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1章 加冕儀式
因此,他們的運輸能力實際上並沒有理論上的那麼的強悍。
而運輸能力上面的缺乏,就使得他們快速運兵,是不可能的,所以,哪怕是能夠及時的得知明軍登陸的訊息,孔代親王在短時間內,也是無法,徵信到足夠多的重兵叢集回援身後的法蘭西國本土的。
畢竟,抽調兵力,而且還要冒著明朝人轟炸,將這些軍隊運到前線,這是多麼不易的啊?
尤其是,法國的鐵路網也不是那麼密集,跟大明朝比起來差遠了,士兵們還免不了,要徒步行軍一段距離,這就會更加拖沓了,可能等大軍完成集結,一直到回援,明軍登陸之後,早就已經乘勢突入到法國本土上千裡了。
當然,這都是後話……
羅馬。
當孔代抵達了羅馬之後,這裏便是盛大的歡迎人群,孔代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禮遇,在之前,他只是一個將軍,一個親王,一個受皇帝路易十四忌憚的存在,但到了當下,孔代卻即將成為,整個歐洲的皇帝,統治整個歐洲的龐大領土。
倘若是在之前,接手這麼一個強大的帝國,無疑能夠讓孔代高興壞了,讓他激動萬分,不過當下,即將接受整個歐洲大地所有子民的臣服,成為他們的皇帝的孔代,卻一點也高興不出來。
因為相比於幸運的路易十四而言,他這個孔代親王就不太幸運了。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法蘭西國的亡國之君這個位子,大抵是註定要歸他所有嘍。
他大抵,要跟法蘭西國一塊,死了。
要跟天主文明一塊,被大明朝所徹底的摧破。
眼瞅著要接收一個,註定是亡國之君的職位,孔代又如何能夠高興?
在從飛艇上面下來之後,他便秘密的登上了一輛四輪馬車。
呃,這年頭雖然蒸汽機,還有汽油機,乃是於電機,都已經出現了,但是除了鐵路外,剩下的機械實際上並沒有得到有效的實用,說白了還是貴族們的玩物。
以及被用在了不計成本與代價的戰場上。
而真正適合用來代步的,還是馬車。
這倒也正常,第二次世界大戰是,饒是德意志這樣的強國,不是照樣還採用了大量的軍馬,用騾馬化來為大軍進行機動?
此刻,登上了四輪馬車後,孔代便被秘密的帶到了羅馬城內的一處地堡之內。
當然了,這地堡肯定是在郊外的。
城內孔代是不敢隨便的呆的,萬一大明朝又扔下來一枚蘑菇蛋,可該咋辦?
這種恐怖的武器,讓整個歐洲都為之膽寒啊,而且,所有的歐洲人都知道,大明朝手上,掌握著這麼一種恐怖的武器,孔代倒是想封鎖這個訊息,但效果卻差強人意,根本就沒辦法成功。
因為大明朝的轟炸飛艇,來往於歐洲大陸上空,是不受任何的威脅的。
投擲傳單這玩意,在萬米高空,直接灑就行了,一點危險性都沒有,而且這玩意也不怎麼重,隨便一個飛艇,便能夠攜帶數十萬張的傳單,在這樣的情況下,孔代怎麼防啊?
封鎖訊息的速度,可趕不上大明天兵,拋灑傳單的速度。
得虧這年頭的歐洲,識字率還不怎麼高,而能夠看的懂傳單上面的文字的傢伙,也被勒令封了口,要不然,這如今軍心士氣,不定要崩到何種程度呢。
可即便如此,恐慌的流言,也難免的在人群裡面,蔓延開來。
好在,大家都知道,面對著明朝人,不能夠屈服,他們不會接受他們的投降的,只有血戰到底,纔有生路,這是所有歐洲人的想法,投降派當然存在了。
不過現如今的投降派可不敢冒頭。
因為在巴黎核爆的陰影剛剛過去之後,內務部的探子們就又重新的鼓譟起來,行動起來,滿大街的抓特務,抓投降派了,投降派們但凡敢冒頭,就會被抓起來打靶。
到時候,屍體還會被釘在十字架上,然後用來警示後人。
此刻,乘著四輪馬車,當孔代離開的時候,另一邊,羅馬城中,古老寬闊的大道上面,則有一個孔代的替身,在向歡迎他的羅馬人民們,表達著謝意,展示著親民的態度。
似孔代這個身份有幾個替身也是再正常不過的。
而真正的孔代,則到了他郊外的行宮。
行宮是一個原義大利銀行家的,華麗的很啊,不過銀行家現如今早就完蛋了,在奧斯曼帝國入侵義大利半島時,隨著義大利半島的全體淪陷,這裏也成了征服了義大利半島的奧斯曼人的私產。
銀行家在損失了太多財富的情況下,到了法蘭西國的巴黎城,又被路易十四給殺雞取卵,奪走了財富,破產跳河了,而當孔代領兵,收復了義大利半島之後,這裏就又成了法蘭西國的官產。
如今,這裏也成了孔代的行宮。
眼下,坐在椅子上,孔代目光睥睨著周遭,一眾僥倖活下來的官員,此時已經乘著飛艇,趕到了這裏,除此之外,還有孔代聯絡起來的舊部,他們接下來會在羅馬,重新的建立起來法蘭西國的行政機構。
當然了,行政中心不會擺在巴黎了。
而會擺在倫敦。
對,就是倫敦。
那裏現在還是蠻安全的。
而且,爲了方便聯絡方便,在英吉利海峽,一條海底電纜,正在火速的施工著,大抵用不了幾天,就會修建完成。
眼下,睥睨著眾臣,孔代看著,即將會被自己任免的各部長官,還有各地總督,省長,他滿意的點了點頭。
“諸位,雖然我們接下來面臨的局面依然艱難,但我想,只要我們同心協心,就一定可以,共克時艱,度過接下來艱難的一切。”
“閣下說的是。”
一旁的眾人紛紛頷首,恭維起來孔代。
這時候,有一個站出來,朝孔代道。
“親王,加冕儀式現場,您是親自登場呢?還是由替身替代?”
聽到這裏,一道道目光,齊刷刷的定格在了孔代身上。
孔代嘆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