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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蘭陵

    星夜裏,各家總兵紛紛率軍出征,楊文嶽負責保定,朱由檢雖然下令是讓他守保定,但並非是真的讓他一路後撤到保定然後設定防線,而是讓他分兵固守房山涿州固安永清四個州縣,封鎖住韃子南下的道路。

    至於王樸駐守昌平,一則是爲了守好老朱家的皇陵。

    畢竟,大明朝以“孝”治理天下,皇陵要是被韃子給禍害了,那還了得?

    到時候,朱由檢這個不肖子孫,肯定得跪到皇陵裡面,跟祖宗請罪!

    雖然韃子前幾次入寇,都沒有禍害老朱家的皇陵,但是,難保這一回狗急跳牆了不會禍害崇禎家的明十三陵啊,哦不對,現在得叫明十二陵,因為崇禎的思陵還空著呢……

    而且昌平位於京城西北,正好處於從北京入山西的道路上而且那邊也有長城邊牆在,居庸關就在昌平後邊,所以,也得守好嘍!

    至於白廣恩守密雲,則是守密雲一帶的長城邊牆,畢竟,萬一韃子要是吃了虧,一路北逃,從密雲那邊逃回草原,那想追上他們,可不容易啊!

    而周遇吉守天津衛嘛?

    崇禎自然深思熟慮過的,天津衛城雖然名義是天津衛,有三個衛呢,按照大明朝的軍戶制度來算,至少能夠動員出來三萬大軍咧!

    可是,實際上嘛,就只能呵呵了。

    雖然即便是韃子們把天津佔了,也不至於說能夠跑了——天津沿海嘛,八旗韃子可不會游泳,至於靠船隻?

    哪個傻蛋看見韃子殺過來了,還不操縱著帆船跑路?

    韃子要是真到了天津,一準是跑了不了!

    除非他們能夠從天津一口氣游到遼東半島上邊!

    至於這個可能性嘛?

    讓一群滿洲韃子們去游泳?八成十個有九個剛下海就得沉底喂鯊魚去了!

    而且即便是會游泳,從天津游到遼東半島啊,不是遼西走廊——遼西走廊那可是咱大明的地盤,要是韃子真敢到那,一準得讓遼軍給痛痛快快的割了人頭,領軍功去!

    所以,韃子們要真下海游泳,只能夠遊過整個渤海到達遼東半島上!

    可是,天津不是眼瞅著要開埠了嗎?

    朱慈烜還擱那邊建了船廠,要是這些地方讓韃子一通禍害,那朱慈烜可有的哭了!

    所以,派周遇吉去守天津,是十分有必要滴!

    當各路軍兵都安排去負責組成以京城為中心的巨大包圍圈的時候。

    以京營,燕王衛軍,以及三萬秦軍組成的對抗來犯的十五萬韃子的主力部隊,眼下,則開始在京城部署。

    至於為什麼秦軍少了兩萬人?

    那純屬是因為,楊文嶽守四個城池,他手下的兵馬不太夠用,所以,朱由檢又給他分了兩萬秦軍過去。

    “老黃,這眼瞅著天都要大亮了,咱先去休息了,這兩三天之內,仗是打不起來的,咱們還是早早休息好,省得到過於激動,韃子過來之後,困的不行,結果打不了仗。”

    朱慈烜朝朱由檢打著哈欠說。

    韃子眼下連薊鎮都特喵的沒過呢,根據軍報,還在遵化城外貓著呢,距離北京城直線距離就有三百多裡地呢,三百多裡地啊,夠這幫韃子們走一陣子了。

    所以,暫時戰爭是打不響的。

    他也犯不著跟有些精神亢奮的崇禎在這熬夜。

    “父皇,兒臣也覺得應該去休息的好。”

    身穿著一身定製的金甲的朱慈烺也是點點頭,困的不行朝朱由檢說。

    “你小子,朕此番讓你上戰場歷練歷練,你小子就不能爭點氣?”

    朱由檢呵斥道。

    “朕年齡這麼大了,都沒說累,你小子纔多大年齡,咋就累成這樣?”

    “我大哥這肯定是腎虛了!”

    朱慈烜在一旁掃了眼朱慈烺,隨口說。

    “二弟,你莫胡說,大哥怎麼會,怎麼會呢……”

    朱慈烺臉紅脖子粗,連忙的反駁。

    可是,他掩飾卻逃不過偉大的崇禎皇帝那銳利的雙眼。

    “你小子,你才娶了媳婦,連大典都沒辦的,你小子就學會了這些,朕揍死你……”

    “父皇,父皇,不怪兒臣,不怪兒臣,是那個沈夢娜叫兒臣的,不是兒臣自已主動的……”

    朱慈烺讓朱由檢嚇的夠嗆,連忙的解釋,不過他是個老實孩子,所以倒也不敢跑,就這麼的愣愣的呆在那挨朱由檢的打了!

    “沈夢娜?”

    朱慈烜聽到這話,有些驚訝,這妞年齡不大啊,竟然還這麼主動?

    而一旁的崇禎卻是胖揍了一波朱慈烺後,又開始語重心長的諄諄教導。

    “你們兩個小子,不曉得啊,這民間有言,二八佳人體似酥,腰間仗劍斬愚夫,雖然不見人頭落,但教君裡骨頭枯,你二人可曉得這意思?這女色都是紅粉骷髏,要人命的。

    “你們兩個一個是太子,一個是燕王,萬不可沉迷於其中,何況,你們忘記了,你們爺爺,那可就是死在這上面的啊!”

    “是是是,道理是這麼個道理。”

    朱慈烜點點頭,又朝朱慈烺道。

    “大哥也是的,怎麼就把自已給搞虛了呢?這可不成啊,父皇,您得安排人看管著點我大哥。”

    “你小子,朕還沒來的教訓你呢!”

    崇禎板起臉,吆喝起了朱慈烜。

    “你小子那兩個日本女武士是怎麼回事?”

    “呃……”

    朱慈烜臉色微變,隨之,又茬開話題。

    “父皇,您剛剛唸的那首詩,意境頗為不錯啊,只是吧,兒臣卻不知道,這首詩出自於何處啊?是哪位大家所做的?那位大家又姓甚名誰啊?”

    這首詩嘛,是呂洞賓寫的,可是,問題的關鍵在於,崇禎雖然是一位著名的書法家,可是,他卻不是詩詞大家,還真不清楚這詩是呂洞賓寫的,即便到了後世,大多數人還是以為這首詩是蘭陵笑笑生寫的呢,何況是當下呢?

    只聽見崇禎脫口而出。

    “叫蘭陵……”

    話一出口,崇禎便察覺到不對,他老臉一紅。

    朱慈烜卻是啪的一下,拍了下桌子!

    “蘭陵?蘭陵王?還是蘭陵笑笑生?老黃,你特喵的還看黃書啊?就這,也好意思擱這教訓我們兄弟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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