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 洛城
一路上都沒有看見冷欣越和江北月,倒是經過了不少的小村莊和幾個門派,大多數修行之人性格溫良,不急不躁。
儘管不知道白飛是誰,但白飛問什麼,他們還是願意答什麼,都說沒有見過冷欣越和江北月這樣的女子。
許尚趴在車座上,嘟囔道,“是不是咱們的車開得太快了,其實早就超過了她們,所以纔會一路上都見不到兩位姐姐!”
車上的油已經用完了,白飛開到二級公路邊上的加油站。
等待加油的間隙,白飛坐在公路的邊上,拿著手機先給蘇菲發了定位資訊,再開啟與冷欣越和江北月的通話畫面。
撥打過去,並沒有人接聽,打給冷欣越的時候,更是直接聽到了溫柔姐姐說號碼已經關機的聲音。
他望著這條長長接入天際的二級公路,一路上除了他們這輛車以外啥也沒有,哪怕是飛過的一隻烏鴉都沒有,荒涼得緊。
也不知道冷欣越自己過得怎麼樣了,吃得飽不飽,穿得暖不暖。
加油站是附近一百公里裡面唯一的一家加油站,看裝潢可以看得出來,生意還算是不錯,他們說這幾天都沒有什麼人,但是在平時自駕遊的人還是很多的。
其中一個給加油的少年,看到來人了喋喋不休,“你們是晚來了一步,剛纔來了三個頂級大美女,比電視機裡面的長得還好看,我人都看愣了,其中一個美豔絕倫的姐姐還給了我一個飛吻,嘖嘖嘖,我倒現在還感覺腳底下輕飄飄的呢。”
少年痴痴地笑了起來,連牙齦都漏出來了,十分猥瑣。
不過他炫耀的話卻給了白飛希望。
畢竟那三個大美女不是別人,真是他的老婆和江姐,尤其是江姐逢男人就撩,白飛再確定不過了,就是她們。
至於為什麼是三個人。
他奇怪的問:“除了一個比較清冷的,一個比較風騷的,還有一個是長什麼樣的?”
少年笑呵呵地說:“另外一個眼神冷得很,留著一頭短髮。”
江清月?!
清姐?!
白飛啞然,怎麼江北月還把清姐也給帶走了。
冷欣越有外家功法,尚且能夠保護自己,可清姐若是遇到了困難,她總不能推著輪椅逃跑吧!
真是胡鬧!
一加完油,白飛趕緊把許尚從便利店裏麵拉出來,扔到車上,馬不停蹄地往少年說的那個方向離開。
二級公路地勢平坦,開了五個小時進入了洛城,令白飛震驚的是,洛城的上空竟然也有攢動著靈氣,而且靈氣只比濱海多,不比濱海少。
為什麼屬於自然的靈氣,會直接懸浮在城市上空呢?
黃清閒也解釋不來,只說大家對此都趨之若鶩。
洛城是全國古城之一,經過了經濟建設以後,原本的古建築數量減少了許多,但是在全國內,還是數一數二的水平。
再加上旅遊業發達,後期建設的古城促進旅遊業發展,使得進入城市的地方,也是古色古香。
大紅色的護欄在白磚青瓦的襯托下,耀眼非常,剛進來白飛差點以為自己要去登基的路上,就差路上來上兩個婢女迎接他們了。
黃清閒說,一般修行之人,會在一個地方呆上十天半個月,再往目的地趕。
更何況這裏是古城,靈氣與濱海城不可比擬,哪怕是各有各的好處,從顏色深度來看,都是古城略勝一籌。
江北月使用的是自己的銀行卡和身份資訊,作為殺手的她更知道該如何隱藏身份,不知不覺地出現在一個地方,揮一揮衣袖,消失在這個地方。
既然想要找人,就得留下來。
既然都來到了古都,不住古都特有的城市建築——客棧,大抵是白來一趟了吧。
白飛選了個三人間的貴賓房,整個客棧都是全木製的,空氣中飄著淡淡的檀香,還有院子中種植的牡丹,菊,蘭等花,香氣撲鼻。
只是想要在一座巨大的城市當中找人,如同大海撈針,更何況那三個人是一點資訊都不回,無疑是想要找到一個藏起來的人,更加困難。
白飛坐在院子裡,汲取蒼穹上的靈氣,之前和羅慧真人打了一架,耗費了不少的真氣,進了城就得及時把他給補回來。
突然耳邊傳來一陣悅耳的鈴鐺聲響,白飛心一驚。
儘管悅耳,但如果出現了那個人的話,還是得小心謹慎的。
他睜開眼睛,往四周看去,鈴鐺的聲音也消失了。
是錯覺嗎?
環顧四周,回過頭來,正和綠槐面對面撞了上去,綠槐捂著額頭,娃娃的臉蛋皺縮起來,她嫌棄地說道:“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還被嚇成這樣!”
她穿著一件白T,綠色的網格A字裙,光著腳丫,腳踝上的鈴鐺晃悠晃悠,卻不見有聲響,看來是可以控制的。
兩個朝天髮髻上繫着亮眼的綠色飄帶,讓她看起來著實像是一個初中小孩。
只不過這初中小孩,可比白飛想象得要厲害得多。
白飛警惕道,“你怎麼在這裏?”
“怎麼,我去參加試煉,還得避開這裏不能來了?”她坐到了白飛的邊上,雙手舒展地依靠在長椅靠背上,悠哉地翹著二郎腿。
“還以為你一直在濱海呢。”白飛嘟囔。
“現在除了濱海以外,很多城市的上空都攢動著靈氣,尤其是去往試煉目的地的這條路上的所有城市,全都聚集著諸多的靈氣。
儘管我學會了引氣入體,但還是沒有辦法突破,一直卡在這裏。”她失落地笑了笑,眼裏滿是苦澀。
“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去參加試煉,比你厲害的四人行現在水平各個比你厲害,就算你去參加了,不過是個陪跑的。”白飛說。
“你說話可真難聽。”
先前綠槐打傷過冷欣越,白飛能和她心平氣和的說話就已經是奇蹟了,再想要說話好聽些,除非冷欣越出現,然後教訓他一頓。
綠槐苦澀地勾著嘴角,氣憤地給了白飛一拳,不輕不重,更像是撒嬌,“人家好歹是個小天才,怎麼能夠一直卡在這裏呢,我可不想一直成為別人嘴裏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