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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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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羅生的話

    在許歡細緻入微的講述當中,白飛還是沒有能夠弄清楚,這儀式到底是怎麼出現的,彷彿是憑空出現的一般,讓人摸不著頭腦。

    如果不弄清楚,白飛大概也會認為,這是邪祟做鬼。

    可世界上哪有邪祟,他們修真的人可都不相信能長命百歲,更別說那些虛無得沒有邊際,看不到摸不著的東西。

    在許歡一邊說的時候,白飛的手也沒有停下來,他將食指和中指指腹搭在冷欣越的脈搏上。

    其實,像他這種使用真氣的人,簡單地測試一下脈搏,基本上就能夠確定一個人的身體是否出現了異常。

    比如體內的傷口發炎,或者有什麼奇怪組織產生癌細胞惡化……他是能夠感受出來有異常,但具體病症還得去醫院親自檢測。

    之所以能夠檢測出來,是因為每個人的身體當中,都有一樣的氣流柱,流經著血脈,氣流柱可大可小,根據這個人的體格。

    如果身體真的出現問題的話,氣流柱是會斷裂的,從而無法從脈搏之中感受得到。

    冷欣越的身體,心跳四平八穩,是十分健康的體格,身體中的氣流也在平穩的流動,絲毫沒有四處亂竄的現象。

    如果真有問題,他怎麼會檢測不出來呢?

    其實他還有一個想法。

    因為那座山陰森得古怪,加上沒法直射陽光,導致石雕的地方十分陰暗,比閻羅王的辦公室還要像地府。

    人如果長時間呆在那樣的地方,不管是心情還是精神,都會出現異常,再加上一些看不見摸不著聽不見的物理因素的話,是十分有可能造成心理暗示的。

    當然……

    這也只是他的猜測。

    他沒有學過心理學,並不知道心理暗示的具體成因。

    只是因為身體出現的病症著實突然,他不得不猜想。

    冷欣越的身體沒有問題,鈴蘭、羅生的身體也沒有問題,許歡以及他的員工,除了早前經歷過的一些打架造成的遺留創傷,也沒有任何問題。

    白飛一下子陷入了困境當中。

    “奇怪,這座山是私人所有,一點資料都查不到,那為什麼還把路弄得這麼破破爛爛。”鈴蘭本想著找找那幾個石雕的資訊,搜了老半天都搜不出一點有用的訊息。

    還全都是山頭要拍賣的資訊,而且也是十幾年前的資訊了,現在早就沒法參考了。

    白飛像一隻突然遭受驚嚇的貓,“你說什麼!”

    鈴蘭便把查到的資訊給白飛看,白飛簡單地刷了兩下以後,黑曜般的眼珠子閃爍著光彩。

    他倒黴了好幾天,可算是找到了店能夠讓他高興,能夠讓他大口喘息的東西了!

    其實這些拍賣的訊息,就已經證明了他的猜想,接下來只需要找到幾個人,簡單地詢問一些專業知識就行了。

    白飛暢然地將化成汁水的沙冰一飲而盡,輕鬆地大笑了起來,鈴蘭甚至可以看到他的上顎。

    大家看他如此,紛紛都露出了百思不得其解的神情,羅生向白飛投以同情的目光,“這還年紀輕輕的呢,怎麼就被逼瘋了?我看啊,別想什麼其他方法了,還是早點和武藏妥協比較好。”

    羅生一席話,白飛的笑容戛然而止。

    白飛斂容屏氣地看向羅生,他平時不喜歡羅生,是因為他的做作,畢竟一個大男人,總是在裝逼,看著十分不舒服。

    但起碼他的心是好的。

    在比賽的時候,他還站出來阻止過白飛,去傷害患者。

    可如今這番話,白飛就無法容忍了。

    他怒氣衝衝地攥著杯子,手腕處已經因為發力而暴起青筋,如刀鋒般的視線不斷地在羅生臉上刮拭著,“你第一次說這種話,我可以原諒你,若是讓我聽到你說第二次,可就恕不遠送了,畢竟不是一路人。”

    羅生被白飛的兇狠給嚇了一跳,什麼時候白飛有這種威勢了?他悻悻地閃爍其詞,“可是現在還能有什麼辦法,我們已經被武藏給控制住了,難不成要拿命去逃離嗎?”

    “你不敢?”白飛歪頭,目光依舊兇狠。

    就連十六歲的鈴蘭都清楚,她發出脆生生,蹩腳的普通話,“不做壞人的手下!”

    就連冷欣越,也對他發出了鄙夷的目光,羅生火速地閉上了嘴巴,將嘴巴緊緊抿成一條線,猶如用強力膠給黏上了一般,不再提起給武藏打工一輩子的事情。

    回到家後,白飛即刻遠端聯絡上了江清月,她是律師,平時要維權的人也很多,其中說不定就有心理醫生或者學習心理學類似的委託者。

    白飛簡單地請教完幾個問題以後,天就黑了,他的猜測是對的,果真是心理暗示!

    “白先生,我這邊已經很晚了,你也應該睡了吧……”幫忙的心理醫生困得不像話,打了一個長長地哈欠,提醒白飛該掛電話了。

    白飛一天裡,忙得昏頭轉向,被醫生這麼一提醒,他纔想起來,原來還有時間這種東西,他抬頭看了下桌前的時鐘,12點05分。

    好傢伙,竟然都忙到了後半夜。

    他抻了懶腰,一摸肚子,前胸貼後背,一摸臉,油光滿面,爲了這件事,他是既沒吃飯,也沒有洗澡。

    家裏的主人以及羅生他們都睡了,他踮著腳尖下了樓。

    因為樓是古式建築,多有木板組成,這家人只能說中產,但並未到每半年就修理一下地板的勤快程度,地板因為老化,他踩在上面時會發出吱呀地聲響。

    白天人多嘴雜,吵吵嚷嚷,基本上不會聽到,到了晚上,就跟放了麥克風到發音點似的,聲音大得白飛瞬間紅了臉,羞愧地將腳尖再度提高。

    下個樓,他感覺可以用地板的聲音唱上一首交響樂。

    果不其然,還是吵到了二樓的冷欣越,他穿著一身垂到腳脖子的絲綢睡衣,開啟了推拉門,正和白飛打了個照面。

    她輕瞟了一眼白飛,“餓了?還是要幹嘛?”

    “餓了。”白飛揉著肚子,笑得憨厚。

    “一猜到你就是餓了,跟著我下來吧,給你留了東西。”冷欣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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