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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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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魯良纔來家裏了

    這一聲脆生生的媽,喊得徐淑琴蒼老的心彷彿重新注入了心的活力。

    她激動地想著,是白飛回來了嗎?

    可正準備扭頭。

    “媽,你不要下來,我現在沒法和你見面!我現在的處境很危險,如果我和你見面了,你的處境也會變得很危險!”白飛強調。

    她的腳步戛然而止,臉上喜悅確是沒有辦法隱藏的。

    其實在蘇菲來了以後,她就明白,自己總有一天會和白飛如此往來。她早就看透了,她高興的是,白飛平安地從外國回來了。

    她緊張地摩挲著菜籃子的把手,笑著說:“沒事,活著回來就行,媽也不圖你什麼。我最近過得挺好的,店裏的生意也一直不錯,

    ……你那邊怎麼樣了?”

    白飛緊咬著下唇,眼淚止不住的河提一樣,往外涌。白飛猛地呼吸兩下,才能感覺到自己透過氣來,他壓制著哭腔,“我這邊啊,還挺不錯的。”

    其實過得糟糕透了,他基本上沒有一天睡過好覺,以前還能有個媽抱怨一下,可現在往家裏說話,只報喜不報憂。

    徐淑琴心滿意足地點點頭,“不錯就行,忙的時候別忘了,記得給自己找媳婦……我老了,可不一定還能照顧你了,你可得照顧好自己……”

    冷欣越呆呆地看著倆人一來一回地對話,這些對話像錘子一樣,砸著她的心。她可沒有爸媽,以前只覺得這些家裏的感情,沒啥好羨慕的。

    現在看到倆人這樣的互動,想不羨慕都難。

    可惜的是,白飛最後還是忍住了,沒有和徐淑琴見上一面,兀自的離開了。

    既然不能回去,能夠住的敵方也就蘇菲這裏了,蘇菲和柳嫣嫣每天都為公司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家裏麵一個人都沒有。

    但好在,他們都知道蘇菲的家門密碼。

    白飛疲倦地躺進了客房裏麵,一想到和徐淑琴的告別,眼淚就止不住地順著眼角流下。

    ……

    渾渾噩噩之中,一股香味吸引著白飛,他睜開惺忪的眼睛,飄一般的下樓,看到冷欣越在餐桌邊上坐好了,其中的一個男人十分炸眼,白飛猛然瞪大了眼睛。

    “他怎麼在這?”白飛高聲訝異。

    江北月把最後一盒外賣擺出來,悠然回答,“你能在這,他怎麼不能在這?”

    “可你不是……”不帶男人回家,也不把男人帶進自己的私人生活的嗎?白飛留了個心眼,沒有問。

    江北月說:“我來小冷家做客,看看生病的你,有什麼關係麼。”

    聽到此,白飛鬆了口氣。

    幸好倆人之間的關係並未到達太深,否則江北月也不會當著魯良才的麵說謊了。果然還是普通男伴而已。

    白飛應和地點點頭,“是是是,都是來照顧我的,辛苦你們了……”

    不過,這魯良才和江北月的關係,可比其他男人和江北月的關係要親近得多,竟然還能被江北月帶來接觸她的小姐妹。

    白飛一坐下,餘光不停地在江北月和魯良才身上打量。

    魯良才身材高高瘦瘦,帥氣逼人,面板有點黑,但是不像是讀書人,更像是一個運動員,但人家可號稱是雙碩士學位,他這小小的本科生,不敢大放厥詞。

    魯良纔對江北月很是溫柔,不管江北月要做什麼,魯良才都會溫柔地跟在她的身邊,聽從她的使喚。雖是如此,但不是個無趣只知道聽使喚的人,他還會主動問起白飛的傷勢。

    白飛聽他說話,自來熟得很,主動說:“不是我傷,是我比較累,傷的是冷姐。”

    “看來你休息得差不多了,但是很可惜,這座城市的唯一一個道觀,現在空空如也了,就算我們再約著去那,也研究不了什麼。”他打趣說。

    白飛詫異,“你已經去過了?”

    魯良才點點頭,他回憶說:“昨天去了一趟,當天去當天回的,那天的山路可把我走得夠嗆,不過等我上去的時候,山上全都是白綾和祭奠的花圈,看上去沒放多久。”

    “好巧。”白飛詫異著,竟一不小心給嘟囔了出聲。

    “好巧什麼?”

    “其實我在你的前一天剛剛回來,我們剛剛弔唁結束,山上沒可能有人的。”白飛解釋。

    魯良才頓時雙眼放光,“弔唁?!發生了什麼?”

    “就是……”

    “咳咳。”冷欣越乾咳,還在桌子底下掐著白飛大腿內側的嫩肉,直接打斷了白飛的說話。

    白飛嘶了一聲。

    再看向魯良才時,他以一句兩句說不清為由,不再繼續明說。

    魯良纔是個懂得看眼色的人,看到白飛不問以後,立馬轉移話題到外賣上面,和江北月恩恩愛愛,好不粘膩。

    飯局期間,冷欣越起身上廁所,白飛跟隨,倒不是他也想上廁所,著實是大腿內側再這麼用來傳遞訊號的掐,他就要痛哭了。大腿內側的嫩肉,是全球人民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的弱點。

    廁所門口,冷欣越小聲地低吼道,“你和他一個外人說這麼多做什麼?!”

    白飛撓撓頭,羞愧地說:“他還挺會聊天的,不知不覺就把事情給他講了,不過,幸好有你。”

    “江姐還是第一次帶男人回來和我們見面,我怕她認真了,你給勸著點。”冷欣越說。

    白飛嘟囔,“幹嘛要勸啊,我覺得那個男的挺好的,如果江姐真能夠改邪歸正……不是,真能夠守住一棵草,其他男人也算是平白無故撿了一條命了。”

    冷欣越橫了白飛一眼,“你知道什麼,你江姐不是這種帶人回來的人,肯定是那個男的說想要見我們的,這男的不簡單。”

    白飛將信將疑地聽著,回到飯桌上,多注意了下魯良才,整體看下來,侃侃而談,有模有樣,意氣風發,是江北月交往過的男人當中,最為靠譜的。

    魯良才笑得春風和煦,“對了,過兩天我還要去那道觀一趟,在去之前我得先去林業局把資格證給拿下來。”

    白飛一驚,“還要拿資格證?!”

    魯良才說:“反正那裏沒人了,我敲敲打打進行研究,總得拿上證吧,不然可得吃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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