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居酒屋事件
札幌的居酒屋,到晚上六點就關門了,因為冷欣越認識這裏的老闆,所以六點以後,他們倆還能夠進入其中,留守下來的廚師,簡單地給他們挑選了幾道當地比較熱門的彩色以後,就直接鑽進了廚房當中。
因為在羅生找來的房子裡,白飛待得不自在,像是羅生問的每一句話,給逼死一般,所以他悄然拉著冷欣越出來透口氣,冷欣越就給他推薦了這個居酒屋。
白飛不習慣當地人的跪坐,也不習慣雙腿盤起來坐,就抱著一隻折起來的膝蓋,歪歪斜斜地倚靠在矮桌邊上。
反正只有店裏麵只有兩個人,就算是隔間的門大剌剌地敞開著,也不會有人特意過來指責他們,他可是受夠了羅生在小屋裏一直對他的姿態指指點點,說什麼都得讓他入鄉隨俗,入個屁的鄉,他怎麼舒服怎麼來。
他頗有埋怨地用力抿了一口清酒,好奇地問起冷欣越,“那個羅生,和你是什麼關係?我一來他就跟我領導似的,對我指指點點,煩人!”
“你和我什麼關係,他就和我什麼關係,不過是他在這裏呆久了,很多習慣都變成了當地人的樣子,你要是不想要按照他的做,不做就是了,沒有必要和他擺臉色。”冷欣越幫羅生辯解道。
“呸!我看他就是崇洋媚外,瞧他那德行,真以為自己多了不起似的。”此話白飛可不敢說出口,只能在心裏暗暗的較勁,嘴上已經心不甘情不願地原諒了羅生。
“至於銀針的話,你用我的吧,也不知道用不用得慣……要不,你現在這給我扎兩針,練練手?”冷欣越展開她的針包,在頭頂燈的照耀下,銀燦燦地閃著光,白飛伸手捻起一根,入針處,晃了晃,極其輕,若不是因為手拿地地方有支點,恐怕都感受不到針的存在。
他挪到了冷欣越的身邊,憨傻地提醒到,“那我可真紮了,扎錯你可別怪我啊!”
冷欣越笑說:“聽你這意思,你還想要公報私仇唄。”
白飛嘟囔道,“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有這個意思,要是你不放心,我就不紮了……”
“行了,說了讓你試就讓你試。”冷欣越跟哄小孩似的,要救五口師父的分明是他,怎麼練習還得是她求著他了。
不過,寵個沒心沒肺的小孩,倒是能夠得到點撒嬌般的迴應,她也看得開心,就隨著白飛來了。
白飛單膝跪在冷欣越跟前,一隻手撐著桌子,黑溜溜的眼睛在打量著她的三庭五眼,找打具體穴位,彼此的氣息打在對方的臉上,他另外一隻手顫顫地舉起針,準備施針之際,冷欣越的目光冷然一凝,“你在做什麼?”
白飛啞著嗓子,“施針啊!”
他這不是緊張麼,誰人面對老師的時候不緊張,尤其是準備考試之前,就生怕做錯一個動作,就被老師給劈頭蓋臉的罵,他可是領教過冷欣越體罰的滋味。
冷欣越喝聲,“你是對自己真自信啊,單手給我施針,另外一隻手不要的話,可以廢掉!”
白飛低頭一看,自己另外一隻手撐在桌子上,離得冷欣越有一條銀河的寬度,他趕忙將手收了回來,尤其是在驚嚇過後,收得太快,以至於沒有平衡住下半身。
他隨即往前倒去,壓在了冷欣越的身上。
白飛地下巴貼著冷欣越的肩膀,腦門砸在榻榻米上,發出吭一聲巨響,冷欣越被迫倒下。
天氣炎熱,倆人都只穿了薄薄的一件T恤,白飛感覺胸前一陣柔軟,隔著薄薄的布料,他想感受不到都不行。
咕咚。
他緊張得吞嚥了口水。
這時,冷欣越在他耳邊發出一聲冷哼,“好小子,還敢佔你師姐便宜?”
說時遲那時快,冷欣越奪過白飛手中的銀針,朝著白飛後脖頸迅速刺入,白飛渾身一震痠麻,就徹底無法動彈了,全身上下,唯一能夠動彈的,也就只有眼珠子和眼皮子。
冷欣越滾出了白飛身下,站起身來,雙手抱在胸前,一臉冷漠,“你要是有冤情,就眨眨眼。”
白飛想都不想,恨不得眨眼眨出風來。
冷欣越這才取了針。
身下沒有了支撐物,白飛轟然倒塌,他難受地喊著,“哎喲喂!師姐啊,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這不是不敢碰你麼。”
“我看你碰得也不少!”胸前的那份擠壓感,到現在都沒有消失多少,白飛看不見的是,她耳朵的漲紅。
叩叩叩。
“請問,還營業嗎?”一個甜美的女聲在玄關處想起。
白飛和冷欣越齊齊抬起頭。
六眼相對。
女生是個扎著雙馬尾,穿著海藍色jk服的少女,看上去不過十六七歲。
她恰逢看見了門內為關門的小隔間景象。
男人趴著,女人站著,女人面上頗為尷尬。
少女腦中已經幻想出了美麗女人在居酒屋遭受到侵犯的猥瑣場面,於是鞋都沒有脫,直接進屋,抬起手肘,躍起身來,對著腦殼一處猛擊。
砰!
巨響在居酒屋內轟然響起,桌子因為少女的大幅度動作而挪了位置,白飛一聲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廚房裏的廚師立即趕來,手裏還拿著一個一把菜刀。
冷欣越詫異,“你在做什麼?”
“你不用擔心,有我在,他絕對沒有辦法動手!”少女脆生地喊著。
因為說的是本地話,對於白飛來說,是其他語言,白飛壓根不明白,為什麼少女要這麼對他,他虛弱地朝著冷欣越發出求救,“師姐,救命啊!”
冷欣越笑說,“小妹妹,你想錯了,我和他不是那種關係。”
少女啞然,呆呆地看著身下被她差點選昏的男人,再看了看冷欣越,“那你為什麼要露出那種表情?像是被佔便宜的了的那種表情,耳朵脖子,都紅透了!”
“他也是不小心碰到的,實際上,他不敢對我做什麼的。”冷欣越解釋道。
“……”少女這才悻悻地從白飛身上離開,尷尬地撓撓頭,表示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