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0章 鼎香樓內的接頭
“黃鶴!”
朱慈烜看向了殿內的黃鶴。
“這件事,務必好好查個清楚明白,肯定是有奸民,勾結了流寇,拿了流寇的五十兩銀子,在有意的抹黑朕,抹黑我大明朝,玩什麼歲月史書,把當初流寇辦下來壞事,把這屎盆子,往朕的腦袋上叩!”
“當初,衍聖公死於流寇之手時,朕是悲痛萬分,還特意的曲阜,安慰衍聖公之家眷,更是拿出來了十萬兩,來厚葬衍聖公父子,這天下皆知,可如今,竟然有人敢把髒水往朕身上引,這朕怎麼能忍?”(十萬兩是十萬兩寶鈔)
“所以,你馬上到山東,將這個史君,還有史紅綾悉數抓拿,另外,鄭泌昌,你也跟著你!”
“臣,臣遵旨!”
鄭泌昌趕緊頷首,他算是倒了血黴了。
他當然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麼了,當初,朱慈烜在兗州跑了一趟,結果,曲阜的衍聖公,還有魯王悉數被綁了票,勒索了一波,衍聖公還死了,他身為知府雖然訊息不甚靈通,但透過手下報來的各種訊息,還是猜出來了這事是當時的燕王朱慈烜辦的。
但他多聰明的一個奸臣?
是連報都報,就當這事真是流寇辦的,正因此,才得了朱慈烜的歡心這幾年的官是坐火箭似的往上升,先是封疆,如今是部閣。
這仕途一下子開啟了啊。
可現在好了,竟然讓史紅綾這丫頭給壞了。
鄭泌昌現在恨的是牙癢癢啊。
而黃鶴更是趕緊接了命令,要去查這件案子。
當然了,這個查也是有規矩的,有說道的,不能夠胡查亂查,名為查案,實則就是讓人封口。
讓這個史君,還有他閨女,還有山東上下封口。
這個封口當然不是把人殺了。
一了百了了。
這不能這麼件。
因為闢謠從來不是這麼個闢法。
要是這麼闢,那隻會加深人的懷疑。
所以,封口之外,還要改口。
給他們點好處,讓他們主動的認錯,說自己查錯了,自己拿了流寇的銀子之類的什麼的話,或者是受有人心蠱惑,總而言之,就是迷途知返,仍有藥可救!
……
如今,在大明在南京城內,時至今日,都沒有被打掉的一個窩點裏麵,只見到今天,來了一個特殊的案人,他身穿一身黑布鑲紅邊窄袖道裝,一看這身打扮,這正在鼎香樓裡吃著驢肉火燒的客人,頓時投以了羨慕的目光。
因為在大明朝,能穿著這樣的衣裳的。
很明顯,就是吃朝廷飯的。
這衣裳就是如今大明朝的吏員服!
而這個吏員則是徑直的進了包間,隨即,朝那裏麵小二招呼道。
“有醋嗎?”
“有啊?您有什麼醋?”
小二趕緊問,而來者則是道。
“當然是老陳醋了,這醋還是得老陳醋好!”
“老陳醋啊?是要山西的?還是陝西的?”
“只要太原的!”
後者回答,小二聽到這,頓時露出凝重之色,隨即,笑吟吟地道。
“這可不太好弄,這麼的吧,我問問掌櫃的,看看他那有沒有……”
不多時,掌櫃的進來,此人名叫許忠義,乃是大順如今的南京站站長,一進來,他就打量了一眼這吏員,見其面生,不由的一愣,隨即拱手道。
“敢問?”
“在下乃是左春秋發展的情報員,單線聯絡,如今左兄已經隕命,所以,聯絡已經斷了,不過,我這裏有一份重要情報,須馬上傳出去……”
“左兄發展的?”
聞言,許忠義不由微微皺眉,有些懷疑其是不是奸詐的大明錦衣衛鷹犬?
“我知道你們懷疑,但你們看到這份檔案後,就不會懷疑了……”
說到這,這個名叫白若林的吏員,從懷裏小心翼翼的取出來了一份謄抄好的電文。
“在下在電報局供職,這是今天上午,一份山東按察使傳送來的電報,裡面的內容,我覺得很有用處,要知道,我們上官看完了這內容後,可是直接的派人,封鎖了訊息,不准我們出入,將所有的檔案焚燒後,這才肯放我離開,而這份,不過是事先覺得此檔案有大用,所以,在收到電文後,故意拖延了片刻,勉強背下來的罷了……”
許忠義聽著,一邊看著這份長達數百字的電文,他露出凝重之色。
“若此事是真的,那可就揭開了一個大謎團,也足可以讓天下人,看清他朱賊真實嘴臉了!”
“確實!”
白若林點了點頭,隨即,一拱手道。
“兄臺,我以為,以朱賊之險惡,必定會殺人滅口,或者是脅迫這調查出來真相的正義之士翻供,所以,應該速速派人北上,去將那幾人營救出來,然後,將朱賊皇帝綁票殺害衍聖公的罪證給找出來……”
“這倒是!”
許忠義點了點頭,隨即道。
“兄弟你,也應該速速轉移,這電文一旦洩露,經手的人就那麼幾個,兄弟你,恐怕也得……”
“我自是知道!”
後者點了點頭,然後說道。
“所以,我才找上了你們!”
“希望許站長可以收留啊!”
“這是自然!”
許忠義點了點頭,拍打著白若林的肩膀,笑呵呵地道。
“都是自家兄弟,以後兄弟就到我這裏辦差就是了,回頭,我自當為兄弟登記名冊!”
“另外,還未請教兄弟名字?還有,兄弟究竟是如何結實他左春秋,又如何被他左春秋發展的?”
“這個嘛……”
白若林聞言,也不含糊,開始介紹道。
“實不相瞞,兄弟與他左春秋本就相識,當初一塊,曾反抗朱明,差一點,也被革了功名,得虧家中走了些關係,花了許多銀兩,後來,左兄與我相見,相談甚歡,惺惺相惜,再加上我實在是看不慣朱賊醜惡,便索性答應左兄,入了藍衣衛,哪成想,左兄還沒來的及帶兄弟面見諸位弟兄,就,就……”
“唉……”
聞言,許忠義長嘆口氣,然後拍打著白若林的肩膀道。
“左兄去了,我心裏也難受,兄弟也就不要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