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8章 又見捐款
“什麼,羅剎國竟然要向朕,向我大明朝請求議和?”
在聽到董颺先稟報的這件事時,朱慈烜第一反應,就是驚訝,他萬萬沒有想到,素來有些個桀驁不馴的這個羅剎國,竟然會向自己低頭,著實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啊。
而一側,替朱慈烜翻看著羅剎國呈送的國禮的朱純臣,卻突然間是發出了猥瑣一笑,然後,畢恭畢敬的走到朱慈烜身側道。
“陛下,這個羅剎國送來的國禮,倒是有些特殊,有好幾個羅剎國的絕色美人……”
“哼,一準是羅剎國的女細作,朕今晚上得好好的審問審問他們!”
朱慈烜冷哼了一聲,板着臉說道。
一旁的朱純臣聞言,趕緊是送上記馬屁,恭維著朱慈烜說道。
“陛下英明,陛下英明,若是臣的話,便讓這些個羅剎國的女特務給迷惑了,讓他們刺探到了我大明朝的虛實,還是陛下高明,臣回頭便吩咐宮裏的公公們,給陛下備好審問這些羅剎國女特務的刑具……”
“喲西,你滴良心,大大滴好!”
朱慈烜拍著朱純臣的肩膀,滿意的點頭說道。
旁邊的董颺先被這君臣的表現給搞的很無語——這像是正經的君臣啊。
如果讓那群讀聖賢書的正人君子,讀書人們知道,他們所效忠的大明皇帝,是這樣的一個人的話,也不知道他們會做如何想法……
見朱慈烜似乎是對羅剎國的女間諜比較感興趣,董颺先也有些不在好估計朱慈烜現在對羅剎國的態度了,他只好小心翼翼的問道。
“陛下,咱們如何處理這個羅剎國的求和呢?是允了呢,還是不允?”
“當然不能夠允了!”
朱慈烜毫不猶豫的說道。
羅剎國求和,甭管是怎麼求,哪怕是阿列克謝大帝跪到朱慈烜面前,給朱慈烜磕頭叫爺,朱慈烜都不可能同意,他的求和。
阿列克謝現在所做的一切,既是自取其辱,同時呢,也是異想天開,朱慈烜已經把世界上絕大多數的國家的命運給規劃好了,羅剎國未來就是滅亡,當然了,也會有很多歐陸同家跟著一塊滅亡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朱慈烜怎麼可能會饒恕羅剎國?
或許,兩三年前,在出兵羅剎國時,損失稍微有些大了點的時候,朱慈烜可能會因為不想付出太大的損失,而收下羅剎國拱手讓出來的烏拉爾山以東,然後安心的當朋友。
可問題是。
風水輪流傳啊。
現如今,大明朝是不怕死人了——西伯利亞勞改營裡面的炮灰,有那麼多呢。
死都死不絕的。
這麼多的炮灰在,朱慈烜幹嘛不跟羅剎國繼續打下去?
反而,於他而言,無非是損失一些,幾乎就不值什麼錢的鋼鐵罷了。
所以,阿列克謝大帝的如意算盤,是徹底的落空了……
當然了,他自個應該心裏也有心理準備——畢竟,像朱慈烜這樣的獨裁君主,哪裏是一份求和的國書,還有些值錢的禮物,幾位美人,就能蠱惑的?
朱慈烜可不缺這些東西啊。
……
等什麼朱慈烜拿了阿列克謝的東西,卻不幫忙辦事。
阿列克謝是有口說說不出。
當然,在這個時界上的歐陸君主,或是掌權者中,還有一個,受了苦,還不能說出口的國……
這個國,不是別的國,就是法蘭西國!
法蘭西帝國,在當下的歐洲,那是當之無愧的歐陸霸主了。
同時呢,也是歐洲世界,對抗真主文明的支柱,是歐洲的希望。
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讓人知道了,他們在西班牙的戰場上,被西班牙人輕而易舉的給打敗了法蘭西國的臉面,往哪放啊?
所以,時至當下,在幾天前,於西班牙共和國的那場慘敗,仍然是一個秘密。
雖然,何塞在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宣傳著自己的這一場大捷。
但是,在法蘭西國,知道這件事的人,還是不多的。
此時,在凡爾賽宮那華麗的會議室裏麵,但只見到,路易十四國王那張少年老成的臉上,閃爍著不滿意,他憤怒不已的說道。
“太丟人,太丟人了,為什麼,為什麼我們會打出來這麼一場丟人的敗仗?朕的臉面,都被你們給丟光了。”
法蘭西國的國王路易十四,現在也就是十幾歲那樣,正是一個人好面子的時候,而如今,蒂雷納子爵讓他丟了這麼大一個人,可想而知,這個少年,是有些接受不了的。
此刻,看著憤怒不已的路易十四。
孔代親王,和剛剛在西班牙共和國打了一場史詩敗仗的蒂雷納子爵,是隻感覺,羞愧極了。
好吧,二人也感覺自己羞愧。
畢竟,想不羞愧都難啊。
精心訓練出來的大軍,打算拉到戰場上,與奧斯曼人決戰的精銳力量,結果,在碰上了西班牙人後,就被打了落花流水,死傷慘重,六萬大軍,在短短的幾分鐘時間裏麵,便迅速的崩潰了。
要知道,這可是六萬人啊。
不是六萬頭豬。
或者說,哪怕是六萬頭豬,西班牙人抓三天,也抓不完的。
不過,人都是會給自己找理由的,此時,但只見到蒂雷納子爵一臉的無奈朝孔代親王,還有路易十四國王,以及首席執政大臣馬紮然說道。
“諸位,實際上,這次的失敗,並不怪我的指揮,也不怪我們計程車兵!”
“我的指揮,可以說沒有任何錯誤的地方,是無可挑釁的,而我們計程車兵,也是當之無愧的,這個世界上最優秀,最吃苦耐勞,最勇敢計程車兵,之所以會打了這樣一場敗仗。”
“敗給了西班牙人,那純粹是因為武器準備不如人,西班牙人裝備了清一色的線膛步槍,而且,是原裝的從大明進口的那種優質線膛步槍,他們還有大量的火箭,不要錢的往我們的人堆裡面砸過來!”
“同時呢,這些火箭的裝藥,似乎也有些問題,推動劑或許,是白糖加硝石製作而成的,但裡面的爆炸物,肯定不是,因為他的爆炸物,是黃色的,威力可比白糖可硝石,大的多了……”
蒂雷納子爵鄭重其是的說道。
說起來,他也是怪可憐的,自從打出來這場敗仗後,整日裏麵,是茶飯不思,就在那琢磨著,自己為什麼打敗仗。
實際上,這個也用不著怎麼細琢磨,看一下雙方的裝備就知道了。
雙方的裝備,差的太大了。
此刻,聽到了蒂雷納子爵的回答後,路易十四王,忍不住皺眉道。
“不就是線膛槍嗎?我們不是還有從大順帝國購買的抬銃?”
“可是抬銃數量太少了,而且,敵人是先發射過火箭,干擾我們的視線後,纔開火的,當時我們誤以為,他們使用的還是燧發槍,甚至,還可能是落後的火繩槍,所以,就沒有太過於小心,就貿然的接近了,在距離大概有一百多步,他們突然向我們展開了齊射,三萬枝線膛步槍的齊射啊,我們當場,就倒掉了至少一萬多人……”
“上帝啊……”
馬紮然感嘆了一聲,用手指在自己的胸口,畫了一個十字。
好吧,他還是主教呢,所以,在這個歐陸諸國對天主的信仰,都逐漸的有些動搖的時候,馬紮然還是保持著淡定,他朝孔代親王說。
“發現問題,總比沒有發現問題好!”
“這一次,我們長了一個教育,不過,下一次,我們就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可問題是,想不犯都難啊!”
大孔代親王憂心忡忡的板着臉道。
實際上,蒂雷納子爵在西班牙共和國的一敗塗地,是直接把大孔代親王給嚇壞了——蒂雷納子爵的指揮能力,論水平不比他差啊,甚至,還比他強呢。
只不過爵位一直沒他牛逼,所以被他壓了一頭罷了。
而現在,連蒂雷納子爵子爵,在面臨著明人的先進武器時,都直接抓瞎了,自己屆時的表現,又能夠好到哪去呢?
只見到孔代親王板着臉道。
“武器雖然不是戰爭的決定性因素,但也足夠改變絕大多數的戰爭的走向了,尤其是,我們的武器落後的太多了,燧發槍與線膛步槍之間的差距,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啊……”
“我們不是也能夠生產線膛步槍嗎?”
聞言,路易十四國王,略有些不滿。
好吧,法蘭西國是具備生產線膛步槍的能力的。
這也很正常。
因為膛線這玩意,並不是什麼太過於複雜的工藝,十七世紀最簡單的拉床,便可以拉出來膛線。
實際上,法蘭西國在之前,可是整個世界上,生產線膛槍最多的地方。
只不過在早年間,這種線膛槍的市場著實是不怎麼好。
原因主要是出在子彈上面,因為膛線的緣故,所以,線膛步槍這種前裝步槍的裝填是格外的困難的。
甚至,有時候用動用到錘子,和鑿子。
才方可以完成一次裝填。
而在戰場上,這種不靠譜的裝填方式,自然是不能夠被接受的。
也正因為此,歷史上,線膛槍發明出來了幾百後,纔在槍械上大規模的運用。
不過現在,由於有了大明朝這個變數,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都較這以往,超前了許多
所以,線膛步槍,也便提前的大行於道了。
當然,這並不代表,朱慈烜對其技術進行了什麼特殊改造——這是絕對沒有的,就是有,也不是他們這些個番邦蠻夷能夠知道的。
朱慈烜對他們的防備,可是沉著呢。
朱慈烜只不過是,洩露出來了一個小發明——就是歷史上米涅步槍所使用的米涅子彈。
線膛步槍,不是什麼高明的技術,甚至算是一種苦老的技術了,但沒有底部擴張彈,他充其量就是刺客手上的利器。
以及槍械愛好者把玩的一種射準銃。
因為他的裝填速度,侷限了他的進一發展。
而底部擴張彈,便不用考慮這個問題了。
此刻,聽到了路易十四國王提到了法蘭西國的線膛槍生產。
大孔代是無奈的苦澀一笑,朝面前的路易十四說道。
“在十年前,法蘭西國絕對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可以大量生產線膛槍的國家,但可惜的是,這麼長時間過去了,早已經是物是人非,產量早就不比當初,尤其是……”
“尤其是,他們生產的成本,比明朝工廠裡面的出廠價格,要貴上數人部!”
“這,這也太貴了吧?”
一旁的路易十四有些驚訝,馬紮然則是提醒他道。
“殿下,您應該知道一個小道理,那就是,這個世界上面,最賺錢的生意,就是軍火貿易!”
“而同時,新技術的出現,又使得生產,變成了一件非常便捷的事情,成本也變的極為低廉,在這樣新技術的排擠下,老技術根本就競爭不過,哪怕是公平競爭,也早晚得被擠兌破產了,因為大規模的機械生產,價值是極為的低廉的……”
孔代一番解釋,聽的是眾人頻頻頷首。
路易十四聽完之後,是有些不太高興的——合着他們法蘭西國,所需要的一切,不從大明朝那裏買,就買不到似了的。
路易十四正鬱悶著呢。
旁邊的蒂雷納子爵突然間話鋒一轉,提議道。
“明朝人能夠賣給奧斯曼人,賣給何塞軍火,大概也會同意,賣給我們的,或許,我們可以聯絡一下明朝人,購買一些先進的武器,不論是用於接下來的反攻,還更別的,都是有用處的……”
“這是個好主意!”
一時間,眾人給給頷首,覺得可以一試。
可在,凡爾賽宮內的眾人給給點頭時。
這時候,馬紮然突然間話鋒一轉,朝在場的眾人說道。
“爲了天主,爲了上帝,我想舉行一次募捐,絕不強制,大家各盡自己的一份心意,如何?”
“捐得的善款,就用來購買武器,保衛上帝!”
聽到這,幾個囊中羞澀的貴族,頓時萌生了退意。
這倒不是他們不樂意捐。
而是因為,捐的少了吧,丟人而且不體面。
而捐的多的話,那大概也被人在背後罵什麼冤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