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酒會
客廳當中。
“什麼!那死胖子的集團既然用這麼這種卑劣手段?!”江北月怒火中燒,她俏麗的臉上,白皙的脖子上都暈著一層紅,馬尾幾乎要朝天豎,音量也幾乎要掀翻天花板。
她不喜歡這些商戰內容,但平日裏與蘇菲朝夕相處,耳濡目染之下,還是知道商業競爭當中的不當行為。加上偶有參與蘇菲的投資,知道兩個陣營之間水火不容的關係。
水火不容的情況下,如果出現了不正當的競爭方式,必要會造成大量的損失。但如果能夠找到不正當競爭方法證據,是可以直接扭轉局勢的。
蘇菲抑制住她激動的心情,問:“你們找到什麼證據沒有!”
“沒有,那群人很是小心,換班結束以後都沒有進行任何的討論,都是在聊別的事情,我們拍了將近一百個G的影片,都沒有拍到任何的東西。”白飛沮喪地搖搖頭,“如果能夠在外面待得更久一點的話,說不定……”
“不行!”江北月拒絕得十分迅速,面容嚴峻,“一碼事歸一碼事,我要保證你們的門禁,蘇菲那邊的事情,我和她可以自己解決。”
冷欣越困惑,“你們在把他當成是小孩子嗎,他都多大的人了,以他的本事,在濱海,沒幾個人能夠近他的身。”
江北月饒有趣味地挑起眉頭,“哦?你這話的意思是,你沒把他當成小孩咯?”
“我在認真說,你就應該把你腦子裏那些關於男女的東西給整個沖掉!”冷欣越音調逐漸拔高,她並不知道,她自己的臉上已經染上了一抹嫣紅。
江北月對男女之間敏感的情感是信手拈來,一男一女之間究竟有沒有那種曖昧的情愫,只要站在一起,她就能夠發現。
這幾天冷欣越和白飛除了睡覺洗澡之外,幾乎都黏在一起,是個外人都看出了問題,何況是江北月。
江北月捧起茶杯,雲淡風輕地說:“我也是認真的,我對待任何一份感情,都是認真的,倒是你,小越兒,從小到大一個男朋友都沒有,最後該不會一鳴驚人,搶了我們的小白吧~”
白飛餘光瞥見冷欣越臉上的紅,一直蔓延到鎖骨和耳根子。
詭異的是,他竟然十分期待冷欣越的反應,想看看她,是不是真會對自己有不同於江北月對自己的情感。
冷欣越怒狠狠地瞪了江北月一眼,氣憤起身,“講門禁就講門禁,別把注意力扯到我身上,你愛把門禁調節到什麼時候,就調節到什麼時候,我先上去睡了!”
說完就走,腳步匆忙。
白飛錯愕,她竟然沒有絲毫迴應。
他呆愣愣的目光隨著冷欣越的轉移而轉移,直到冷欣越進入了旋轉樓梯的盡頭消失以後,他的目光就回到了桌前的已經涼得沒有熱氣的茶中。
他的心就如同這杯茶一樣,拔涼!
江北月摟著失落的白飛,安慰道,“她自小都是孤單一人,很多話,是不喜歡說出來的,不要覺得你失敗了,反倒是應該慶幸,她對你真的有點意思!”
白飛耷拉著無神的雙眼,“江姐,你咋知道我的感情的?”
江北月笑說:“我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呢,我支援你把小越兒追走,蘇菲那邊,我幫你解決!”
白飛抬起頭,怔怔地看著江北月,充滿感激地說:“謝了,姐!”
“第一步,就是在明天一大早把你的頭髮給理了,我帶著你去買一身新的西裝!”江北月鬥志昂揚。
“你還要幫我追?”白飛錯愣。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只答應了要支援你,沒說要幫你追。新西裝是用在酒會上的,你姐的未婚夫盧定然三十歲生日預酒會,會請不少人,我順便帶你去看看你姐夫。”
“我姐夫?預酒會?”
江北月拿出手機來,開啟相簿,翻到唯一一張蘇菲和盧定然的合照,“是商業聯姻,不過你姐對他也有點感情。至於酒會,是蘇菲那邊出了一點意外,盧定然不得不找一個理由在舉辦一個酒會,會請不少人,你穿的肯定不能給誰蘇菲丟臉。”
白飛怔怔地看著這張合照,蘇菲比了一個耶,半身依靠在那個叫做盧定然的男人懷中,頗為甜蜜。
……
三天後,白飛和冷欣越一起拿著內推的邀請函,參加了盧定然的酒會。
白飛先前和蘇菲參加過不少次,之前都是蘇菲和江北月帶著他。但今天,蘇菲和江北月都有自己的事情,沒法把他帶在身邊。倒是冷欣越,穿著緊身的晚禮服,像一隻迷路的小鹿一樣不知所措。
白飛緊緊地抓著她的手腕,再給以淺笑,示意她不要這麼緊張。
他們說這次的酒會因為舉辦得很是倉促,所以擺設和酒品都有些馬虎,在他們這些老總嘴裏的馬虎,再白飛看來,都已經是尋常人沒有辦法企及的。
江北月說會來不少人,也包括一些加盟了亞洲經濟協會的人。
對於生意人來說,每一場酒會宴席哪怕是葬禮,都是擴充套件人脈,談生意的時候,如果沒有深仇大恨,一般酒會都會邀請很多人,只要願意來的,全都是賞光的。
蘇菲被一個老頭給帶入了現場,精緻的妝容也蓋不過憔悴的面龐,白飛看到她的瞬間,心中一個咯噔,心疼不已。
他喃喃道,“我姐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江北月給的被邀請的人員名單,冷欣越在進入宴會之前,就已經背得滾瓜爛熟。蘇菲身邊這個身姿挺拔的老頭,乃是梁氏集團的執行總裁,也就是先前梁氏少爺被殺的父親,梁火奇。
算是濱海的商業傳奇之一。
蘇菲直接從酒店那邊被梁火奇給帶了過來,身上的衣服都是臨時準備的,以至於腰身大了一圈,只能用別針在衣服內彆着減小腰圍,爲了防止衣服往下落,她不得不維持著手在腰間,以至於她得以挽著梁火奇作為掩護。
梁火奇樂意效勞,他眯著垂垂老矣的眼睛,垂頭往下看,嘴角揚起一抹鬼魅的笑容,他啞著嗓音說:“我可算是知道,為什麼我的兒子能被你吃的死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