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5章:無可救藥的渣男
邱春華先是關掉了電視,然後控制著輪椅,慢悠悠來到顧易寒床邊。
她那雙蒼老但是充滿了魄力目光深邃的盯著顧易寒。
顧易寒背後直冒冷汗,過了好一會兒,他才伸手摘下臉上的氧氣罩,疑問道:“邱老夫人,您怎會來看我?真是讓我受寵若驚。”
“你還記得我。”邱春華露出一個陰冷的笑意。
顧易寒暗地裏打個寒顫:“商界誰不認識邱老夫人,大家都認識你……”
邱春華打斷他:“別裝傻了,你在20多年前,就認識我了。”
顧易寒目光一縮,扯出一個笑容:“邱老夫人,你說什麼呢,我聽不懂。”
邱春華笑出聲:“我差點忘了,你是個隱姓埋名的高手。”
邱春華從懷裏拿出一張老照片,輕輕放到顧易寒面前的被子上:“你現在,還記得她的臉嗎?”
顧易寒的呼吸開始急促。
邱春華拿出的這張照片,是邱筱唸的單人照。
照片裡,邱筱念才18歲,臉上掛著優雅從容的微笑。
她的五官,跟顧言汐幾乎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顧易寒不敢再看照片,挪開了視線:“我不認識照片上的人。”
邱春華很失望:“我一直以為,能拐走我女兒的,會是一個很有膽量的男人,現在才明白,騙走她的,不過是一個懦夫孬種罷了。”
顧易寒裝傻到底,一句話都不說。
邱春華也不強迫,只是靜靜的把照片收起來,然後對身邊的打手使喚了一個眼色。
打手突然圍攏到床邊,直接把顧易寒拽下床。
顧易寒驚慌失措,奮力喊叫。
打手及時捂住他的嘴巴,不讓他的聲音傳出病房。
但即使叫喊傳出了病房,也無所謂。
邱春華已經跟這裏的院長打過招呼。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內,不會有人敢擅自闖進這個病房。
打手把顧易寒拖到了浴室。
因為這裏是加護病房,所以配備了簡易的浴缸,是爲了方便病人坐著洗澡用的。
打手們擰開了水龍頭,在浴缸裡灌滿了熱水。
顧易寒看到這一幕,霎時猜到邱春華的用意,拼命的掙扎:“放開我!放開我!!”
他一個病人,哪裏掙脫得了這些強壯打手的控制。
下一秒,他整個人都被按進了浴缸裡,身體霎時被熱水浸泡。
水太燙了,顧易寒一番鬼叫。
他的雙手被捆在了水龍頭上,再也無處可逃。
邱春華的輪椅停在了浴室門外,目光清冷的看著他:“當年,你以戀愛的名義,把我唯一的寶貝女兒從我手裏騙走,我在絕望之際,只求你能對她好一點,讓她餘生少吃一點苦,然而我的祈求,徹底落空。再見到筱唸的時候,她已經成了太平間裡一具冰冷的屍體。”
邱春華停頓一下,眼眶裏涌起些許的淚光:“我想不通,這種事,為什麼會發生在我女兒身上?她到底做錯什麼,要遭此一劫??她無非就是太善良,太單純,難道善良和單純,是她的罪過嗎?她輕信了一個壞男人,結果不到兩年,就在浴缸裡服藥身亡。這件事,是我心底永遠的痛楚,我已經無法挽回筱唸的生命……”
邱春華視線挪回顧易寒臉上:“我現在,只想問你一句,她為什麼會自殺?”
顧易寒看著胸口逐漸升高的水位,表情倉皇:“邱老夫人,你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女兒。”
“筱念和小汐,長得一模一樣,這怎麼解釋?”
顧易寒拼命搖頭,“只是巧合罷了!這個世上,長得像的人,到處都是!!”
邱春華咬咬牙:“我已經做過親子鑑定了,小汐和筱唸的基因能匹配上,她就是我的孫女。”
這下,顧易寒徹底無話可說。
“事到如今,你還是沒有勇氣承認你自己做過的事?我見過無數的孬種,但沒見過像你這麼孬的。”
邱春華語氣鄙夷,對打手使了一個眼色。
打手一下按住顧易寒的腦袋,讓他整個人沒入了水中。
顧易寒在水裏頓時無法呼吸,雙腳拼命的踢蹬,濺起無數水花。
差不多十幾秒後,打手才緩緩鬆手,讓他重新浮起來。
顧易寒本來就有心臟病,被這麼一折騰,霎時間痛苦的呼吸不上來。
邱春華毫不心軟,“怎麼,還是不想說?”
“我說,我說,”顧易寒有氣無力,要是再經歷一次剛纔的折磨,怕是會直接猝死過去,“是我,當年是我帶走邱筱唸的。我在派對上認識了她,覺得她驚為天人,我年少氣盛,發誓一定要得到她,所以……所以我對她發動了猛烈的追求,終於把她追到了手。”
“那你為什麼不好好對她?”邱春華幽幽的詢問。
顧易寒調整了一下呼吸,目光變得黯淡,“都是她的錯。”
邱春華瞬間捏緊拳頭,火冒三丈:“都是她的錯?她究竟哪裏錯了?!!她是一個好女孩!!”
顧易寒深吸一口氣,過了好一會兒,才艱難的開口:“她錯就錯在不夠體諒我。我和她結婚之後,忙於創業,應酬變多,偶爾被她發現,我跟別的女人吃飯,她就吃醋,有時晚了回家,她就問東問西的找我的茬,她管我太嚴,我嫌她煩!我娶的是老婆,結果像娶了一個親媽!”
邱春華氣得不打一處來:“你還佔理了?你倒希望她對你不聞不問,不管不顧?你在外花天酒地,她作為你的妻子,連問一句的資格都沒有了?!”
“我沒有花天酒地,我是爲了工作!”顧易寒理直氣壯。
“胡扯!你自己做過什麼,你自己心裏明白!”邱春華眯眼:“我調查過,你婚前就是個浪子,婚後的風流史,也沒斷過。你的老底,我全都翻過了,還想當著我的麵撒謊?”
在邱春華的吩咐下,坐在浴缸旁邊的打手狠狠地扇了他兩巴掌,瞬間把顧易寒給扇醒了。
顧易寒這下,不敢輕易再亂編故事。
他鬆口承認:“生下小汐之後,她不再讓我碰她。她既然不肯履行她作為妻子的責任,難道我還要繼續堅守做丈夫的責任??”
“說謊!死性不改!!”邱春華惱了。
打手重新把顧易寒的腦袋按進水裏。
這一次,時間變得更長,差不多接近1分鐘才讓他起來。
顧易寒浮起後,臉都憋成了紫色,肺裡進了很多水,五臟六腑像刀割一樣,感覺快死了。
“我說了!我全都說了!!”顧易寒放棄了掙扎和抵抗,“沒錯!是我在她孕期的時候出/軌了一次,結果被她抓到,她嫌我噁心,纔不讓我碰她了!但我是出於一個男人的正常需求!!她懷孕整整十個月,我都不能碰她,誰忍得了!!我當然只能去睡外面的女人!”
邱春華對他這個理論感到佩服。
人竟然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
自己的妻子懷孕,不僅可以坦然的出軌,還能預設為這是一個男人的正常需求。
僅僅是禁慾10個月,就跟要了他的命一樣。
邱春華再次為女兒感到心疼,邱筱唸的命怎會那麼苦,偏偏遇上這樣一個無可救藥的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