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互惠互利
“你是屠殺那天路過的人嗎?”謝天華既興奮又開心,能夠找到一個見證者,那麼把江北月帶回去的可能性就大大的加高了!
白飛點點頭。
徐赫和謝天華恨不得擊掌慶祝。
白飛點了一杯檸檬汽水,服務員熟練地遞上去,倆人眼神打了個招呼,像是許久未見的朋友,也像是有著上下級關係的僱傭夥伴,服務員遞完汽水後,轉身就離開了咖啡廳,從外面把門鎖了起來。
白飛悠哉地說:“我不僅出沒在那天晚上,在病房裏解決掉殺手的人,我也在場哦。”
徐赫和謝天華臉色大變。
高高的吧檯處,傳來了沙沙聲,像是輪子在地上轉動的聲音,緊接著,吧檯邊上進出的小門開啟了,一個美麗的女人獨自推著輪椅走出來。
但凡是個剛剛見過她的男人,都會被她身上那股奇妙引誘人的美麗所吸引,那是江北月——經過調查,她還是第一殺手月。
有個更加能夠作證他們想法的證據。
一把腰帶,直直地豎在輪椅的後面。
徐赫和謝天華的身子,在看到這把腰帶以後身體瞬間繃直。
在社會混的人都知道的一個常識,江北月不喜歡熱兵器,最喜歡用的,永遠是那一把腰帶。
倆人光是看著那把腰帶,就能夠想象得到,傷在這把腰帶下的人,生前有多麼的悽慘,他們甚至沒有說遺言的機會,就這麼在短短的一瞬間,被這把腰帶甩破了胳膊,亦或者黑腰帶子甩,紅腰帶子出。
倆人像是個連體嬰兒似的,統一對腰帶發出了敬畏地吞嚥口水聲。
江北月的開場白十分歡快,她揚著聲調,“好久不見,徐赫,想不到還得由你來親自抓我?”
其實徐赫就算是拿到了證據,也沒有打算親自去抓月的打算,找到證據以後,他會派上大批人馬,對醫院進行封鎖,隨後讓月插翅難飛,即便如此,他都沒有和月處於同一空間中的任何想法。
他不敢想。
命運就是如此,越是還怕的東西,越是能夠讓人遇到。
江北月報以微笑,“看起來還算是平靜,也沒有這麼怕我,怎麼敢來殺我,現在不敢動手了?”
徐赫戳了戳謝天華的腰間,提醒他說電話,不要讓他們在場面上看上去這麼的孬種。
哪想得,謝天華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嗎的,前面這個可是殺人不眨眼的江北月,他們還刺殺失敗,現在形同半隻腳踏進了閻王殿!
他哪裏還敢說話!
徐赫低吼一聲沒出息,現在可是到了傷亡面前,誰還在乎誰是誰的上司,謝天華嘟囔,你有出息你上。
在幾分鐘飛推搡之後,徐赫果斷站了出去,他特意挺起胸膛,想讓自己看起來更加威猛雄壯,氣勢十足一些,但比起他高挺的胸膛,更加引人注目的是他的肚子。
徐赫拆掉臉上的偽裝,鎮定地說:“江北月,你沒有完成任務,就應該接受我們的安排!傷是必然的。”
“哦,是嗎?”江北月撐著下巴,眉梢輕挑,滿不在意地說,“我這不是活了四年,你們纔過來找我的麼。”
徐赫和謝天華在負隅頑抗,一會說起後背的組織有多麼的厲害,但凡江北月敢動他們一下,以後一定會後悔,一會又說起,自己手中有多少的勢力,能夠輕鬆將月給殺掉。
他們倆還勸告月,給了月兩個選擇,一個選擇是永遠退出殺手的圈子,另外一個選擇是,自己傷亡。
江北月嗤之以鼻,真懷疑這兩個人的腦袋是不是被門給夾了,“我既不會離開殺手的圈子,也不會自殺,倒是你們兩個,先在意你們自己能不能活下來才行。”
徐赫詫異,他還沒有想過傷亡,儘管他身處一夥隊,見證過不少傷亡,但對於月雲淡風輕的描述,多少覺得她有些狂傲粗著脖子說:“月,你要是敢殺我,到時候可就不只是對付我一個人!你面對的,是整個一夥隊……”
“你說那些痞子一夥?”白飛插話道。
江北月說:“你倆上頭的組織為什麼一直想要殺我,四年之後還對我戀戀不捨,我一直想不明白,不就是沒有完成一個任務麼,但與其讓你們設計害我,倒不如我調查清楚……你們不就是擔心我把你們那些破事給說出去麼,不好意思,我非要說,還要到處宣揚。”
她招招手,白飛拿出手機來到她的身邊。
電話那頭是出版社老闆娘的聲音,她經常來白飛的一條街喝酒。白飛的酒吧一條街,每天來來往往不少人,多的是老闆政客,多的是明星網紅。白飛每天除了在酒吧裡喝口小酒外,就是和這些看起來還算是上流社會的人打交道。
如此打交道可比用勢力壓迫要強得多,對方永遠不會因為不服氣和跟白飛硬碰硬,反而會因為隨隨便便的一次免單,而對白飛承諾一個條件。
這老闆娘尤其喜歡白飛給她兌的酒,不止一次邀請白飛進入她的卡座當中喝,每每喝到起興時候,還會攬著白飛的肩膀大嚷大叫,她已經是個即將五十歲的人,在酒吧裡面的活力可不輸給大學生。
白飛和她的關係,在幾次免單當中,逐漸升溫。
以白飛的底線,可沒有敢和這位老闆娘再進入一步,他一口一個姐姐,就把老闆娘哄得畫質亂顫。
雖說是雜誌社的老闆娘,但是在最大的搜索引擎網站上,具有十足的聲量,只要說出她的名字,徐赫和謝天華大抵是要直接跪在地上求饒。
白飛嗤之以鼻地說:“你們痞子一夥那些爛事,還用得著你們藏著掖著,只要稍微一調查就能夠調查得道,我已經整理好了證據,而你們,永遠都不會再來找月的麻煩。”
白飛放出老闆娘的聲音。
那兩個人果然瞬間跪在地上,他倆雙手合十,虔誠地面對著江北月,態度與剛纔負隅頑抗的時候截然相反,此時直接是妥協。
合掌不行,他們就磕頭,腦袋直愣愣地砸在地上,發出脆生生地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