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半條命
子彈打在了屍體的肉身上,血肉模糊。
“打爛了一副屍體,我還有一副屍體,這沿著牆壁蹲守的人,幾乎都被我給解決了……魯良才,我勸你,還是放棄和我做鬥爭吧,我殺你半條命,當做是給五口師父報仇,留你半條命,是爲了給整個道觀一個交代,否則道觀的屠殺,到現在可還是懸案呢!”
白飛扔下那具廢了的屍體,接過冷欣越遞過來的屍體,抵在前面。
包圍整個別墅人,沒有四十也有五十,他到底是怎麼在悄無聲息之中,解決了這麼多人的?!
魯良才咬緊牙關,拿起手邊的槍械,眼睛通紅,他就不相信了,難不成每一次都敗給白飛!
不可能的,白飛不可能每次都能贏!
魯良才已經忘記了仇恨。
他清楚地知道,以白飛突圍包圍圈的實力,再對付他這個人,已經是輕而易舉的了。
但是他不甘心啊!
他吼道,“古籍在我這裏!你要是敢殺了我,別怪我把古籍給撕毀了!”
這是他最後的籌碼。
他期待著白飛說上一句,別,別撕了我的古籍。
只見白飛劍眉星目之中,滿載著不屑,“隨你怎麼撕,你就算是把它給吃掉,我都無所謂,憑藉着我過目不忘的本事,我早就把他給背下來了!”
魯良才最後一絲求救的機會,也沒了!
他雙眼無神,手不斷地往筒子中插入子彈,就這樣吧……
他絕望地想。
“後面的人給我聽著,給我說殺!不要在乎子彈!”魯良才高聲地大喊著。
白飛雙目冰寒,他提著已經爛掉的屍體,逐漸逼近魯良才,大步流星,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給魯良才任何逃走的機會。
已經死了太多人了……
只有速戰速決才能夠解決危機。
江北月說得在理,猶豫只會給他人更多傷害自己的時間。
只有果斷,才能夠引起他人的恐懼。
白飛朝著槍林彈雨走去,步伐穩健,氣勢磅礴,在屍體完全被打爛之前,他來到了魯良才的面前,一手抓著魯良才的腦袋,往牆上猛然砸去。
牆面從魯良才腦袋印出來的紅點開始,往外蔓延地裂開來。
槍林彈雨戛然而止。
魯良才的手下們,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的才哥被打得絲毫沒有還手之力,如同一隻螻蟻。
魯良才腦殼嗡嗡作響,雙目前淌的都是猩紅。
砰!
白飛又砸了一次,像把球摁進牆裏這麼輕鬆。
手下們紛紛舉起了武器,對準白飛。
白飛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眼中冰寒,好似冷箭似的,讓他們停止接下來的行動,白飛更是沉聲,“你們膽敢扣動扳機,我就敢把他舉在我身前。”
他們不得不放下武器,要知道,只有魯良才活著,他們才能拿到屬於他們的遣散費。
白飛沒對魯良才太狠,無非是打斷了七八根骨頭和把他打得頭破血流罷了,他承諾過,只取魯良才半條命給五口師父報仇。
當魯良才奄奄一息,剩下最後一口的時候,白飛還會給他續上一點命,讓他得以撐到醫院活下來。
狼留守在醫院看管魯良才,直到警方到來。
白飛開著狼的車,和冷欣越一起前往世紀酒店。
全套的西裝,早已經不像是剛剛取回來的那樣,整齊沒有褶皺,現在不僅褶皺橫生,白色的襯衣上,還有猩紅色的血點子,有的深有的淺。
倒不如冷欣越身上這套伴娘服明顯,這套淡黃色的伴娘服上面濺了一大片,跟藝術潑墨似的。
二人凌亂得像是剛從邊境的戰地回來一般。
給那狗東西續命,還是把時間給耽誤了些,白飛不得不把油門踩到最底,穿過每一個紅燈。
到達世紀酒店的時候,主持人正在宣讀新婚夫妻倆人的誓詞。
白飛和冷欣越推開門,明晃晃地站在大門正中間,踩著新人的紅毯,進入了婚禮會場。
主持人愣了神。
其他人傻了眼。
這兩位是?
怎麼這副打扮就進來了?
這身上的傷和紅難不成都是……
賓客乃至新郎,目瞪口呆地看著二人。
蘇菲嘴型大罵道,“還不趕緊給我下去!”
江北月抄著小碎步,急忙地衝上紅毯拉著倆人,“哎喲,我的兩個小祖宗喲,你們遲到也就算了,怎麼還這副打扮……”
她頓了頓。
因為這紅她覺得眼熟,這味道更是眼熟。
即便如此,現在也不是問他倆發生了什麼的時候。
她依舊拖拽著,“趕緊下去,被耽誤了婚禮!”
白飛看向四周,齊齊朝他發來的無解目光,他渾然不動,直挺挺地矗立在紅毯上。
江北月怒吼,“白飛!你現在來搗亂是不是!”
盧定然譏笑著向大家介紹道,“給大家介紹一下衝進來的這位年輕人,是我即將過門的妻子的弟弟,先前他說,絕對不會讓我和蘇菲結婚……這不,衣服都還沒換,就急衝衝過來阻止了,大家不必驚慌,年輕人勇氣可嘉,我們應該給他鼓掌纔是。”
盧定然淡定的一陣說明,把一臉懵的不少人給逗笑了。
“原來是弟弟啊,看來是捨不得姐姐出嫁……不過,這家教也夠差的,私底下鬧鬧就算了,竟然還鬧到了婚禮上了!”
眾人不解的目光,隨即轉換成了鄙夷的目光,嘲笑聲越發地大了起來。
江北月低吼白飛,“難不成你想讓你姐變成一個沒有家教的人嗎,他們這些人,本來就看不起你姐!”
她扭頭對冷欣越也吼了起來,“小越兒,你怎麼也跟他一起胡鬧,趕緊和我一起帶他下去!”
冷欣越無動於衷,和白飛一起站在臺上,並說:“我不希望蘇菲嫁給那個混球!”
此話一出,引起軒然大波。
盧定然被當衆罵混球,臉色鐵青,他咬牙切齒道,“蘇菲,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身上穿的是你的伴娘服啊!你讓她這麼罵我?”
蘇菲小聲嗤笑,“你可不就是混球麼,怎麼床上說得,床下就說不得了。”
但她還是得以大局觀為重,高聲說:“小白……平時我怎麼寵你都行,但現在不可以……立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