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舉報
時越不想把魔尊留在仙界的洞府,希望魔尊能夠滾的越快越好。
奈何魔尊受傷了,在時越的面前裝可憐,時越總不能真的就這樣把魔尊給趕走吧。
於是只能捏著鼻子,極其嫌棄的把魔尊留在了自己的這個洞府之中。
但是要是被人把這件事情給挖出來,估計他到時候面對仙界叛徒的身份,只能抹脖子自盡,以示清白了。
入夜,時越正坐在石床上打坐,魔尊突然勾起了嘴角,上了石床。
從時越的後背摟住了時越的脖頸,還輕輕的在時越的耳邊撥出一口氣。
還用臉蹭了蹭時越的側臉,從魔尊靠近的時候,時越就感覺到了。
時越只是好奇,魔尊到底想要幹什麼而已。
沒想到……
“幹什麼。”時越睜開了眼睛,冷著臉說道:“欲會傷身,你如今受了那麼嚴重的傷,你就不怕慾火把你燒沒了嗎?”
魔尊都已經是一界之尊的人了,居然還如此重欲,這一點,是時越一直都很想吐槽的。
關鍵是,魔尊眼看著就要丟掉了魔尊的位置,身上還有那麼嚴重的傷,這種情況下,腦子裏居然還能想這些齷齪的事情……如今二人的身軀緊緊的貼在一起,時越當然能夠感受到魔尊身上傳來的陣陣熱意,還有某些方面的變化。
時越之前就讓魔尊得過手了,現在沒殺了魔尊,那就是不再計較此事。
如今自然也不矯情,搞得好像天塌下來一樣。
魔尊聞言,很是委屈的說道:“欲乃天理,誰無慾?即便是你們仙人,你們仙人之首的天君,他沒有慾望嗎?他可是一後二妃呢?而我只有你這麼一個魔後,如果真的論起來的話,他的欲可比我大多了。”
這都什麼?
時越的額頭上青筋都暴跳了起來:“這和天君有什麼關係?你身上有傷,你還想著這些事情,就不怕傷上加嗎?”
魔尊居然在時越的面前,癟了癟嘴,可憐兮兮的說道:“那慾望不發泄出來,纔會受傷吧!”
時越看到魔尊的這幅表情,眼角忍不住抽搐了幾下,收留魔尊的這段時間,魔尊在時越的面前無數不用其極。
各種裝可憐,撒嬌這種女子做的事情他都做得出來。
一度讓時越懷疑,面前的這個人真的是魔尊嗎?他怎麼做得出這麼厚顏無恥的事情的?
然而,時越一次又一次的確定,面前的人就是魔尊。
“發什麼洩,凡人尚且知道存天理滅人慾,你作為魔尊,就應該把它壓制下去。”時越極其羞怒的呵斥道:“我告訴你,我修的是無情道,我不重此事,須再三避之,你別想我配合你。”
說著時越一把將魔尊給推開,然後低下頭收拾了一下已經有些凌亂的衣裳。
聽到時越說他修的是無情道之後,魔尊表情略微有些僵硬。
但是很快,魔尊就很自然的說道:“據說無情道只要不動情就沒事,身體上的事情,沒事。”
魔尊說這話,簡直是赤裸裸的暗示和勾引,尤其是他整個人又撲到了時越的身上。
時越努力掙扎,奈何根本掙脫不開。
“魔尊,蘇御,放開我。”時越皺著眉頭,低吼道。
魔尊親暱的在時越的脖頸處嗅來嗅去,時越被魔尊束在懷裏,怎麼躲也躲不開。
“你夠了……”
話語截然而止,魔尊和時越都僵住了,因為不遠處,有許多鈴鐺的聲音同時響起。
這個鈴鐺的聲音如同玉石撞擊一般,清脆入耳。
此鈴乃是尋魔鈴,主要是魔族或者是有魔氣的地方,這個鈴就會拼命的響,是修仙界和仙界必用的一個法寶。
為什麼會出現在洞府附近呢?
時越猛的看向了魔尊,臉上充滿了懷疑:“你把你自己的行蹤給外放出去了?”
“怎麼可能呢?”魔尊想也不想的就回道:“我怎麼可能會連累你在仙界無法立足呢?再說了我傷都還沒有被人發現,我把我自己的行蹤給透露出去,那我不是就是死路一條嗎?我是來投奔你的,又不是來找死的。”
時越咬了咬牙,再次推開了魔尊,起了身,一邊整理衣服,一邊扭頭對魔尊說道:“如果不想死的話,你就把魔氣給我好好收好了,躲起來,不管發生什麼,你決不能讓任何人發現你。”
說著,時越就徑直出了洞府。
洞府已經被一圈尋魔鈴給圍了起來,這些尋魔鈴震個不停。
而在洞府的門口,流斂天妃和另外一位身著天妃服飾的女子站在一起。
應當就是那個傳聞中,掌管後宮的尋露天妃了。
令時越震驚和難以置信的是,這位尋露天妃非但是個佳人,而且相貌完全不遜色於流斂天妃之下。
“你們為什麼要在我的門口擺上尋魔鈴?”時越冷冷的問道,一臉的不善:“吵死了,打擾到我閉關修煉了。”
尋露天妃聞言,一隻手放在身後,對著時越行了一禮:“聽流斂天妃說,她在您這感覺到了魔族氣息,說您將魔族藏匿在了洞府之中。”
又是流斂天妃?
這天妃怎麼這麼多事啊?
時越挑了挑眉,看著兩個天妃身後的仙衛,嗤笑了一聲:“如果我真的在我的洞府裡藏了魔族,難不成還能讓流斂天妃感覺出來。”時越發自內心的覺得,難怪敖倩那麼討厭這個流斂天妃,也忒煩了點,還喜歡作妖。
流斂天妃很是洋洋得意的說道:“我生來便有一個天賦技能,那就是隻要接觸到魔氣,我身上就有反應。”說著,流斂天妃輕輕拉起了袖子,手腕上赫然已經是一片紅疹了。
時越見狀,一臉漠然:“然後呢?”不對啊?以魔尊的修為,就算是面對這樣的天賦技能,也不該被察覺纔對的。
“你不應該解釋一下你洞府的魔氣來源嗎?”流斂天妃說道,而尋露天妃則按下了流斂天妃的手,很是端莊穩重的說道:“閣下居住的這個洞府,屬於天界的後宮之地,與天后的洞府,相差不遠。
所以爲了天后的安全,我們必須嚴加排查,看管。
閣下是否能夠解釋洞府裡的魔氣來源。”
同樣都是抱有懷疑,看看人家尋露天妃這話說的多麼讓人舒心,多麼能夠讓人接受啊。
時越微微一笑:“尋露天妃這麼說,我自然要解釋。”
“各位可是忘了,我乃是魔後,魔族的魔後,身上攜帶魔尊賜下的法寶,帶有魔氣,理所應當。”時越這解釋,特別的理直氣壯,流斂天妃聞言,下意識的就要張口說話。
幸虧被尋露天妃及時攔住了,尋露天妃直直的看著時越。
而時越則是不以為然的說道:“你們是想要看一看,魔尊賜予了我什麼保命的法寶嗎?”
時越這話說的直接,在場的人都有些尷尬。
都說財不露白。
何況是保命的法寶呢?
逼迫別人將自己保命的法寶暴露出來,相當於把自己的底牌擺在了檯面上。
讓他們開口說這個要求,的確不合適。
時越的這個理由,不值得懷疑,魔後擁有魔族的法寶再正常不過了。
而尋魔鈴面對魔氣,就會有反應,除此之外,再沒有任何可以證明時越窩藏魔族的證據。
時越看到這些人一臉的為難,突然一臉嫌棄,袖子一甩。
琳琅滿目的法寶直接在地上倒成了一座山一樣的。
在場的人:“……”
“這些東西有些是我自己的,有些是魔尊送給我的,你們儘可一一拿去查驗,無非就是一些身外之物而已。”時越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充滿了嘲諷和不屑,似乎是覺得面前的人大驚小怪。
當然這個嘲諷和不屑,直接是衝着流斂天妃去的。
小族出身的的確小家子氣,看看尋露天妃,從頭到尾臉上就那麼一個端莊穩重的表情,不管發生什麼都沒有變過。
即使面對這個法寶山,她的眼中也沒有任何的波瀾。
不過……
“我警告你們,查驗歸查驗,別再打擾到我修煉了。”時越轉身欲走。
流斂天妃急了,居然越過了尋露天妃,一把拉住了時越的袖子:“不許走。”
時越心中一驚,然後下意識袖子一揮,把流斂天妃給推倒在了地下。
局面變得極其的尷尬。
時越作為一個男仙,把一個天妃給推倒了……
過了一會兒,流斂天妃在尋露天妃的攙扶下起了身。
時越率先開口說道:“我不喜歡與人如此親近,再者說了,若是被魔尊知曉此事,天妃的這隻手都要沒了吧。”
尋露天妃面對這個局面,臉上的笑容都變得有些勉強了。
“魔後說笑了。”
說著,尋露天妃別過頭吩咐道:“流斂天妃受驚了,快把流斂天妃給請下去。”
流斂天妃聞言,眼睛一瞪
但是在尋露天妃一臉寡淡的表情下,愣是說不出什麼來。
尋露天妃能夠在身份不足的情況下,掌管後宮,看著也是頗有兩把厲害的刷子的。
就這樣,時越送走了這些人。
回到洞府,魔尊已經知曉了來龍去脈,知道了時越的應對。
可他斜躺在榻上,看著時越,眼神似乎是打量,納悶。
時越看著魔尊這個樣子,有些奇怪:“我怎麼了嗎?幹嘛這麼看我?”
“你是不是認識那個尋露天妃啊?”魔尊磨著牙,有些牙癢癢的問道:“那個尋露天妃全程一臉看舊情人的表情看著你,眼睛都快掉眼淚了。”
“哈?”時越覺得魔尊腦子有點毛病,尋露天妃全程掛著一張穩重的臉,笑容都沒有,寡淡得很。
魔尊這是什麼眼睛纔看得出天妃在看舊情人的表情?
時越覺得魔尊這就是純粹就是在找茬。
“我警告你,你如果無事生非,因為這件事情去找尋露天妃的麻煩,你信不信我回頭就告訴所有人,你在我這裏。”時越嚴厲警告道,他可不想給自己找事做,魔尊就是個不定時炸彈。
“你不信我?”魔尊懶洋洋的問道。
時越感覺要氣炸了,反問道:“我要信你什麼?我要信你,我和尋露天妃是舊情人?”
魔尊聞言,瞬間啞口無言。
時越看到魔尊這一臉吃癟的表情,心情立刻就舒暢起來了。
“尋露天妃要是我的舊情人,我會不記得?”
“再說了,我是凡界飛昇上來的,人家是大族出身,她還比我大了幾千歲,你怎麼會覺得她看我的表情像是在看舊情人,你腦子有坑吧你。”
時越平時就是寸步不吃虧的性子,一言不合就動手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但是在魔尊的的面前,他一般是打不過的。
所以和魔尊鬥嘴,說得魔尊有話說不出的時候,時越就會非常的高興。
雖然有點幼稚,可面對武力上無法跨越的距離。
也只能這樣了。
魔尊看時越這個樣子,的確是打消了心裏的懷疑。
於是,魔尊轉移起了那個話題:“那個所謂的流斂天妃是不是要解決一下?”
時越聞言,想也不想的就說道:“別惹事,惹一時風平浪靜。”
就流斂天妃那個性子,要不是他現在有所忌憚,一點心虛,早就不知道被他收拾多少回了。
時越可沒什麼憐香惜玉的心情。
關鍵是……
“雖然我搪塞了過去,可是他們心中定然會有所懷疑的,我還沒想成為仙界的叛徒,人人喊打,你最好快點走,別連累我。”時越說這話的時候,表情似乎透露著一種“你要是不走,你就是要謀害我”的感覺,魔尊感受到了。
於是魔尊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非常認真的問道:“你真的不考慮和我走嘛?雖然我不能讓你當魔後了,但是有我在,誰也不能傷害到你,像天妃那廝,我抬抬手就可以讓她灰飛煙滅。”
時越的頭都大了,忍不住說道:“就她那破修為,我抬抬手也能讓她灰飛煙滅,關鍵是不行,她是天妃,惹了她,相當於惹了仙界。我只是狂妄任性,我不是沒腦子。”
時越極其心累的說道:“我不想和你掰扯了,閉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