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花蝴蝶
“又是你們啊,你們進都進來了,怎麼不點東西?”其中一個餐廳的老闆,睥睨著白飛,陰陽怪氣地說道。
“不想買就直接走,別站著茅坑不拉屎,真沒有錢就直接去那邊的窮人地,那裏的東西便宜。”老闆身邊的女人語氣更為譏諷,她好看的皮囊下,裝得可不定是什麼心。
白飛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到窮人賣吃的地方,是個簡陋的小帆船一樣的東西,那裏聚集了不少人,穿得確實沒有餐廳裡面這些顧客好,想必坐船坐的也都是三等艙。
白飛只是想要磨蹭到天黑,等船來了就行。
可看老闆和女人這架勢,估摸著他和五口不一會就因為不買東西,直接被趕走了。
白飛和五口出來的著急,加上天氣熱,正常人都不會在這種熾熱得像是烤箱的天氣當中,還在身上帶兩樣奢侈品。
他拿過選單,女人的話語稍微溫柔了些,“您想要點什麼?”
他指了指價格最為便宜的兩樣。
女人猛地嗤之以鼻,小聲嘟囔,“看你這架勢,還以為你真能點什麼貴東西,原來是充面子罷了。”
女人這種態度,白飛本不應該給他們錢賺纔是。
不過有時候勢利眼有勢利眼的好處。
白飛指著這兩樣東西說:“除了這兩樣,其他的給三等艙的人都來一份,而我,一樣來一份,吃不吃無所謂,主要是買個高興。”
“你……你有錢麼。”該不會是死充面子吧。女人詫異。
白飛拿出他的卡來,“直接刷卡,不可能不夠。”
果真是刷上了,女人也震驚了。
“哎,再多刷五萬。”白飛拿過pos機,“一會要是有人過來問我和這位老先生是否出現過這個地方,你絕對不可以透露我們在這,如果你做得到,除了這筆錢以外,我之後還會額外多給你一筆錢。”
看到白飛斬釘截鐵地摁下了五萬塊錢,女人雙眼閃亮,嘴角幾乎要咧到後腦勺去了,她開心地捧過pos機,連連點頭。
接著再瞧白飛,和第一眼見到的時候竟然變得不一樣了。
女人的目光裡,含情脈脈,嬌羞可人,“不知先生您……有沒有女朋友?”
女人往白飛身邊湊了湊,雙臂撐在桌子上,不斷地往前湊,熱辣的比基尼上一雙白兔,被擠出一條深溝來。纖細的腰肢不斷地扭動著,帶動著下身的淺綠色輕紗。輕紗隱隱發著磷光,磷光勾勒著她腿的美麗弧度。
她身上濃重的香水味隨著海風向白飛撲面而來。
老闆看起來並不在乎,反而識趣地轉向一邊,將空間留給白飛他們。
白飛的視線一瞥,看到了餐廳邊上的用熒光筆寫著的花體字,“特殊服務”。
難怪這麼在乎是否有錢,原來他這是進窯子了!
白飛眉頭一皺,“我不需要這個服務,我找個比較隱蔽的位置就行,你別來煩我們倆。”
白飛帶著五口,進了餐廳當中比較偏僻卻又能夠對港口一覽無餘的位置。
女人頗為失落的離開了。
五口滿意地說:“看來我徒弟還挺有定性的。”
“師父,你怎麼想的,你徒弟我是那樣的人嗎,再說現在是什麼情況,我哪敢分心。”
這家店因為有特殊服務,所以比其他店要熱鬧得多,不少剛剛下船的海員都願意往這店裏麵跑。
女人像是一隻花蝴蝶,披著淺綠輕紗在男人堆裡呼朋引伴,時而給白飛拋來媚眼。
白飛渾身一寒顫,連忙垂下頭去。
“今天這天氣真是怪了,熱成這個鳥樣,待在甲板上,能把我給弄熟了!”海員大口地喝著冰涼的啤酒,高聲抱怨。
其他人和他有著同樣的怨氣,紛紛發出感慨。
今天這天氣萬里無雲,太陽毒辣得很,只在外面待一會,身上很快就大汗淋漓,但不一會,汗水就會蒸發,接著再大汗淋漓,以此往復,曬鹹魚都沒有做這麼曬的,難怪這些海員一個個曬得發紅發黑,要知道,他們可全都是白種人。
這時,一個老海員發了話,“不要小瞧了這天氣,很可能這烈日,就是暴風雨的前兆。”
老海員原本沉默地坐在邊上,大家也都不理會他,紛紛嗤笑一聲就過去了。
一直到天黑,這空氣裡的溫度都沒有減弱。
白飛已經上了五六趟廁所了。
他看了看時間,“嗯,準備登船了……可是,冷姐到現在還沒有給我發訊息。”
冷姐是一點訊息都沒有給他,難不成是在路上出現了問題,距離前一條訊息,已經過去了差不多三四個小時,前一條訊息還是他給冷欣越發的距離訊息。
船準備出發,海員們得重新回到船上,店裏麵很快就冷清了下來,女人閒來無事,拿著新倒上的啤酒來到白飛身邊。
“小哥哥,你既然還沒有要走,就跟我喝一杯唄,看了那些猥瑣下流的海員才知道,你這張臉比他們好看得多了……”女人十分自來熟,說這話的功夫,就直接坐到了白飛的身邊來了。
她現在的身上除了香水味以外,還有海員身上的汗酸味。
白飛嫌棄地推了她一把,想不到竟然推到了她的胸上,軟和得不行,嚇得他趕緊把手給抽了回來,臉色鐵青,“我不是故意的!”
女人屁股往白飛身邊又挪動了一分,嬉笑道,“你是故意的也沒有關係啊!”
“還是有關係的!”一個熟悉的女人的聲音赫然響起,白飛如裝了彈簧似的,蹦著起了身。
冷欣越臉上笑嘻嘻。
白飛清楚,冷姐不輕易笑,除非是有開心的事情,或者有值得嘲笑的事情。
她現在是笑裏藏刀,對著女人以及白飛。
冷欣越抱著手臂,“好啊,我費勁巴拉幫你引走李輝的人,你在這享受特殊服務?”
牌子上的四個大字,屬實清晰可見,進來的人都會看見。
白飛臉色一綠,“冷姐……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的,我……”
“請尊稱我為冷師姐!”冷欣越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