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幫他說話。”江清月厲聲，“如果不是他冷眼旁觀，你壓根就不可能跟著那狗東西進酒店，還以為他在群裡天天吹噓算是什麼大男人呢，想不到，也是如此，一個媽果然不能生下兩個天才。”

    她乜斜著眼，打量著白飛，是怎麼都沒有辦法滿意，再看他這小身板，渾身上下估摸著沒有二兩肉，和群裡面，各個姐妹誇的那個小孩，著實是有些出入。

    果然眾姐妹都是孤寡老人了，面對著一個小娃娃，母愛氾濫，成了弟控。

    江清月輕笑了一聲，笑聲裡滿是輕蔑。

    白飛無可辯駁，她說得很對，畢竟在酒桌上，和趙明悅關係比較親近的，只有他一個而已。

    面對其他姐姐的時候，白飛膽子還能大一點，反駁撒嬌上一兩句，面對江清月，他是大氣都不敢喘上一聲，屁也不敢放一個。

    就跟小學時候回家前被老師留在學校裡面壁思過一樣，他直挺挺著腰板，雙手平放在雙膝上，目光心虛得很，閃爍個不停。

    這讓江清月更加不滿意了。

    趙明悅幫白飛說話：“你能不能把你審問原告的態度收斂一點，你那這個態度對哪個男人說話，哪個男人不怕？”

    “有骨氣，有底氣的男人，怕我做什麼？”江清月說。

    “就算有底氣，被你瞪一眼，也沒骨氣了。”趙明悅扶額，本想著緩解一下白飛和江清月之間的關係，越說火氣越大，再這麼下去，怕是連一句話都說不上咯，她趕忙轉移話題，“哎呀，小白，你今天出去一整天，都調查出來些什麼？”

    這麼一提醒，白飛趕緊把手機拿出來，翻出今天拍攝到的畫面，畫面中柳思瑤的場面香豔十足，白飛已經做好了被江清月罵猥瑣跟蹤男的打算。

    但被罵之前，他還是想跟趙明悅說，他拍下這些畫面的原因，“我從幾天前一直以為，柳思瑤和楚墨之間的關係沒有這麼親密，至少沒有到這種程度，要麼他是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與兩個女演員都有不同程度的曖昧，但是……經過幾天的相處……”

    他垂下腦袋，一想起柳思瑤是爲了接近他毀掉趙明悅，他的心就揪起來，難過得很，他還把園丁冒充打錢的富豪說了出來，以此作證他的觀點。

    江清月一把奪過手機，細細瀏覽，“看來這兩個人是合謀。”她抬頭撇了一眼白飛，對白飛發出肯定，“想不到你還有點用處。”

    趙明悅搖搖頭，“就算是拍到了這些照片，與我的澄清也沒有關係，更何況，這隻能夠證明，楚墨是個渣男，我依舊是一個和他一起進去酒店房間的女人。“

    江清月猛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迫為怒氣地說：“別給我沮喪！這種事情解決起來輕鬆多了。”

    白飛詫異地看著江清月，一時間覺得，雖然她人冷冰冰的，看起來絲毫不近人情，但是談得最為熱絡的，就是她，趙明悅的情緒始終在低落的谷底徘徊，每次讓趙明悅點點頭昂起胸的，也都是江清月。

    江清月拿出一個本子，迅速地在本子上描繪了幾個單箭頭，箭頭與箭頭之間的空隙，分隔得相當奇怪，完全沒有規矩，白紙上，就時而留出一大片的白，或者兩個箭頭並在一起。

    但是當她一邊拿著筆在紙上寫，一邊和趙明悅說，如何處理這件事，並且讓那兩個人永無翻身之處的時候，白飛就悟了。

    她是直接在大腦之中畫好了計劃的圖表，只不過是將大腦裡面的圖表講述出來的時候，給稀裏糊塗的趙明悅，畫個建議圖講解一下罷了。

    白飛時而參與討論，江清月並沒有因為白飛顫顫巍巍地說話而否定他，反倒是肯定了白飛的幾個做法。

    但討論結束以後，江清月指著門，給了白飛最多的眼白，“出去，我們要睡覺了。”

    拜託，這是我家！

    討論一結束，白飛重新變成了江清月眼中的廢物。

    ……

    次日，趙明悅和楚墨的戀情，在沒有壓熱度的情況下，迅速飛至第一位，這一次，白飛沒有花任何的錢，反而讓雜誌社的老闆娘，給多安排幾個營銷號。

    但除了影片以外的內容，他還給營銷號發出的博文裡，摻雜了一些東西。

    光條條身子的楚墨，在清晨醒來後，摟過柳思瑤，悠哉地刷起了最新的微博，在看到有新的熱搜上第一的時候，他詫異不已，“這熱度怎麼越來越大了？”

    柳思瑤惺忪著睡眼，咕噥說道，“熱度怒視越大越好麼，到時候投資方看她德行缺失，就不會給她塞劇組了。”

    “可……昨天還壓著熱搜呢，怎麼一大早的熱度就這麼大？”楚墨還是低估了頂級流量的國民度和討論量，他們唯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拉垮比他們紅的明星，然後趁機上位。

    但他們並不知道，紅是玄學，紅不紅，都得靠命。

    另外一邊的白飛，多給了報社老闆娘兩張在酒吧裡面任意喝的免費代金券，他笑著說：“那就辛苦老闆娘了，還得幫我把熱度給拉上去。”

    老闆娘擺擺手，“哪的話，能夠跟你合作很愉快，還能得到一張券，真是賺大了……”她好奇道，“既然趙明悅是你的朋友，你為什麼還要把熱度拉上去呢，現在熱度對於趙明悅這樣的頂級明星來說，實在太大了，可能會造成不良的影響。”

    白飛冷靜地說：“既然對面那個人想要趙明悅的熱度以及墜落，不如就讓熱度更好一些，造謠容易闢謠難，我得在大家對這件事情不感興趣之前，先闢謠出去。”

    而白飛在釋出的新博文當中，摻雜的東西是，楚墨腳踏兩隻船的意外照片。

    這是白飛昨天在莊園外面，隔著鐵柵欄拍的，雖然模糊，看不清人影，粉絲還做虛假澄清說，壓根不是楚墨，但唯有真正的楚墨知道，這個照片的背景和照片裡面穿的衣服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