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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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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無法應付

    一對多,白飛應付不來,但一對一,又不是馬士德那種變態級別的戰鬥力,白飛想要控制他,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田虎被白飛拖拽起來,田虎個頭大,白飛拎不動,艱難地在場地中左右走動,但現在人越來越多,白飛想要逃跑的範圍也越來越窄,很快又如囚中鳥獸。

    馬士德舉著刀,在人群中像是一個發了瘋的電風扇,瘋狂地旋轉著。

    “你們誰再敢靠近,信不信我把他給弄死!”白飛心起一記,掐住田虎的脖子,對著眾人大聲說道。

    混子們非但沒有停下來,還越來越靠近!

    白飛錯愕,這是什麼塑膠兄弟情!

    白飛用力掐住田虎的血脈,真要田虎死,他可做不到。

    準確的說是,殺人,他做不到。

    只能夠演得真一些,讓他們真感受到田虎要死的危機,他掐著的地方,是血脈通暢之處,只要掐住了,很快血就會一直擠在脖子上頭。

    一開始是發紅,漸漸地發紫,發黑。

    可一旦到了發黑,人可就真的死了。

    白飛哪敢啊,掐著田虎的手,顫顫巍巍地抖動起來,一直在給田虎續命,只需要讓他一直看著滿臉通紅就成。

    結果這群人還是不散開,反而抗擊得越發厲害。

    竟然還使用出車輪戰來。

    幾個人一起對付馬士德,打輸了之後就往後退,再上幾個人一起圍攻馬士德,一直在耗費馬士德的精力。

    雖然白飛和他還是第二次見面,甚至說不上熟人的程度。

    但看見他,爲了救自己,竟然如此拼命,不知覺,白飛就有些動容,他張著嘴,說道,“我說兄弟,你再厲害也沒法打這麼多人,乾脆自己逃吧!”

    “一命抵一命!”馬士德昂著一張北歐男神的臉,堅定不移的熱血在他的雙眼裏涌動,這股子東亞精神在他的面龐上,雖然違和,卻還是讓人感動。

    白飛實在是做不來殺人的事情,乾脆就把田虎扔到了一邊。

    主動上前。

    雖然他的本事不強,但起碼能夠抵擋住一些攻擊,讓馬士德喘口氣。

    “停手!”一聲如雄獅般的低吼震動整個場地,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齊刷刷地朝著聲音發來的方向看去,目光裡皆是虔誠和敬仰。

    白飛只覺得聲音耳熟,等看見氣勢磅礴的來人時,才明白,這群人早就將半城張的聲音刻在了骨子裏。

    半城張是一隻剛剛睡醒的獅子,只要稍稍一抬眼,他的手下都會被他的氣勢給嚇唬道。

    半城張進來以後,並未先過來找白飛和馬士德。

    而是走向了在角落裏,蹲著的劉沉業。

    劉沉業自從把白飛帶到這交給田虎他們對付以後,就立馬躲牆邊看熱鬧了,一看半城張親自出現,他立馬跪在地上,聲淚俱下,“真得謝謝您,如果不是您,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我剛剛關進去的兒子,現在兒子的仇也報了,我一定會努力賺錢,給你們花錢的!”

    劉沉業恨不得三拜九叩,感謝半城張。

    卻見半城張眼睛一瞪,大手一張,給劉沉業扇了一巴掌,劉沉業被打得撞上了牆,臉上一個巴掌,腦袋上一個坑的。

    劉沉業目瞪口呆,“半城張,張爺……您這是……”

    “欺騙我,利用我的,從來都不會有好下場,你們一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半城張冷冷地說。

    把白飛看愣了。

    這是狗咬狗,黑吃黑?

    罵人家不是什麼好東西,難不成他自己是好東西?

    這不是又當又立麼!

    半城張毫無血性,殺人如麻,也沒有比劉沉業一家好上哪裏去。

    白飛內心嘟囔。

    噔噔噔。

    半城張轉身朝白飛走來。

    白飛的心臟也跟著他的腳步,噔噔噔的跳動起來,面上是大口呼吸都不敢。

    半城張一邊走來,一邊說:“我的人從來都是聽我做事,只要事情沒有完成,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會停止,所以你沒有辦法拿田虎來做威脅!”

    “田虎就是工具人唄,有用的時候,是左膀右臂,沒用的時候,就可以當做是隨便拋棄的棋子。”白飛小聲嘀咕。

    但此刻安靜極了,就算白飛只用氣聲說話,半城張照樣是聽得到。

    半城張料想不到,白飛膽子這麼大,不光是敢吐槽,還敢為白飛說話,正如他幾分鐘以前,在樓上看到的,白飛是一個還算是有點膽識的男人。

    所以他走下來了。

    半城張說:“但我會給他立一塊豐碑。”

    “立碑有什麼用,人都死了,珍惜眼前人這句話,你沒學過嗎?”白飛越說越起勁,絲毫不帶怕的。

    其實他是在等待,等待半城張的靠近。

    要是半城張再靠近一點,他就可以自己出手了,到時候先擒到王,逃跑的事情還不好說!

    “呵,隨你怎麼說,這是我們幫派的規矩,但現在,我不會殺你,因為你是無辜的!”半城張說。

    白飛剛想要動手,結果人家說不會動手。

    一時間,白飛突然有點蒙。

    這是?大發慈悲,還是大徹大悟?

    “我知道這位拿刀的殺手是誰,是李輝的手下,對月視如死敵,他能夠來救你,肯定是因為你和海花教派的第一殺手月,也有恩怨,敵人的敵人,也就是朋友,其實大家都是站在一條船上的人。”半城張說。

    白飛舉起針的手,安心地放回了針包當中。

    他此刻多想放聲大笑。

    這半城張竟然因為馬士德,把他當成了朋友!

    要是馬士德突然說,他白飛就是月的異父異母的弟弟,都不知道半城張的表情會變得有多麼的難看。

    好賴馬士德還算是機靈,畢竟是要逃離這個地方,就得順著半城張的臺階下,沒有揭穿其中的誤解。

    白飛自然點點頭,“天啊,家人啊!原來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

    半城張欣慰地說:“白飛,我見你膽識不小,而且有奇招,而馬士德身手也好,不如就加入我的門派下面如何?”

    白飛先是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隨後摟著馬士德的肩膀,重重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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