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吃醋
白飛生悶氣,惱火得不行,怎麼說他也是個男人,男人在女人面前,一直當個小孩子算是怎麼一回事。真成為被姐姐當爹當媽養一輩子的事,他也做不出來。
宴會大廳中響起優雅的音樂,打斷了他的思緒。宴會大廳裡,燈光也暗了下去。他可不記得生日宴會日程上寫著抹黑聽音樂,其他專案似乎也不需要關燈啊。
進入一看,才知道,不是關燈了,只是大部分的白熾燈給關了,留在舞池中間的幾盞忽明忽暗的燈,男男女女在舞池當中隨著音樂舞動起身軀來。
“先生您好,現在是臨時開設的舞會時間,如果想要下舞池當中跳舞,請戴上面具,這些面具可供您挑選。”服務員擺了好幾個面具在他跟前。
白飛正欲擺手,拒絕入池,卻突然在舞池當中掃到了一個走步混亂的女人,燈光掃過她身上,白飛看清楚了她身上的衣服,是他親手給冷欣越挑選的衣服。
冷欣越手搭在一個坡腳的男人肩上,試圖讓男人帶著她跟上音樂的節奏。
白飛隨手抽了一張面具,跳下了舞池,直奔冷欣越而去。
冷欣越已經第十五次踩上了面前這個男人的腳背,更尷尬的是,她學了足足十分鐘,都沒有學來華爾茲的舞步。要是學了十分鐘的武法腳步,她沒學下來都是丟人現眼,對面的男人一直在安慰她“沒關係的,你已經進步很大了!”
越是溫柔的安慰,她越是慌張,她搖著頭,“算了算了,我還得去找人,趕緊帶我去找白飛吧,求求你了。”
“找我的話,直接喊一聲不就行了!”白飛拉過冷欣越的手,將其霸道的摟在懷中,嚇了冷欣越一跳。
她驚呼,“你可算是來了,我都找你好久了,你剛纔去哪了?”
“你真的有在找我嗎?還是隻是在跳舞?”白飛冷語。
音樂轉換到了更加舒緩,周圍的人成雙成對地擁在一起,輕搖著自己的身體,姿態曖昧至極,冷欣越聽出了白飛話裡的酸味,解釋說:“他說他認識你,也知道這裏的基本地形,等跳完了這段舞后,他就帶我去找你。”
“冷姐,要是他認識我的話,在剛纔燈還亮著的時候,他怎麼沒有過來找我。在這個宴會上,認識我的男人,並不多。”白飛說。
並不多的意思是,只有一個,只有盧定然只知道白飛的名字。
新鮮刺鼻的藥水味一直在邊上縈繞,總是可以壓低嗓音的真相就此展開,冷欣越恍然大悟,震驚之後便是鄙夷。
盧定然察覺到他倆已經認出了自己,打算跑卡,可身上被白飛打成那個鳥德性,沒走兩步,就被白飛給攔了下來。
白飛冷語,“想跑過我?”
盧定然乾笑,“小舅子,看在以後是一家人的份上,你就別為難我了,我只是看她迷路了,這纔上去幫忙。”
白飛緊攥著盧定然的肩膀,如惡魔般低語,“別以為我姐說你倆會結婚,你倆就真的會結婚,你連你未婚妻的閨蜜都想下手,對其他人估計就更加放肆了吧!”
盧定然呲著牙。
白飛力氣大,他是知道的,可不過是隨隨便便這麼一抓,他就感覺肩膀骨頭要碎掉一般,疼痛由脊髓深處傳出,他的腦門上,已經冒起了劇烈的冷汗。
“抱歉……”疼痛幾乎壓制了他的氣,他甚至提不起來任何的力量,雙腿一軟,但自尊讓他的膝蓋,距地面還有二十釐米左右。
“我警告你,盧定然,不是你有錢你有地位,就可以爲所欲爲的,我發誓,我姐絕對不會嫁給你這個混球!”白飛咬牙切齒,惡狠狠地發出警告。
盧定然已經痛得說不上來一句話了,更別提回答白飛了。
“算了,就這樣吧……他已經吃夠教訓了,普通人可受不了你的力氣。”冷欣越喊停白飛。
白飛滿懷憤懣地撒了手,心中還是頗有不滿,離開宴會,白飛直奔車上,路上不發一言,冷欣越跟在身後,一直喊著他的名字。
他在生氣。
冷欣越想。
她想要拉開副駕駛座的位置,發現副駕駛座已經被鎖死了,她赫然,“白飛,你跟我置什麼氣?你姐那是有天大的秘密,也是她自己的事情,就算是親人,也得有各自的秘密,你非但任性,還把氣架在我身上了?”
咔吱——
後座的門彈開了。
冷欣越的吼聲戛然而止。
白飛悶聲道,“上車。”
冷欣越站在車外,死活不上車,但聲音比之前,有所減小,“你先說,你原諒你姐瞞你的事了,我再上車。”
她不希望姐弟倆因為這些事情,鬧矛盾。
白飛嘆了口氣,“我姐這麼做肯定有我姐的理由,我撒氣做什麼?”
冷欣越詫異,“那你剛纔怎麼走那麼快,還把車門給我關了!”
白飛透過後視鏡看她,“你再想想,我為什麼生氣,我剛纔是在氣我姐的事情嗎?分明是你,不站在我這邊,反倒幫了盧定然,難不成就因為他教了你華爾茲?”
晚風吹拂,冷欣越愣了愣,反應了一會才發覺白飛話裡話外酸溜溜的醋意,轉眼間,她的氣也消了,臉也紅了,支稜在門外還有些不知所措,暗自竊喜卻依舊揚起了嘴角。
她舔了舔櫻桃般的嘴唇,“你在氣這個啊……”
白飛緊攥著方向盤,“不然你以為!”
“我跟他怎麼可能呢……你淨亂想……”
“江姐說你這輩子沒談過戀愛,人家可是情場高手,三倆下就能把你給騙了,還自稱姐呢,我看和無知少女也沒啥子區別!”白飛語氣很衝。
越是衝,冷欣越越是高興。
正準備上車,好幾十個穿著黑色西裝戴著黑色墨鏡的高壯男人把車子給圍住。
大晚上的還戴個墨鏡,能摸清楚人物動向不?白飛疑惑。
“等了一個晚上,可算是把你給等出來了!”一青少年變聲期的沙啞嗓音響起,只見這幾個黑西裝男分開一條小縫,縫後面露出了一張稚嫩且熟悉的臉。
這張臉狂拽地噘著嘴,眼睛好似兇狠,但絲毫沒有閱歷的恨意,在白飛看來,不過是小貓亂喊亂叫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