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決賽
喜歡搶答的,肯定是對著這門藝術充滿熱愛和激情的,結果反倒是把這樣的人第一個淘汰出去,反而是像白飛這種,靜觀其表地留了下來,還有一些,不是靜觀其表,而是壓根就是二流子的,也留了下來。
如果說這是個比賽,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反倒是個反向比賽,把最認真,最熱忱的人先踢走,留下最廢物的那幾個。
光是第一輪搶答,就直接淘汰掉了二十五人。
屋內一下子變得寬敞起來,白飛能夠感受到空調的存在了,可心也跟著冷了,他不確定接下來的賽制會變成什麼樣子,而這主辦方,到底想要保誰。
鈴蘭因為年邁,舉手動作慢,得以留了下來,但他絲毫不開心。
但凡是個腦子清晰的人,都清楚現在發生了些什麼。
“下一個題目,同樣是積分形式,與上一場疊加,誰的分多,誰能夠留下來,但是不答,直接淘汰。”
那還不簡單,如果題目還和上一場一樣變態的話,上一場沒有回答過的人,這一場,只答一道,穩進。
但白飛並未將主辦方猜透,這次的題目,全都是基礎問題,上一輪損失分的很多人,分數已經漸漸回到了原來零的地方。
白飛啞然。
如果他一道題都搶不到,會被直接淘汰。
羅生怒然,“你幹嘛呢,你真想要被淘汰啊!”
“你別吵!給我安靜一會。”白飛全神貫注,集中精神盯著出題人的嘴巴。
他是沒有辦法像其他人一樣,聽完聲音後立即舉手。
所以只能夠預判。
他需要專心致志地看著出題人的嘴巴,一旦嘴巴有蠕動跡象,他就該做好了舉手的準備。
三、二、一!
白飛將到了半空的手給高舉起來,成功搶奪一個答題的機會,分數成功進入了前三行列,興許,他還能拿到更多的分,成為第一個進入決賽的人。
但很多人都學起了白飛,也來玩預測,隨後單純靠手速了,鈴蘭的父親雖然年邁,但是也是拼了命地舉手的。
這次只花了半個小時,又淘汰掉了三分之二的人,剩下來這些,除了白飛這個小年輕以外,其他都是些中年人,鈴蘭的父親就在這群中年人的行列當中。
第三輪題目,主持人沒有說,而是進入小屋當中。
把他們留在了這個內廳裡,說一會題目纔會出現。
留在內廳裡的人,各個都帶著狐疑的目光審視著其他人,對白飛的好奇,尤其的多,大家恨不得直接將目光黏在白飛的身上,鈴蘭的父親,不像其他人那般偷看,他是正大光明的看,正大光明的瞪著白飛。
他還對白飛說:“小子,你還是放棄吧,這個贏了對你來說,一點獎勵都不算,反而會花費你不少時間。”
“你們想要這獎勵來做什麼?”白飛顧左右而言他。
“你不知道你就來參加比賽?”另外一夥人,對白飛嘖嘖稱奇。
白飛歪頭,“我也是一時好奇,所以過來問問,怎麼,你們連這種小事都不願意告訴我嗎?”
古往今來,還是激將法最為有用。
“嗐,看你這麼年輕,就跟你長長見識吧,有傳言說,五口手中有三大修煉古籍!修煉啊,可不是普通的中醫,可以真正做到延年益壽,強身健體的東西。”
胡說八道!
白飛猛然瞪大了眼睛。
那三本古籍其中一本就在我的手裏,怎麼可能三本都在五口手中呢,一定是那李輝在外面胡言亂語,這才導致這麼多人前仆後繼地來參加比賽!
五口師父慘啊,有冤屈卻無法說出來,還一個人影都不在。
白飛沒法勸說他們不要再比了,如果他說三本古籍之一在自己的手上,以他們對修煉的熱情,豈不是得把他給生吞活剝了。
鈴蘭的父親,“雖然我和他們的想法不一樣,但是我的目的也是第一,我勸你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夥子,還是趁早歇菜吧,不要搗亂了我們的興致,好運能擁有一時,可擁有不了一世。”
鈴蘭的父親從剛纔開始,就一直不待見白飛,不論白飛做什麼,都一連嫌棄地模樣。
無疑是覺得白飛會搶奪他的位置。
臉上分明完全不相信一個年輕人能夠給一場比賽掀起多大的風浪,其實心底裏還是會擔心。
白飛倒也不著急,因為他並未展示出很多專業過硬的本領,很多人對他只是好奇,並不會把他視為眼中釘。
羅生還在對白飛強調,“如果你實在不行,記得來找我。”
突然,車輪運動地聲音在室內響了起來,不是小型車的車輪,更像是小推車的車輪碾在榻榻米上發出來的聲音。
眾人瞬間安靜。
緊接著,進入內室的大門就拉開了,一個兩米長的推車進入內廳,推車上改了一層白色的被子,與其說是被子,實則更像是蓋死人的白布,但是在這個國家裏麵,可沒有這種風水的講究。
一個人躺在推車上,肚子還有起伏,呼吸也讓鼻翼兩側翕翕動著。
主持人說:“這就是你們最後的考題,你們是被一層一層篩選到現在為止,作為聰明,也是業務能力最硬的人,我相信以你們的本事,一定能夠將他喚醒。”
“這次的比分如何計算呢?”白飛問。
“誰救醒他,誰就是今天的勝利者!”
白飛已經無法用誰更加隨便地對待錶帶來說明規則了。
這哪裏是比賽啊,分明是公器私用,留下來的這幾人,好似看著很厲害,實則是比賽選手當中最慘的,免費給人醫治不說,還得要勾引鬥角。
在大家都準備動手的時候,白飛大喊一聲停。
鈴蘭父親十分不耐煩地說:“沒本事就不要參加了,隨隨便便喊什麼停,你是裁判嗎?”
白飛不理會他,直接面對主持人,“萬一他沒法醒過來呢,接下來的勝利者應該會是誰?”
比賽選手恍然大悟,紛紛看向主持人,支援人只淡然一句,“如果救不活,就沒有勝利者,你們不是醫師嗎,救回來鄙視你們最基本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