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9章 二徵沙廉
“殺啊!”
伴隨著震天的喊殺聲,緬甸沙廉港口,時隔兩個月的時間,又一次遭遇到了進攻。
在美洲大陸上,各地的民兵,軍隊被召集起來,開始了全取東山洲之役的時候。
在南洋,一場決定緬甸歸屬權的戰爭,正在進行著。
李國楨到了,還是撐住了,在他的堅持下,第二批繞過了馬六甲的大明天兵,成功的出現在了沙廉港口,然後,展開了突襲。
震天的喊殺聲中。
攻守雙方一枚枚火箭,還有炮彈,跟不要錢似的砸了出去,第一波進攻展開後,明軍就投入了決對的兵力優勢,吸取了上次李國楨戰敗的經驗的明軍。
這一次一進攻,就是全力。
只一個上午功夫,沙廉便丟掉了大半。
當天傍晚時分,朱純臣便出現在了沙廉港口內的大順沙廉衙門前。
威武至極的挎著雁翎刀,然後,對著跟過來的隨軍記者道。
“給本國公好生的拍一張,一定要顯出來本國公的威武不凡!”
“成國公,您放心好了,咱這照相技術,可是天下絕有!”
一旁的照相師趕緊的賠笑,隨著咔嚓一聲,一張朱純臣跨步走入到剛剛被攻克的沙廉衙門的歸片,被拍攝下來,也將成為未來展現其英姿的真實證據。
明軍一攻攻克沙廉的訊息。
猶如長了翅膀似的,迅速的傳遍了整個大順。
正在丹老附近,對李國楨進行最後的圍殲工作的李定國,在得知沙廉失守後,是感覺末日到來了一般,他愣了好久,這纔回過神來,不免的長嘆口氣,說了倆字——完了!
“報……”
這一次,明軍突襲沙廉得手的訊息,在次日清晨,就傳到了大順的昆明城裏麵。
之所以這麼快,則是因為,大順通向沙廉的有線電報,已經快修好了,可惜的是,這條尚且未能修成的電報線路,傳回來的第一個訊息,就是一個壞訊息。
此時,看著手上這份電報。
龍椅上面端坐著的大順皇爺李自成,陡然間,彷彿老了十歲一般,變的老態龍鍾。
他長嘆口氣了一聲道。
“可還能收復沙廉?”
“殿下,朱賊此番,大軍出動,沙廉之敵至少有三五萬人……”
一旁的牛金星哭喪著臉稟報道。
而李自成則將目光看向了大順的神棍宋獻策。
後者一陣驚慌,趕緊回話道。
“皇爺,壞了,朱賊這是請龍虎山張天師做了法,額剛剛算出來了,額們大順,這一劫恐怕是……”
“不過,額這就回府,調壇作法,拼了畢生的法力,也要跟他張天師,好好的鬥鬥法,爭取保額們大順安泰……”
“哼……”
李自成冷哼一聲,沒有說話,明顯是對這個神棍失望極了。
他長嘆口氣。
然後道。
“話說回來,雖然沙廉丟了,但別的地方,一時片刻,應該無甚問題吧?”
“殿下,最要緊的不是沙廉,是晉王麾下的大軍……”
李巖哭喪著臉道。
“是馬六甲大軍!”
“沙廉丟了,便丟了,緬甸那麼大,朱賊想深入難的很!”
“可召集要緊的是,沙廉,還有周遭港口接二丟掉,晉王還有他麾下包圍丹老,屯兵馬六甲的數萬虎賁……”
“這纔是要緊的,有這數萬虎賁,朱賊想打下緬甸,也不易,可如今,唉……”
李巖說著,就嘆息了一口。
原來,李定國在得知沙廉失守之後,說的那句完了,並不是瞎說。
而是因為,他真的要完了!
沙廉一丟,在馬六甲,在丹老的李定國,還有他麾下的數萬勁旅,直接就斷了後勤,最重要提,面臨了從淡馬錫,還有沙廉出兵的明軍的兩路夾攻。
這不是完了,什麼是完了?
而此時,李自成聽罷後,也不由的臉色一沉。
他嚷嚷著道。
“那就趕緊調兵啊?”
“皇爺,調兵恐怕來不及了,緬甸現在無兵,咱們的兵派到緬甸,怕是大半個緬甸已經丟了……”
牛金星哭著說道。
原本還挺樂觀的大順朝堂,一時間,一個個全都哭喪著臉,一臉的絕望,就跟李自成駕崩了似的。
看到這一幕。
一直坐著的李自成,手都有些抖動了,他長嘆口氣。
“傳朕旨意!”
“徵調府兵南下與朱賊相抗,另外,抓緊從雲南移民,把府兵的家眷,還有額們大順的積累,悉數走陸路,向孟加拉送,往緬甸送……”
“皇爺,臣這就去安排!”
牛金星趕緊頷首。
一邊琢磨著,得趕緊把自己的一大家子,還有財貨給送走。
不能再繼續留在雲南了。
留在雲南,大概就是死路了一條了……
而劉宗敏這員大順悍將,也站了出來。
“皇爺,額帶兵到緬甸去,額就不信,朱賊有那麼厲害,大不了跟他們拼了,額拼死,也要保著額們大順,安然的到天竺去……”
“嗯!”
李自成點了點頭。
或許是感覺自己這個皇爺,此時顯現的有些無能,失了休統,他又佯裝淡定,朝在場的諸臣,擠出來了一絲笑容,張口道。
“哈哈,也不必驚慌!”
“歷朝歷代,亡國者都是丟性命的,可擱額們大順,這卻不同,額們大順有退路,這退路就在天竺,真要是不行了,撤往天竺就是了,你們說,是不是啊?”
“大不了,就天那西天,再開創一番基業……”
“皇爺聖明!”
眾臣紛紛頷首,但一個個,明顯沒有李自成這麼樂觀。
李自成這邊,正作出應動的時候。
在丹老的李定國,在沙廉失守了五天後。
在一個小島上面,召開了軍議。
軍議現場,一個個藍衣白帽的大順武將,面色凝重陰鬱,不少家安在了緬甸的將校,更是一臉的愁容。
這時候,較之前明顯有些消瘦的李定國,走了進來,一時間,眾人紛紛起身拱手。
“晉王……”
“不必多禮!”
李定國擺了擺手,凝重至極的拉開一張椅子,坐了下來後,這才張口道。
“如今的局面,用不著額多說,你們應該都清楚吧?”
“晉王,額們現在可該怎麼辦啊?”
一旁,頓時有人擔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