會的所有人都被嚇得瘋狂尖叫。
工作人員雖然備受驚嚇,可好歹也是童依白調教出來的人,此時正一邊安撫著院子裡劇集的準備參加拍賣會的眾人,一邊疏散群眾。
而童依白則已顧不得其他,直接捏了個指訣。
金色的流光在半空之中緩緩閃現,最後,那細細的流光結成符。
在空氣中閃動兩下之後,悄然消失。
過兩刻的功夫,固城原本烏雲壓頂的半空之中,突然閃過一藍一綠兩道流光。
那些戶外愛好者,見狀紛紛舉起相機。
就在這令人拍案叫絕,又萬分神秘的一幕。
而童依白看著身體已經開始腫脹的陶成勇,卻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不過片刻,早已被清了場的院子裡,突然出現了兩道人影,一男一女,女士挽著高髻,一身唐裝,而男士面板有些黝黑,留著一頭扎人的短髮,卻身著中山裝。
只看兩人的樣子,恐怕要以為這兩個人是生活在兩個時空。
“叔叔阿姨。”
童依白看到那兩人,心裏更鬆一口氣的同時,臉上卻掛出一副著急忙慌的表情。
“你們快看看,我與陶先生剛從拍賣會出來,才說了幾句話,他突然就這樣。”
那男士目光狠厲地在童依白身上掃了兩圈。
女士卻已經顧不得其他,抬腳就往陶成勇面前衝。
“成勇。”
“阿姨小心。”
同一白眼看著女人的身影,離陶成勇越來越近。
急忙開口警示。
卻還是晚了一步。
女人的身體突然僵住,緊接著臉色變得煞白。
在猝不及防之間,居然砰的一下跪倒在地,身體開始抽搐。
而一直瞪視著童依白的男人,早已大驚失色。
連童依白也被嚇了一大跳。
那道猶如魔音一樣的笛聲,她也遭遇過,似乎沒有這麼大的反應。
還是說,那笛聲有辨認之能,修為越高,遭受到的攻擊就越強烈?
“這最近是怎麼回事?”
男人想也不想的,就準備上前。
童依白這次卻不敢再大意,搶先一步攔在男人面前。
“我也不知道究竟怎麼回事?”
“我送陶先生出門,他先是腳下有些踉蹌,盤膝運功,臉色越來越差,緊接著口吐鮮血。”
“我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想上前去詢問探查他的情況。”
“卻聽到一陣非常詭秘的笛聲。”
“那笛聲擾得我心煩意亂,體內的靈氣也不受控制,在經脈中橫衝直撞。”
“我想陶先生和阿姨,此時應該也正在被受笛聲干擾。”
男人想也不想,居然直接抬手將童依白,一把推了進去。
幾乎立刻,童依白腦子裏就想起了那詭秘的笛聲,高低起伏,不成曲,不成調,那笛聲更像是一片又一片的刀刃。
不斷攻擊她的神識,銳利的割向她的經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