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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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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你以為是誰

    路過一群婦女的時候,陳彬空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

    那七八個人圍成了一圈,穿的是短褲汗衫,腳上清一色大拖鞋。

    每個人的手裏都捧著一把瓜子,時不時的往嘴裏扔上四五顆,然後再將瓜子皮猛的吐到地上。

    四五個瓜子仁一起嚼,嘴角都是白色的。

    有一些吃完手中瓜子的婦人說兩句話就會吐一口痰。

    他們的周圍除了瓜子皮兒就是痰,讓人走過去都忍不住嫌棄兩分。

    “哎喲,這不是我們村最富有的陳彬,空了怎麼這麼急急忙忙的是要去哪兒啊?”

    “最富有怎麼了?又不給你再說你已經年老色衰了,頂多是讓那劉長富多看兩眼!”

    “去你孃的,你才讓劉長富看!也不看看他那鬼樣子,配不配看老孃!”

    “就你那樣子,劉長富還不稀得看呢。人家看的可是張家小媳婦兒。”

    “唉,說起那小媳婦還真是可憐,剛嫁過來沒多久就把自己老爺們兒剋死了,我們女人每一個男人怎麼能行?”

    “這可怪不得別人,誰讓他命硬呢!”

    被這群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的陳彬空似乎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應該是張姐的昨天被人偷看了,而這個人就是劉長富。

    劉長富就是陳彬空想要去找的那老頭,這老頭也是沒事幹就往女人家裏跑。

    有時候還偏偏趕著人家男人去城裏打工的時候他纔去。

    這不由的就讓別人多想一些。

    可是劉長富的為人,陳彬空還是知道的,他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聽說張姐受了委屈,也顧不上去劉長富家,陳彬空一轉彎拐進了張姐家。

    張姐正坐在自家炕沿上偷偷抹眼淚呢,看到了陳彬空擦乾眼淚忙起身。

    “陳兄弟來了,找姐有什麼事兒嗎?”

    陳彬空顧不上多想忙問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張姐本剛剛止住的眼淚一瞬間又決堤了。

    本就見不得女人哭,看見張姐這個樣子,陳彬空心裏不是滋味。

    “都怪我命太硬……”

    這麼多年的委屈,一時間涌上心頭,張姐更是哭的梨花帶雨。

    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對方,陳彬空只能站在屋子中間焦慮的搓著手。

    “姐你別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和我說說!”

    張姐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雖然他也不相信劉長富是這樣的人,可是大家都在傳,也不由得他不信。

    沒有想到這劉長富竟然辦了這樣的事情。

    陳彬空在張姐院子裡找了一圈,果真在靠近澡堂的位置看到了一個孔洞。

    這孔洞基本上每家都會有,有的人絲毫不當回事也就不把它堵起來。

    要是街上那些殘花敗柳也就罷了,可是張姐還年輕沒準將來還要嫁人。

    院子裡出現了這樣的孔洞,將來以後再說破解也算是一個汙點了。

    陳彬空二話沒說,立馬幫張姐版的孔洞堵上了。

    看著任勞任怨的陳彬空張姐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如果自己再晚出生兩年,說不定還可以脫美認,把自己說給陳彬空這小夥子。

    這小子長相俊美,做任何事情又有擔當是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

    只可惜自己生不逢時,好不容易說了個婆家,結果那老公卻在嫁過來沒兩年就病入膏肓,一命嗚呼了。

    除了感嘆命運的不公,張姐實在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

    太陽底下陳彬空抹著臉上的汗水,那樣子任誰看去都會心生盪漾。

    一邊想這張姐的手,一邊向着那張俊美的臉摸了過去。

    “姐沒事,我不熱,你快回屋歇著,一會兒我就把這牆給你補好了!”

    一心幹活的陳彬空當然不知道對方心裏真實的想法。

    還以為對方是伸手過來給自己擦汗的。

    可是男女授受不親,這一點陳彬空還是懂得的,如果讓街道上那些大喇叭看到了,恐怕又會大肆宣揚一番。

    到時候自己的婚事成了問題還會連累張姐,這可得不償失。

    陳彬空突然開口說話,把張姐嚇得一愣,他趕忙收回了手,暗自裡罵了自己好幾遍。

    自己這是怎麼了?

    這麼多年一個人雖說有時沒人說話,略感寂寞,可是還從來沒有對哪個男人出現過這樣的感覺。

    這樣下去屬實是太危險了,張姐索性躲進屋裏。

    以後可要減少和這小子的接觸。

    這麼想著張姐坐在炕沿上,一邊照著鏡子看著自己年老色衰的樣貌。

    一邊感嘆歲月無情。

    不知不覺自己竟然已經守了這麼多年頭,而且現在也從當年那俊美的小丫頭變成了年老色衰的大媽。

    會不會再過幾日他就變成街道上那些他曾經最看不起的人。

    想到這裏又有一些悲憤涌上心頭。

    當初自己的母親爲了給弟弟娶老婆,爲了那點彩禮竟然讓自己給這人家沖喜。

    結果洗煤衝生還讓自己鬧了個剋夫的名聲。

    還沒等張姐再感慨一番,門外就傳來了陳彬空的聲音。

    “姐那地方我已經給你堵好了,以後你就小心一些,可以放心的在自己家呆著了!”

    聽了這句話,張姐心裏略感安慰他,招呼著陳彬空進來喝杯水。

    “不了,我還要去看看劉長富!”

    聽到這句話張姐忙叫他別再打人家了。

    陳彬空剛要走出院門,聽到張姐這句話又忙地收住腳步。

    自己壓根就沒有打算去毆打劉長賦,張姐又怎麼會這樣說?

    而且在這句話前還加了個再字。

    莫非劉長富已經被打了?

    怪不得街道上那些大喇叭會那麼說,聽到這個訊息陳彬空心裏更加著急。

    他想趕緊去看看劉長富究竟受了多重的傷。

    顧不上和張姐多說,急忙衝出院門,向着劉長富家跑去。

    張家在最南邊兒,劉長富家卻在最北邊。

    一個大南一個大北,這劉長富是有多想不開,要跑到張家來偷看。

    他家附近也有幾個死了男人的,還有幾個男人不在家的,難道他們都不如張姐貌美?

    怎麼想這件事情都有蹊蹺。

    一邊向着劉長富家走樟邊空,心裏一邊盤算著究竟是什麼原因。

    走進劉長富家門口,只見大門反鎖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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