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4章 開會
法蘭西國。
巴黎。
時間進入到十月中旬了。
眼瞅著,這一年要過去了。
在這一年內,歐洲各國,取得了輝煌之成果,他們所有人,都為這個結果而高興。
可是,就在成果菲然的情況下。
他們內部,卻發生了一點,小小不愉快,法蘭西國在戰爭中,逐漸的膨脹了起來,他們的野心,不再只侷限於法蘭西國本土。
而是想,藉此第有契機,去成功的稱霸歐陸。
平心而論。
這個想法,不能夠有錯。
因此,此時的歐洲,倘若能夠,達成真正的聯合,達成一體,建立成一個,大一統的國家,然後共同的外敵。
對於歐洲,還有佔歐洲絕大多數的歐洲人民而言,一件還算不錯的好事。
但是,事情雖好。
可是,統一歐洲,卻也要,觸犯到許多人的利益,這些人,就是歐洲當下的貴族,還有王室們的利益,他們是不希望,歐洲能夠達成一統的。
因為,倘若歐洲達成了一統。
那麼,他們未來,往哪擱啊?
難道,從原本的一國之主,變成一個地方的官員,然後聽從來自於巴黎的調遣,聽從路易十四的號令?
倘若馬紮然,要效模擬主世界那樣,按照各國實力,兵力多寡,組成一個歐洲議會。
那麼,這些人或許,還能夠勉強答應。
但問題在於。
馬紮然的野心,又何只侷限於心?
最重要的,路易十四,這個歷史上,喊出朕即國家,這麼反動的口號的傢伙。
又如何甘心,不能夠成為歐洲之主?
在這樣的情況下。
又因為,法蘭西國現如今,掌握了歐洲世界,絕大多數的軍事力量,最強悍的部隊,也是他們的,裝備最好的部隊,也在他們手上掌握。
在這樣的情況下。
馬紮然,決定武力發難。
透過武力手段,統一歐洲。
而在這之前,還要擒賊先擒王。
於是乎,馬紮然藉口,邀請歐洲各國的領袖。
到達巴黎,參加一場,名為組建歐洲議會的會議。
邀請歐洲各國王室,還有統領,或是護國公,到達巴黎開會。
然後,趁機突然間發難。
這不是。
在十月十九日這天。
整個巴黎外圍,已經部署了大量的部隊。
同時呢,凡爾賽宮內,也隱蔽了大量的人手。
他們一個個,持銃拿劍的,就準備突然間發難。
當與會各國君主,或領袖步入到會場的那一剎那,他們就會突然間發難。
將其給擒住。
這不是。
當一切都部署好了,隨著約定的時間到了之後。
各國君主,開始依次進來。
不過,當他們進入到,預設的會場後,他們這才,發現情況,似乎有些不太對勁,空氣裡面的氣氛,也有些凝重。
這時候,跟隨在他們後面衛兵,突然間發難,每兩個衛兵,反扭住一個的左右胳膊,要將他們擒住。
眾人驚愕之下,在不設防的情況下,幾乎全部被擒住了。
相比於那些個,瑞典,瑞士,還有荷蘭,以及神聖羅馬國的無能庸碌代表外。
來自於西班牙共和國,還有英格蘭共和國的何塞大統領,與護國公克倫威爾,就顯得要威猛許多了。
但只見到,何塞大統領大喝一聲,然後怒吼道。
“我是來開會的,你們要幹什麼?”
“對,我們是來開會的,你們要幹什麼?”
旁邊的護國公克倫威爾,也大聲質問道,但沒有人回答他們的問題,他們只得掙扎。
二人都是起於微末的英雄好漢。
身上的武藝了得,雖然位居高位後,疏忽了一下弓馬武藝,但是在極端的情況下,還是暴發出來了巨大潛力,迅速的掙脫衛兵的束縛。
開始與他們進行搏鬥。
何塞最狠,他拔出了一個衛兵的佩劍,當場弄死兩人。
而克倫威爾也不含糊,生生的扭斷了一個衛兵的脖子。
但二人的勇猛,也就到此為止了。
更多的衛兵,殺了過來,然後對著他二人,就展開了群毆,二人是雙拳難敵四手,如何應付的了這麼多人?
一會的功夫,就被打的鼻青臉腫,好不狼狽。
見狀,負責逮捕他們的衛隊長,這才一擺手,讓衛兵將他們架起來,押過去見路易十四國王。
衛兵們反扭著他們的肩膀,將他們押到了廳內。
但只見到,路易十四威嚴的坐在自己的御座上,掃視著這幾個,已經淪爲了階下囚的歐洲各國領袖人物,嘴色忍不住勾勒出來一絲冷笑,似乎是很得意於現在的狀態。
也像是在,表示著對在場眾人的鄙視。
這時候,首席大臣,馬紮然大主教,卻是莊嚴站了出來。
但只見到,他的手上拿著一張紙,站在何塞,還有克倫威爾等人面前,然後開始宣讀逮捕他們的決定。
哪成想。
在這個節骨眼上。
正當,馬紮然與坐在御座上的法蘭西國國王路易十四,以為他們都是一條死狗,折騰不出什麼風浪的情況下。
何塞大統領,與克倫威爾,這倆起於微末的主,卻是突然間發難,但只見到。
何塞大統領,與護國公克倫威爾,大吼一聲,旋即就猛的用力,分別掙脫了身後衛兵的束縛,然後各自挑選好目標,猛的撲了出去。
何塞的目標是馬紮然這廝。
而克倫威爾,也深詣擒賊先擒王的道理。
猛的撲向了路易十四。
路易十四不過是個少年天子,哪曾見過什麼風浪?
他當場就被這陣勢給嚇的呆坐在椅子上,連跑路都忘記了。
倘若真讓克倫威爾擒到了他。
以護國公克倫威爾的身手,怕是手掌略一用力,便可以扭斷他的脖子。
而馬紮然這廝,就更不中用了。
何塞出生草莽,身上的功夫也是相當了得,再加上他離的較近,當即就被何塞這個西班牙大個子,撲倒在地。
何塞生性勇武,哪怕手上沒有武器,他也能夠,變出武器來,只見到他猛的用自己腦門,就砸到了馬紮然的腦門上。
馬紮然又沒練過鐵頭功,哪受的了這個,當即是眼冒金星,幾乎要昏死過去。
而何塞呢,則是雙手用力,猛掐他的脖子。
“嗚嗚……”
馬紮然被掐的直翻白眼。
而克倫威爾那邊,他才撲到路易十四面前,猛的揮出兩拳,砸到了路易十四臉上,給路易十四來了一個熊貓眼,又把路易十四的下巴給打骨折了。
但旋即,就被路易十四旁邊的衛兵們,給按倒在地。
而這一次,衛兵們也終於吸取了教訓,他們趕緊的取出鎖鏈,將克倫威爾給鎖了起來。
不過,路易十四被解救了,但馬紮然卻快不行了。
原來,何塞可是個狠人啊。
他眼見情勢不妙,這位出身底層的大統領,已經發了狠,決定要一命換一命。
換不了路易十四的,那就換馬紮然的。
所以,任憑身邊的衛兵,拳打腳踢,生拉硬拽,他就是不肯鬆手,一雙滿是老繭的大手,幾乎要把馬紮然的脖子給掐斷了。
馬紮然呼吸不得,直翻白眼,眼瞅著要不行了。
見狀,衛兵們也顧不得太多,狠掰何塞的手指頭,但愣是掰不開,因為何塞是發了狠了,非要帶走一條人命。
見狀。
路易十四也是慌了,他下令道。
“殺了他,殺了他,快求大主教。”
“對,殺了他。”
旁邊的宮中侍從們,說白也是頭一回經歷這種政變,更沒有想到,在政變進行時,所有的廢物君主王公,都已經屈服的情況下。
克倫威爾,還有何塞這倆草莽之輩,竟然還發了狠的要抵抗!
如今,眼見馬紮然要斷氣,他們自然是瘋了,喊著要殺了何塞。
只聽一個衛兵,舉起了手中的劍,朝何塞怒吼道。
“放開大主教,要不然我就殺了你。”
可何塞哪顧的上這些?
他是覺得,自己性命不保了——畢竟他殺過那麼多法國人?
今天又鬧出來這麼一檔子事,哪怕放了馬紮然,還能活命不成?
即便無論如何,也是要死,他索性,就拉一個墊背的。
路易十四是拉不著了,但馬紮然肯定是要拉下去,跟他一塊去見上帝的。
所以,對於旁邊的衛兵的威脅,他是一概不理。
見狀,路易十四哪還顧的了這麼。
他下令道。
“殺了他,救出大主教。”
“是。”
士兵哪敢怠慢,他旋即一劍,就刺中了何塞的後心。
瞬間,何塞的心臟中劍,死的不能再死。
見狀,旁邊被按倒在地,又捱了陣拳打腳踢,身上滿是傷痕的護國公,克倫威爾非但沒有露出惶恐,反而是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一群蠢貨,蠢貨。”
“你在說什麼?”
路易十四捱了克倫威爾幾拳,現在下巴疼的要死,右眼也腫了起來,聽著克倫威爾的嘲笑,他忍不住怒吼。
而克倫威爾,卻是冷笑。
“哼哼,不殺何塞,馬紮然還有救,殺了他,你們試試,看看能不能掰開他的手……”
“這……”
路易十四一愣,好吧,他終究沒經歷過事,絲毫沒有意識到,在何塞拼死也要掐死馬紮然的情況下,殺了何塞,並不能夠讓他放手。
反而,會讓那一對跟鉗子似的大手,固定在馬紮然的脖子上。
果不其然,只見到幾個衛兵,滿頭大漢,掰著何塞的手。
“掰不開啊,國王……”
“把他手指一個一個割斷。”
路易十四下令。
士兵們趕緊動手,但哪裏還來得及?
不等他們,將何塞的手指割下來,馬紮然就已經停止了抽抽,死的不能夠再死。
這個一手策劃了整場陰謀的傢伙,就這麼的,死在了現場!
……
當歐洲這邊。
馬紮然為自己的陰謀,而付出生命,作為代價的時候。
位於大明朝。
朱慈烜正詫異的,聽著首輔高宏圖的稟報。
“皇上,羅剎國向我們乞降了。”
“他們真好笑,怎麼向我們乞降了?”
“難道,認為乞降的話,朕就會放過他們嗎?”
朱慈烜對於這個,有些吃驚。
“他們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聞言,陳新甲呵呵一笑,然後朝朱慈烜解釋道。
“陛下有所不知啊,這個歐洲諸國,在今天要召開一場會議,商量建立這個歐洲議會,然後統一處理歐洲各國的事務。”
“但是呢,這個羅剎國,卻並不具備,參加這個歐洲議會的資格。”
“他們連與會的資格都沒有?”
朱慈烜有些吃驚,雖然他知道,歐洲各國,都比較排擠羅剎國,但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
歐洲各國,竟然直接拒絕了羅剎國參會。
要知道,羅剎國的實力,可不小啊。
那麼多人口,光是炮灰,就能夠提供許多,這麼大一個勢力,他們為何,要拒絕其參會呢?
見狀,旁邊的陳新甲,只好耐心解釋起了,裡面的緣由。
“陛下,說起來,這裏麵的道理,也很簡單易懂。”
“陛下想想,羅剎國眼瞅著與我大明朝交戰了。”
“可是呢,歐洲各國,又無膽與我大明朝開戰。”
“在這樣的情況下。”
“倘若他們讓羅剎國,加入到了其中,一旦我朝與羅剎國開戰,他們豈不是,也要加入到,對抗我朝的戰爭中?”
“而借歐洲諸國幾個膽,他們也斷然不敢這麼做吧?”
“因此,他們唯有一個辦法了。”
“那就是,拒絕羅剎國參與到他們當中。”
“坐視羅剎國的滅亡,讓羅剎國,唯有獨立對抗我國。”
“或許,他們會暗中,給羅剎國一些,小小的支援。”
“但是,大的支援,是不會出現的。”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朱慈烜恍然明白,是忍不住嗤之以鼻。
“這個歐洲各國,可還真夠虛偽的啊。”
說到這裏,朱慈烜又板起了臉。
“對了,這個歐洲議會,成立起來的機率,大嗎?”
“這個……”
高宏圖微微皺眉,他說道。
“這個臣就不敢輕易斷言了,不過明天,大概會有今日會議的商談結果,傳至我朝,到時候,我朝便可以知曉結果了。”
“嗯。”
朱慈烜微微頷首,他並沒有猜到,這場會議,實際上是法蘭西國的大主教,兼首席大臣馬紮然的一個陰謀。
而且,這個陰謀的製造者,也因此而付出了生命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