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二章 分頭行動
如此抓了許尚兩天,白飛是徹底躺平了,讓許尚想幹嘛就幹嘛去。
還有三天他們就要出發前往京都,白飛可不想這麼把自己累下去,要知道到了京都,可就是直麵煉獄。
需要保持高度警惕才能夠不那麼狼狽。
夜晚,冷欣越枕著白飛的腿,說起了今天許尚一直在抱怨白飛一直欺負他的事情,白飛氣不打一處來,“這混小子,學告狀學得最快!”
冷欣越看著白飛,猶猶豫豫起來,“要不就算了……他也許就喜歡這樣。”
白飛本是不想同意就這麼算了,可這兩天的訓練情況大家也都清楚,許尚沒有繼續深造下去的可能,白飛再擔心,許尚自己不努力,他還能再一次拔苗助長不成。
他嘆了口氣,“京都之旅,兇險非常,我怕我沒有辦法完全保護他,要不先讓蘇菲把他給帶回濱海去吧。”
冷欣越點點頭,覺得白飛的想法不錯,就起身給蘇菲打電話,正要撥通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打砸傢俱的響聲。
披上衣服,白飛出門一瞧,許尚滿臉通紅,雙眼迷離地抱著一個青花瓷坐在地上,他的邊上還有不少破碎的玻璃渣子,摔碎的響聲就是從這來的。
皺了皺鼻子,空氣中就酒味撲面而來,白飛咬緊牙關,從牙縫中憋出幾個字,“還敢喝酒!”
平時帶許尚出門參加酒會,每次都勒令許尚只能夠喝果汁,最多就是抿幾口紅酒,看著許尚酩酊大醉,意識模糊的樣子,就清楚他肯定喝了不少。
冷欣越出來一瞧,嚇了一跳,“怎麼喝成這樣?”
許尚對著青花瓷破口大罵,“白哥,你別以為你比我大幾歲就可以無法無天,我警告你!我的本事可大著呢,你成天追著我就不怕我反手把你給滅了嗎!”
“醉得可以,都開始說胡話了……”白飛嘴角抽搐了下。
“算了,估計是這兩天被你追得逆反了,是在鬧脾氣而已,把他抬上沙發讓他這麼睡著吧。”冷欣越柔聲說。
只好這樣。
白飛上前,準備搬起許尚,只見他一個側身,避開了白飛的手,下一秒青花瓷花瓶朝著白飛迎面砸來,白飛揮去拳頭對著青花瓷就是一拳。
花瓶破,許尚愣了愣,起身,喝醉以後他全身歪歪斜斜,連看白飛都是重影樣子。
但是他聽到了……聽到了許尚和冷欣越在房間裡面對他失望的談話。
他想要證明自己不算是太糟糕,所以想和白飛動手試試看,原以為自己的本事沒有那麼糟糕,不曾想,白飛一個拳頭就把他嚇得一愣一愣。
他抹去了嘴角的哈喇子,試圖清醒一些,再度對白飛發出攻擊,用的是以前冷欣越和江北月教導自己的外家拳法,加上自己身體當中的靈氣輔佐,出拳又快又狠。
但是比之白飛,他的速度無疑是慢的,柔柔弱弱的,一點都不具備攻擊性的,他腦子此時此刻清醒得很。
和白飛相比,他真的太弱了,以後真死皮賴臉地跟去了京都,自己真成了一個巨嬰,一直在給白飛他們添麻煩纔是。
打不過,他就裝作斷片了,往後一倒,沉沉地睡了過去。
白飛和冷欣越把砸碎的東西收拾了,再給他蓋上了一條薄薄的毯子以後,纔回到臥房裏麵。
許尚緊緊地抓著毯子起身,望著臥房房門底下,直到深夜還在透出來的光,心裏泛起一股酸味。
他抽過兩張信紙,刷刷刷地寫下了不少東西。
次日清晨,冷欣越起來發現客廳裡面的許尚不見了,毯子疊得整整齊齊地擺在沙發中間,旁邊的茶桌上有兩張寫得密密麻麻的信紙,被一個蘋果給墊著。
冷欣越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拿起信紙一看,她火速跑回房間,著急地將白飛拉起來,“別睡了,許尚走了!”
白飛瞌睡地翻了個身,“估計在樓下自助餐廳吃東西呢,一會你記得下去結賬。”
冷欣越肅然,“這是他留下的信件,你愛看不看!”
還有信件?
那可就嚴肅得多了,白飛睜開迷糊的雙眼,接過那兩張紙,前面洋洋灑灑一片感謝的詞語,學習光顧著算術,字寫得奇醜無比,但好賴寫得工工整整,想來是用心在寫這幾個字。
白飛翻到第二頁。
“見識過了諸多派別,清楚自己的本事只會給白哥帶來麻煩,既然距離試煉還剩下一個月的時間,我也得有進步才行,這次離開,再見面不知道是不是試煉的時候,但至少本事不會像之前那樣吊兒郎當。
即將江姐可以做到的訓練難度,我一定可以做到,再見。”
後面寫的這幾行字裏,有幾個字的筆墨被水暈開了,大抵是能夠想象到許尚在一邊寫一邊擦鼻子抹眼淚的認真場面。
白飛雖然擔心,但是不得不感慨,他成長了。
“但願那些恨我的,別下手太狠。”白飛祈禱道。
既然許尚已經起身,白飛也沒有必要在河城繼續久留,這個城市實在是太壓抑,趁早離開會比較好。
黃清閒一大早起來,沒有發現他的好兄弟,嚇得連連給白飛報備,羅成也說,一整個晚上看不見許尚,會不會是被仇家給帶走了。
白飛搖搖頭,“不用擔心,他只是和我們暫時分開,走了不同的路,之後會集合的。”
羅成一點就通,“像江北月那樣嗎?他單獨出氣修行了?”
“嗯。”白飛點點頭。
黃清閒被訊息打擊到,許久說不上話來,羅成坐在車後座,心中翻江倒海,不知該作何表示。
他們倆都是實力比較弱,甚至都比不上許尚的人,如此還能夠恬不知恥地留在白飛身邊,明目張膽地給白飛拖後腿,他們想不自責都不行。
車子平穩地開了許久,“要不,我也出去單獨試煉,到時候在聚集?”
白飛火速將車停靠在路邊,沒有一絲猶豫地開啟了車門。“有危險直接打我電話,我會及時趕過去的。”
黃清閒慌張地瞧了眼白飛嚴肅的面容,彷彿這下了車,便是膽戰心驚回地生死逃亡,他緊張得喉結上下蠕動,兩眼可憐巴巴地看著白飛,“師父……”
“師父能幫得了你一時,幫不了你一世。”白飛做出一副惋惜不捨的模樣,他閉上了眼睛,說得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