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齊家的工廠
趙小姐在監視器前面嚎啕大哭,還扒拉著白飛肩膀的布料,不一會,白飛肩膀上就被淚水浸溼一大片。
他輕拍著趙小姐的腦袋,“行了,趙小姐,如果能夠看清楚渣男的面孔,這可是大好事一件啊!”
“不可能的,他不可能是渣男!”趙小姐抽抽搭搭,吸著鼻子,不甘心地抬起頭,瞪了眼白飛。
也不知道是不是眼淚遮住了視線,面前這個男人,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
似乎是變得有些帥氣了,肩膀也有些寬厚,面部的稜角分明。
她猛地搖了搖頭,別想了,他可是一個暴力狂。
趙小姐抹去眼淚,“警察先生,我可以去監獄探望一下他嗎,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想要從他口中親口問出一些什麼。”
李威答應了,找了獄警那邊的人手。
白飛將趙小姐送到監獄的大門前,大門前十分荒涼,監獄的對門就是一個廢棄的工廠,在等犯人被送出來的時候,白飛給了門口的獄警一根菸。
小聲打聽說:“對面這工廠都荒廢成這樣了,怎麼還不拆?”
獄警接過萬寶龍,他平時工資也就這麼點,抽不起這個貴的煙,他樂呵呵地吸著,白飛問的每一句話,他都義不容辭地回答,“嗐,拆也得花錢,這地沒人買,算是廢了。”
“怎麼會沒人買呢,這麼大一塊空地,少說都有好幾百公頃吧。”
獄警搖搖頭,“你也是做生意的吧,做生意的居然不看風水,那你可得小心了……這地就在監獄旁邊,連連倒了三四家,幾年過去了,大家都知道監獄旁邊的地不能買了,自然就荒廢了唄。”
“那地價,肯定不高吧。”白飛琢磨著。
獄警瞧他給了自己一隻萬寶龍,他也算是好心提個醒,“我可提醒你啊,你們這大老闆雖說投資有風險,但也不能什麼都投資不是,這地方真的不行,之前的老獄警都和我說了……尤其是二十年前,這塊地還是一個叫齊家家族的人的地,結果那家人,你猜怎麼着?”
齊家人,好熟悉的稱呼。白飛問,“怎麼着?”
“全家人都死了。”
“在工廠裡死的?”
“那不是,在家裏被火活活給燒死的,慘不忍睹,後來這片地就賣給了下一個做生意的,纔剛剛把工廠建起來,公司就倒閉了,再後來……哎呀,結果都一樣,總之買下這塊地的,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我這是在好心提醒你。”獄警十分為白飛擔憂。
白飛把手中剩餘的香菸,全都塞進了獄警的口袋當中。
獄警樂得,嘴角都咧到了後腦勺,“你不抽啊?”
“我不抽菸,這都是談判的時候給生意夥伴抽的。”白飛笑笑。
坐在車中等待的趙小姐,透過車窗,看到白飛與獄警關係似乎不錯,還給了東西。
原來他也不是手眼通天,也需要做這些應酬。
趙小姐心想。
過了好一會,趙小姐的男朋友從裡面出來了,穿著一聲粗布,帶著編號的衣服,頭髮已經剃關了,長出了看著就扎人的茬子,臉上的青蔥胡茬子也冒了出來。
整個人與開庭那天,一臉狂拽的模樣截然相反。
這才子只進去了一個星期啊。
趙小姐下了車,一路狂奔來到犯人的跟前,眼裏還噙滿了淚水。
犯人喜形於色,“我就知道你來救我了,走,咱趕緊走,我絕對不能夠在待在這種地方了,這裏壓根就不是人可以待著的!”
“我問你,是你主動的嗎?那女的是不是被你強迫的!”趙小姐撫摸著他臉上的刺,曾經的她,對他多麼喜愛。
“我都說過多少遍了,是那女的仙人跳,我有了你,用得著喜歡那種人麼,一副乾柴,用來剔牙都嫌硌得慌。”犯人露出了十分嫌惡的神情。
“是她主動爬到你床上的?”趙小姐眼中的愛意,正在逐漸消失。
“那是,她趁著我淺睡,對我百般勾引,我可是一個成年男人……”
話音未落,一聲清脆的耳光響了起來。
在空曠的外面,這聲耳光也顯得十分的空曠。
眾人緊緊地盯著這倆人。
趙小姐啐了一口,“噁心,你全都是在騙我,別以為我沒有看過錄像,你要是說實話就好了,我最討厭和我說謊的人了!”
犯人臉上辛辣非常,他也啐了一口,知道現在事情已經無可挽回了,再找這個女人也得不到任何幫助。
“你他嗎以為你是誰啊,不就是有錢麼,做起來跟個死人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有噁心的性癖,艹屍體啊!艹個會動的也比艹你強啊!”犯人破口大罵。
趙小姐如遭受晴天霹靂一般,狠狠地朝他又打了一巴掌,只不過,這一次她的手停留在了半空中。
犯人兇狠地抓著她的手腕,臉也變得猙獰了起來,“想打我,真以為你有幾個破錢我就對你唯命是從?”
犯人的力氣很大,趙小姐覺得自己的手腕要被捏碎了,她很是惶恐,想跑跑不了,想打打不過。
眼看著這犯人就要對自己下手了,她嚇得緊緊閉上了眼睛。
只聽見幾聲遙遠的悶哼,和骨頭碎裂的聲音。
她緩緩睜開眼睛,纔看到白飛早已經將其壓制在地上,犯人的臉在滿是風沙的地上摩擦,皮開肉綻。
白飛像是把他當做成繩子一樣,操控自如地將他變成了一條打了死結的繩子。
獄警過來把狂吠的犯人給帶了回去。
趙小姐氣喘吁吁,她還沒有從驚恐當中回過神來。
白飛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像是哄著受了驚嚇的小貓一般,“行了行了,人已經被我制服了,可以不用害怕了。”
她抬起頭,正對上白飛那張臉,這一次,她沒有眼淚阻隔,看的是清清楚楚的白飛,他的帥氣,他的堅定。
心跳如同瘋了一般,在加速跳動著。
白飛並未意識到這一點,他還擔心趙小姐受驚嚇過度,親自帶著她去見了心理醫生,直到心理醫生說沒有問題了,他才把她給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