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回別墅
隨著時間的推移,倆人路上買的冷飲,已經吸到了底部,路邊的小店都已經關了燈,剩下的只有孤零零的路燈。看了下時間,已經到了後半夜。
狼和江北月那邊,一點訊息都沒有給他發過來,他們倆像是被世界給孤立的人。
“不然,我們找個酒店休息一下吧。”白飛指著前方霓虹燈亮著的“月光戀人”。
這條街不是商業街,周邊還有居民房,沒有星級的酒店比比皆是,他們沒有震天響的廣告名頭,有且只有幾盞顏色曖昧的廣告燈箱,亦或者是老舊積了灰的霓虹燈牌,燈牌估摸著還有一兩個筆畫是無法亮起來的。
有的是民營還算正經的小酒店,但“月光戀人”這四字,當做是酒店的名字,怎麼着也不覺得正經。
走過去一看,這前臺撿漏的只有前臺,星級酒店的等候廳,茶水間,自組餐廳,全都沒有。
恰逢一對情侶與他二人擦肩而過,前臺不由分說地就開了一件房,情侶男方心照不宣地付了錢,拿著房卡直奔樓上。
氣溫逐漸在白飛和冷欣越之間升起,冷欣越面朝著秋風,故作冷靜姿態,“你是覺得情侶酒店裏不會有魯良才的人嗎?目前為止,我們可都沒有得到任何準確的訊息,知道魯良才那邊到底有多少人!”
“我們總不能一個晚上都在路邊吧?”白飛指了指身上的衣服,“明天我們還得去參加婚禮呢,這模樣出發,是不是不太好?”
冷欣越環顧四周,現在已經進入了後半夜,除了二十四小時便利店外,開門的也就剩下這家和旁邊幾家酒店了,他們選擇的還是看起來設施最為不錯的。
她雖然有欲拒還迎的想法,但魯良才那人還是頗為恐怖,可不知道他爲了殺掉白飛,究竟安排了多少人,住酒店她始終不得安心。
她的目光落在了對面居民房的天台上。
她拉起白飛的手腕,“雖然你生長在貧苦家庭,但終歸是你養母眼中的乖兒子,估摸著肯定沒有在外面住過吧?”
“啊?”白飛任由著她帶自己上樓。
居民樓的天台上。
入了秋以後,晚上涼快了不少,天台上的風吹得十分起勁,他們找到了逆風的地方,躲在天台角落的欄杆下面。
冷欣越找了幾塊磚頭,墊在屁股下面,這樣能夠緩解一點因為長時間平地坐而血液無法順暢流通而發麻的雙腿。
“你穿著這身,應該不冷吧。”冷欣越指著白飛的整套西裝,打趣道。
“算了,我可看不得你穿著這身裙子捱過一整夜!”白飛脫下西裝外套,兀自地披在她的肩上。
西裝外套上還殘存著白飛的餘溫,讓肩膀暖和了不少。
他倆靠著坐下,不自覺地就靠在了一起,相互取暖,幸好現在還只是初秋,而不是初冬。
次日醒來,冷欣越睜開眼睛,發覺自己已然被白飛抱在懷中,他緊緊地包裹著她,難怪一整個晚上都沒有醒來,她的臉逐漸發出羞澀的殷紅。
即使害羞成這般模樣,她卻一動未動,想要在白飛的懷中,再多躺上十幾分鍾也好。
“姐……你是不是醒了?”白飛充滿玩味的低沉嗓音,可把冷欣越給嚇了一跳。
她彈跳般的離開了白飛身邊,“剛醒的!你倒是早醒了也不說,就知道戲弄你姐!”
“我這哪是戲弄啊……”白飛委屈地小聲嘟囔,我還巴不得你多在我懷裏躺上一兩個小時,或者整整一天也沒事。
冷欣越將西裝外套交還給白飛,“行了,那群人在白天肯定不敢鬧事,我們趕緊和狼,蘇菲他們會合去!”
“狼已經在樓下等著我們了……”白飛說。
“什麼?”
“我看你昨晚睡得那麼沉,沒想打攪你,乾脆就一直睡在這了。”白飛露出天真爛漫地笑容,就算冷欣越想要撒氣,看到他這般憨傻的樣子,氣也消了大半。
狼坐在駕駛座上,先給白飛說了下昨天的調查結果,“魯良才真的是有備而來的,他們約莫有一百來人,昨天你們解決的,都不到十分之一。因為警方的介入,他們已經四處分散開了,我也就沒法繼續調查了。”
“我要你準備的東西呢?”
“車子我停在西廣場上,至於武器,都是海花幫分給我們的,基本是雙鷹,子彈庫存不多,海花幫讓我們少用些。”
“江姐呢?”
“江北月小姐昨日和蘇總在一起,我們沒有聯繫上,秘書那邊說,希望我們不要打攪她們。”
“婚禮什麼時候舉行?”
“下午三點在世紀酒店,參加的賓客基本上都是非協會且與蘇氏和盧氏交好的企業。”
“嗯,既然如此,我們先回一趟別墅。”白飛說。
“回去做什麼?”冷欣越問,“萬一他們就在那裏留守呢!”
白飛說:“狼已經準備了這麼多東西,就算他們在,我們的實力也不弱,加上狼他們,也有二十幾個人,一人對付他們十幾個,總不至於還打不過吧,別忘了,那邊只是魯良才,曾經被我教訓得屁滾尿流的人。”
白飛的自信和實力,冷欣越都是有目共睹的,也明白。昨晚那一戰屬於死裏逃生,她到現在都還後怕著。
她嘆了口氣,“是我多慮了,我應該相信你纔是,走,回去吧!”
車子啟動,前往別墅。
一個晚上不見,再見到別墅的時候,別墅已經面目全非。
落地窗全都破碎,人工草地被掀了起來,露出了下面的合成泥土,泳池裏全都是玻璃渣子,房間內更不用說,子彈打在每一面牆上,每一個傢俱上。
蘇菲的藝術照,更是直接在胸處打了兩個黑孔。
白飛緊咬著後槽牙,前行冷靜地觀察被破壞的一切,心中早已經想到,如果抓到了魯良才,絕對會和他勢不兩立。
進入二樓,二樓也被破壞得一乾二淨,正如他所想,保險箱已經被撬開,箱子內部空空如也。
而在不起眼的辦公桌裡,他隨意放置的檔案沒有被破壞掉。
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