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金主生病
謝枝枝穿的這奔書,也可以稱之為《顧潔和她的N個備胎一個正主的愛恨情仇》。
顧潔,典型的白蓮花聖母代表。
身邊餓男人都愛她,一滴眼淚可以引起男人心底的強烈的保護慾望,可惜,她最開始除了程赴祤誰都看不上,和他確定了戀愛關係之後,也和周圍的男人保持著不清不楚,牽扯不斷。
後來更是因為想要進修藝術,覺得程赴祤是個拖累,正好那一年程家的公司出現資金流問題,讓她覺得程赴祤不再配得上她,隨便找了個理由分手,還打出了楚楚可憐的小白花的王炸牌,成功讓程赴祤幾年都沒有忘記她。
而程赴祤不知道,他周圍的一圈好友,起碼三個裡面有兩個默默愛著顧潔,還有一個已經表白被拒,因為不是潛力股。
嘖嘖。
好好的一個總裁。
頭頂都要綠成可以跑馬的大草原了。
許旭臉色也難看極了,下意識看向還在昏睡的程赴祤一眼,鬆了一口氣,就這麼被謝枝枝戳破了心事,更是惱羞成怒:“你不過是個替身而已,有什麼囂張的,等顧潔回來,赴祤一定會把你掃地出門。”
“那就等顧潔回來再說吧,”想象中的謝枝枝被嚇到驚慌失措的模樣並沒有出現,反而頗為冷靜地說,“程赴祤要是知道你現在對他的前女友念念不忘還一直打小報告,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許旭瞳孔一縮。
她怎麼知道這些?
顧潔確實有問過程赴祤身邊有不有新的人出現,還痛苦地表明當初離開是迫不得已,她心裏還在苦苦愛戀著程赴祤,只是因為一些情況不能回國。
所以他纔會一直勸程赴祤不要動心。
“雖然不知道你尊姓大名,但是你這樣捨己爲人的精神,著實是讓人敬佩。”謝枝枝發誓,說這句話的時候,她並沒有一絲譏諷。
反之,看書的時候她還挺羨慕,顧潔身為一個口腹蜜劍的小白蓮,竟然有這麼多的死忠粉。
所以,為什麼她穿的不是女主,而是同名同姓的女配呢。
許旭臉色異常難看。
他咬著後槽牙:“你!”
謝枝枝一擺手,打了個哈欠:“得了,我對你接下來的話沒有興趣,你也不用一直提醒我只是顧潔的替身,既然希望我照顧程赴祤就替我搬他上樓,我搬不動,不願意的話就在沙發上對付一晚也沒事。”
說著,繞過許旭徑直朝樓上走去。
許旭氣的快要跳腳,但看向躺在沙發上不省人事的程赴祤,又無奈咬牙,只能和張媽扛著他艱難上了樓,還沒等他喘口氣,就聽見謝枝枝清冷的聲音:“張媽,夜深了,送客。”
房間很快空蕩下來。
樓下傳來汽車的引擎聲。
能感受到離開時的憤怒。
謝枝枝第一次正眼打量程赴祤。
不得不說,這人長的是真好看,即使是在睡夢中皺著眉頭也是賞心悅目,只是眼睛有點瞎,竟然看上了一朵裹著可以膩死人的過期糖漿的小白花。
“……水。”程赴祤嘶啞出聲。
程赴祤只覺得喉間火灼似的痛,眼前模模糊糊,困頓的連眼皮子都抬不起來,腦子混亂成漿糊一團,之前耳邊響起的嘈雜人聲,他費盡心思去聽都沒聽出個大概。
朦朦朧朧間,似乎有聽見謝枝枝的聲音。
然後覺得好笑,是昏了頭,明明是和許旭喝酒,竟然還能聽到她的幻聽。
“……程赴祤?程赴祤?”一雙冰冰涼涼的手貼上了他額頭,為昏聵的神智帶來了一絲清明。
然後有人費力抬起他,玻璃質感的東西貼上了他唇角:“水來了,快喝吧。”
程赴祤一米八幾的個子,謝枝枝幾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勁才讓他坐起來。
早知道就不那麼快送客了,好歹還能幫個忙。
程赴祤含著水嚥下,期間還嗆咳了幾下,水順著下顎流下去,沾溼了西裝外套。
謝枝枝很想將人就這樣丟在床上不管了。
但是良心譴責卻不讓她這麼做。
程赴祤一直捂在胃部的手引起了她的注意,她皺著眉想要挪開,對方的力氣倒極大,期間眉頭越皺越緊,往往出現這種症狀的,一般都是胃痛。
謝枝枝叫來了張媽,一問,果然,程赴祤一直都是胃痛的毛病。
“有藥嗎?”謝枝枝問。
張媽就算再不喜歡她,現在看著程赴祤這麼難受的樣子,也不得不斂神,找來了藥,化在了水中喂程赴祤嚥了下去。
無意識的人就是麻煩,一杯藥分成三四次,還是灑了一大半出去。
一番動作下來謝枝枝熱出了一身汗,香肩淋漓,又勉強讓程赴祤脫了衣服,不小心碰到他的時候,才驚覺他過熱的體溫。
一量體溫,38.2。
謝枝枝都要瘋了,她本來就沒照顧病人的經驗,之前一番折騰差點沒把她累嗆,恨不得現在打電話讓許旭回來,想打家庭醫生的電話,張媽竟然說不知道。
謝枝枝無奈,只能親自上場。
雖然沒有照顧病人的經驗,但她演的關於這方面的戲倒是挺多,打溼了毛巾貼在程赴祤額頭,又解開他的襯衫散熱,保持空調溫度在一個剛好的水平線上。
一頓忙活下來,已經到了凌晨四點了。
期間程赴祤一直皺著眉,一副要醒不醒的樣子,喂水能喝,但是一直都沒睜開眼。
謝枝枝怕他突然醒來,或者又高燒,本來決定一個晚上不睡覺守著程赴祤,換了好幾趟毛巾,眼皮子卻愈發沉重,撐著腮小雞啄米似地點頭。
程赴祤迷迷糊糊睜開眼。
雖然發熱,但身上還算涼爽,額頭上頂著一塊溼毛巾,目光往下,開了一盞小床頭燈的燈光暈染下,謝枝枝手撐在頭上,眼睛閉著,嫣紅的唇無意識張開,露出潔白的皓齒,落在臉頰上的頭髮被呼吸間吹的浮動,倒是有幾分可愛。
程赴祤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發燒。
落在謝枝枝身上的目光也變得晦澀難懂起來。
她……照顧了自己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