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渣男還敢來誆我
時越跑也跑不了多遠,何況他也根本沒有跑。
入了夜,時越就被魔尊給召回去了。
時越一臉懵逼的出現在自己的寢室的時候,就看到魔尊只著了裏衣,慵懶的躺在了床榻上,魅色無雙,脖頸居然還有水珠滑落,似是剛剛出浴。
時越眼瞎一般,沒有看到這無邊美色,只是木著臉說道:“魔尊喚我何事?”
魔尊聞言,動作一頓,眼睛也眯了起來:“你剛纔去哪裏了?”
“沒去哪裏。”時越輕聲道,低著頭,有種逆來順受的感覺。
魔尊很奇怪,怎麼時越變得這麼快呢?
“沒去哪裏是哪裏?”魔尊冷聲說道,時越剛纔都沒在這個院子裡。
時越聞言,低著頭不說話。
魔尊看上去像是生氣了,伸出手,時越就整個人往魔尊飛了過去,還把自己的脖子送到了魔尊的手上。
魔尊並沒有用力,反倒是親暱的用手指撫摸時越脖子上的敏感點。
時越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只能急忙說道:“我並沒有想跑。”橫豎也是跑不掉的,雖然他身上的那個法寶還能用,可他還能跑到哪裏去?
六界之中有魔尊找不到的地方嗎?現在還不知道魔尊是怎麼這麼快找到他的,再跑也是徒勞無用的。
魔尊現在對他沒有太大的殺意,沒有必要再惹怒魔尊。
魔尊聞言,靠近時越的臉,撥出一口氣,輕輕的笑了,親暱的說道:“你若是敢跑的話,我就把你的腿打斷。”
腿打斷……
時越感覺後背有些發涼,表情有些不自在:“我說了我不會跑,你突然用法術把我召來這裏幹什麼?”
魔尊聞言,收回了手,讓時越摔在了地上,發出撲通一聲。
時越一言不發的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眉頭都不皺一下。
魔尊見狀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說道:“看來有了些許長進了。”
之前要是讓時越身上有點灰,時越能夠發瘋,如今居然能夠做到連眉頭都不皺一下,的確是長進了。
時越聞言,眼中有了些許嘲諷。
他以前不識時務,不看人臉色,那是因為沒有必要。
如今遇到了脾氣古怪的魔尊,自然也要長進些許,不然吃苦頭的也還是他啊。
“若是一直沒有長進,吃苦頭的便是我,不是嗎?”
魔尊聞言不可置否,隨意揮了一下袖子:“我要就寢了,給我洗腳。”
洗腳?
雖然已經做了足夠的心理準備,但是真正面臨這樣的事情的時候,時越心裏還是有些憋屈的。
時越沉默了一會兒之後轉身,魔尊立刻說道:“難道你還想要臨陣逃脫嗎?”
什麼臨陣逃脫?
時越還是忍不住自己的怨氣,不滿的說道:“我去給你打水。”
魔尊嗤笑了一聲:“那倒無需。”
時越不解的回過了身,魔尊打了一個響指,地上便出現了一個黑色的石盆。
“此物是一個有趣的玩意,能夠源源不斷地冒出溫水,用它吧。”
時越看了一會兒之後,突然出聲說道:“幾百年了,這個破法器你還沒扔啊。”
氣氛變得極其尷尬,時越和魔尊兩兩相望,彼此說不出話來。
其實剛纔那句話時越就是脫口而出,因為一看到這個東西,他的腦子裏就突然出現了一段已經被他忘記的記憶。
這個石頭一樣的盆子是他的,是他以前製造失敗的法器……
修仙之人,不止修道,修武器,還要學煉製法器,丹藥等等。
時越在各個方面都是出類拔萃的,少年時卻有一次不知天高地厚,想要強行越階煉製高階法器。
結果當然是失敗告終,原本配上靈藥就能成為藥浴的法器,成爲了一個只能源源不斷冒出溫水的廢物,食之無用,棄之可惜的雞肋。
那個時候,他氣得差點就把這法器砸了,就在他差點就要下手的時候,有個人及時的攔住了他。
那個人搶了過去,說是以後可以給他洗腳用……
而之後,這個法器的確成爲了他洗腳的東西,每天晚上,那個人都會給他洗腳,甚至有時候還給他沐浴……
時越看著魔尊愣愣出神。
縱然和魔尊相處了也有一段時間,他之前一直在想,可他一直想不起來之前的魔尊,他曾經的夫君是什麼樣子的。
可他一直就是想不起來,想著魔尊應該和以前是一模一樣的吧!
畢竟,三百年而已,修士的相貌不易老,頂多就是可能會變得成熟一些,氣質變得不大一樣那樣。
可剛纔,他突然回憶起來魔尊以前是什麼樣子的了。
不像現在這樣讓人望而生懼,是個臉上掛著笑模樣,與其說是修真者,更加像是個浪蕩公子哥的人。
“阿述,別鬧了,你彆氣你師尊了。”
“阿述,我給你做了你愛吃的東西,來來來,試一下嘛!”
“阿述,我們來做點有趣的事情吧!”
“阿述……是我錯了,你先冷靜一下,阿述……你別……”
“時越,你給我出來,你什麼意思?”
時越的腦海裏突然冒出來各種各樣的畫面和聲音,腦子裏亂糟糟的,時越有些痛苦,身形都有些站立不穩,要扶著旁邊的桌面纔不至於摔倒。
魔尊看在眼中,眼神有些複雜,似乎是在權衡時越是真的難受,還是想要藉機擺脫給他洗腳的事情。
“你……怎麼了?”魔尊終究還是於心不忍,問出了口,還下了床,伸出手想要檢視時越的情況:“來,讓我看一看。”
時越一把揮開了魔尊的手,用一隻手死死的摁住額角之後,才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魔尊,咬牙切齒的說道:“你之前口口聲聲都在譴責我,說我負了你,說我拋棄你飛昇,搞得我好像是什麼負心漢一樣,心中心虛,事情過了這麼久,我也不怎麼記得了,只能儘量補償你。
現在我突然想起來了,負心的,好像是你吧?
蘇御,修仙界赫赫有名的風流公子?嗯?”
時越的反問充滿了譏諷,嘴角也露出了嘲諷的笑容,只是眼神一片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