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九章 二老
兩個老人,一個頭發、鬢角,鬍鬚皆是花白,面色確是紅潤有加,雖是弓著身子,卻有仙風道骨之姿,雙眼炯炯,看著白飛的時候似有火光,看得白飛哪怕是沒有罪過,都對他產生了負罪感。
另外一個老人,扎著低馬尾,戴圓形黑框眼鏡,全身棕黑,一雙老布鞋,看著學富五車,眉眼彎彎,確有強大攻勢。
這座小山按照高度都不能夠稱之為小山,說是比較陡峭的山坡還差不多,一路過來只有這條沒被鋪水泥的黃土路,路過的兩邊叢林密佈,更不像是有人煙。
二老既然知道這試煉,手中還有武器,加上這年齡,肯定是修煉界的老前輩,白飛只好先行道歉,快速裝上備胎上車,等待著老人離開。
不料兩位老人,雙手背到身後,直挺挺地往路中間一站。
本來這條泥路大小隻夠過一輛車,倆人往中間一站,白飛是徹底過不去了,他摁下幾次喇叭,刺耳的喇叭聲響徹陡坡,驚起不少麻雀烏鴉往外飛去,二老視若無睹,有說有笑地討論著賭約。
黃清閒拉上車窗,纔敢與白飛明說:“這兩個人咱倆還是不要惹為妙,那個頭髮花白的是羅慧真人,是齊賢真人的師兄,實力之前比齊賢真人差一些,但現在估計是持平,都是星宿門的高手。
另外一個看起來腹有詩書氣自華叫歐陽景泰,是景城門的弟子之一,實力與你相當,性格向來溫和。
但是你剛纔說了句得罪二老的話,就連景泰前輩對你也起殺心,兩個聯手的話,咱倆根本打不過,現在先離開,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等二老走了,咱再繼續上路,或者繞過這個山坡,選擇走其他的路。”
白飛回想起自己說過的話,難不成是那句去玩的惹怒了二老,詢問之下,黃清閒重重地點了點頭。
“他倆都是沉迷於修煉不可自拔之人,晉升的時候已經七八十歲了,才長了這副老態,只能說是天資不夠,但是因為有年紀在前面,又有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大家見到這樣的老前輩,基本上都會恭恭敬敬上,不會有冒犯的意思。
除非,你能夠打得過他們。”黃清閒說。
白飛嘴角抽了抽,這要是隻有一個人,說不定還勉勉強強能夠打得過,可這是兩個人,水平相當,疊加起來,白飛想要對付,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倒不如應了黃清閒的話,佯裝倒車,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二老目光直勾勾的盯著白飛離開,這次善罷甘休。
為此,白飛不得不調出地圖,找出一條遠離二老佔據的這條路,另外選擇一條。
新路沒有,不過山坡腳下,地勢平坦,多是雜草叢生,俗話說的話,世界上本沒有這麼多的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於是乎,他們碾著雜草,繞過了這座還算是廣大的小山坡外目的地前進,踉踉蹌蹌搖搖晃晃走了好一陣,可算是繞過了小山坡,來到了一處地勢平坦的地方。
路上走過不少農民,再接著途徑大片的田地,黃清閒說再往前走三裡地就能夠到星宿門的山腳下了。
星宿門乃是齊賢真人所屬的派別,多以研究星矢運轉,從而透過星宿變化,判斷靈氣聚集,修煉得當,所使用的招數在將來可是數一數二,無人可以與之匹敵的。
只是修煉的是什麼功法,還是屬於神秘的階段。
白飛想起,那白髮老頭羅慧真人也是這個門派的,一陣膽寒,踩下油門,打算快速略過這個門派,繼續往前走。
真是好事多磨難,剛開到山腳下,又看到那兩個老頭。
白飛愕然。
儘管他是繞道走的,可開的是馬力十足的越野車,四個輪子的車總比兩條腿的人快吧,這一路上老婆沒見著,倒是連續見了兩次羅慧真人和歐陽景泰。
真是倒了大黴!
那兩名老者,這一次還是站在路中央,對白飛一個眼神都不給,有說有笑地談天說地。
這次是無法倒退了,經過這裏的就一條路,爲了不得罪二老,白飛趕緊下車,和二老道歉,說之前是自己嘴快,不小心,沒打算嘲諷他們的意思。
說得是誠懇有加,就快眼含熱淚,再給他們磕上三個響頭了。
不料那兩位老者,空有老者模樣,沒有老者風寒,對著白飛的歉意冷冷嗤笑了聲,給白飛潑冷水,尤其是帶著黑色圓框眼鏡的歐陽景泰先生。
“與其早去早回,倒不如直接回去!”他擺擺手說道。
話裡話外都十分明顯地提示白飛了,白飛頓了頓,眼中頗為不甘,愣了許久沒有說話。
羅慧真人仰頭笑笑,“原來是一個愣頭青啊,讓你回去呢,這場試煉,你還是不要去了,我們倆已經是好心提醒你了,要是遇到什麼兇惡的,像是廖大塊頭那樣的修行者,怕是你連完整回去的骨頭都沒有。”
白飛一動不動,定定地看著二老。
羅慧真人終究覺得不耐煩了,大步流星朝著白飛走去,氣勢磅礴,微風四起。
正此時,雲捲雲舒,天氣異變,羅慧真人如鬼魅之影,又像是仙人一般靠近白飛,不足半存,幾乎貼著白飛的身體。
白飛仍舊是一動不動,如一塊長在地裏麵的樹樁。
羅慧真人慾掐白飛肩膀,再給他來上一個下馬威,卻不料,抓了個空。羅慧真人臉色突顯異樣,怎麼會是,抓不住?
難道他不是一個普通人?
正想著,他發覺白飛已經剎那之間來到了他的身後,讓他好一會才察覺過來,他頓時意識到,白飛真不是一個普通人,水平至少和他相當。
可是誰呢?
八大門派有名有姓,能力強大的弟子,哪有他不認識的。
歐陽景泰推了推他的黑框眼鏡,面色沉重地眯起眼睛,“這人是誰?”他高聲向羅慧真人問說:“你能不能行,需不需要我幫你?”
羅慧真人擼起袖子,面色凝重,“豈有此理,一個無名小卒就得你來幫我,那我豈不是成了八大門派的笑柄,你儘管在旁邊站著看戲,看我怎麼收拾這個小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