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八章 女人不成事
霍氏與蘇氏合併,霍秀髮成為翻手爲雲覆手為雨的董事長,蘇菲在裡面,做得事事不順他的意。
蘇菲可算是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年下來,爺爺一直不與她聯絡的真正緣由,無非是看不上她的能力。她並不想要自憐自艾,匆忙將剩下的幾個專案,結了錢,等把錢結算完成以後,她便主動去霍秀髮的辦公室找人。
等了一個早上,秘書都看不下去了了,給蘇菲捧過一杯茶水,“蘇董,你都已經在這裏站了一個早上了,霍董的態度很明顯,今天他不想要見你。”
蘇菲拒絕了秘書的茶,目不轉睛地盯著這道門,彷彿能夠透過這扇門盯著裡面怡然自得,不受良心牽絆坐著的霍秀髮一般。
她言語冷漠,“霍董事長今天不見我,明天也不會見我,這個星期都不會見我……他正是因為清楚我為什麼找他,所以他纔不願意見我的,這蘇氏怎麼樣發展都可以,但是在大企業的庇護下發展,只會被束縛了拳腳,我今天一定要等到他。”
董事長的辦公室裏麵,有一個暗門,蘇菲清楚,如果他真的離開了,暗門那邊同樣在等待的柳嫣嫣早就給她傳送訊息了,既然沒有訊息過來,就說明,他在裡面坐著。
秘書無奈,只好退去。過了兩個小時,大門被緩緩推開,拄著柺杖的霍秀髮猶如一根風年殘燭,歪歪斜斜地朝著蘇菲走來。
蘇菲說:“當初合併的事情,在沒有經過企業調查就擅自簽字,我覺得辦得不妥,如今企業與企業之間的融合情況並不明朗,再長此以往下去,企業只會漏洞百出,殘破不堪,為此,我特意請霍董……及時分離。
現如今的具體規劃,我昨天晚上傳送的郵箱已經寫得很清楚,我們可以以霍氏分公司的形式繼續經營,大部分決策只需要分公司內部討論,大頭的管理規則,還是由總公司也就是霍氏公司負責。
現在員工們都在等著,我不想讓他們心寒,霍董你也待了將近三個月,應該早已經瞭解了蘇氏原來的經營規則……請及時說上一句,我好回去繼續商量對策。”
霍秀髮的目光始終盯著蘇菲一張一合的嘴唇,他已經將近七十五歲了,身子骨以及心臟都經歷了歲月的摧殘,好不容易等到了自己的孫女孫子成長,本想著將企業依託於他們,自己好退休去下棋。
好好的退休光景卻被蘇菲給破壞。
蘇菲意志堅定的眼神閃爍著光芒,刺得他這個老人家十分不耐煩,他堆積著白色鬍子的嘴巴,再動彈幾次以後,口水噴濺,“就說女人不成事,白飛要是在就好了!”
蘇菲想象了無數的回答,要麼就是同意,要麼就是否認,要麼就是霍秀髮慣有使用找藉口來拖延,但絕對不是這句捧一踩一的話。
她徹底蒙了,腦袋一片空白。
霍秀髮拄著柺杖在助理的攙扶下揚長而去,她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但人已經離開。
蘇菲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了董事長的樓層,咬緊了牙關,憋著氣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可越想越氣,越氣越難受。
女人?
難道人一出生,就能夠選定性別嗎?
如果白飛此時在,選擇的道路恐怕與她一樣,那時候,霍秀髮還會用女人兩個字來羞辱她嗎?
正此時,柳嫣嫣衝進門,一進門就去瞧見蘇菲漲紅了臉,準備摔東西,她急忙喊停,“白飛回來了!”
……
白飛把訊息傳送出去,才補了一會覺就被扯破嗓子的喊叫聲給驚醒,這殺豬般的嗓音只能是從黃清閒嘴裏發出來的,還伴隨著姐姐饒命的求饒聲。
想來是冷欣越回來,他先進衛生間看了看自己的臉,把該摳的眼屎全都摳掉,一開啟房門,冷欣越淚眼婆娑地站在他的身前。
許久未見,冷欣越消瘦了不少,眼睛在本就小的臉上,顯得碩大無比,噙著淚水,巴巴地望著白飛。
白飛一展臂,她就像是一直小兔子一般,撲了過來,他摟住幾乎一巴掌就能夠裹住的纖細腰身,將她抱起。
冷欣越的下巴抵在白飛的肩頭,感受著將近四個月沒有感受到的溫暖,巨大以及寬厚。只有實實在在的抱著白飛的時候,她才能夠感覺到,原來自己真的不是在做夢。
白飛雙手捧起她的臉,猶如捧起一汪清水一般,一邊訴說著好久不見,一邊已經將門給關上,從內部反鎖。
倆人如此纏抱著坐在柔軟的大床上,冷欣越得意地勾著嘴角,把眼淚鼻涕胡亂一把擦掉,“你不說,我也知道你這些天在哪裏!”
白飛厚實的手掌搭在冷欣越的腦袋上,眼裏流露出來的全是因為許久不見的思念而生成參天大樹的愛意,他恨不得將冷欣越摟在心裏,去任何一處地方,都不會把她丟下。
“你不怪我就成。”白飛只在乎這點。
冷欣越搖搖頭,“你受了這麼重的傷,能活下來已經是不容易了,我怎麼還會怪你呢,在知道你的去處以後,我就下令停止大傢伙去找你了,生怕打攪到了你!”
白飛對冷欣越的喜歡,遠遠不止於共患難這麼簡單,包括冷欣越的行事風格,分清形式,都與自己不謀而合,但是冷欣越比他多出一份細膩,可以在平時指點他迷津,而他比冷欣越多出一份乾脆。
正因如此,白飛又把她當成是眷侶,又是一個要好的知己。
氣氛逐漸恰當,倆人的鼻息也逐漸火熱,又恰是四肢交纏,男女之間那點事只需要一個勾魂攝魄的眼神,就足夠讓兩個人不約而同。
……
一樓會客室,蘇菲和柳嫣嫣已經喝了半壺的茶水,白飛遲遲部件出現,唯獨有一個三十四歲的中年人,畏手畏腳地不斷給她們倆添茶倒水,熱心問候。
蘇菲便向他問起,白飛這段時間的事情,黃清閒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蘇菲聽得稀裏糊塗,世界觀也幾乎崩塌了,“世界上,還有醫生無法醫治的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