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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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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園林尋麋鹿

    司卿芸秀眉微蹙,看著祁宴書有些迷離的眸子,伸手推了推他腦袋。

    “這麼快就喝醉了,看來只能我自己把剩下的喝完了。”

    說完,她拿著一旁的酒剛要再飲一口,一雙手忽然按住她的動作。

    司卿芸愣了愣,轉頭看向祁宴書,手裏的酒也被他順勢拿走了。

    “阿姒,你酒量向來不好,這酒我替你喝。”

    祁宴書提著酒罈子咕咚咕咚喝了起來,酒罈子落地,他也倒了下去不省人事。

    司卿芸抽了抽嘴角,無奈道:“到底是誰酒量不好?”

    這畢竟是屋頂,把他一人放在這兒也不太安全。司卿芸只能拍了拍他的臉喚道:“祁宴書,你別睡,咱們先下去,至少等到了屋子裏你再睡啊!”

    祁宴書連眼皮子都沒有掀開,只是抓住她的手,嘴裏不停唸叨著:“阿姒、阿姒……”

    司卿芸沒法子,只能扶著他從屋簷躍下去,將他攙扶進屋,扔在榻上,司卿芸便發生離開。

    可是剛走了一步,便感覺到有道力量正拉住自己,讓她無法前進。

    司卿芸回頭才見祁宴書不知什麼時候坐了起來,仍舊是閉著眼睛的,手卻緊緊拉住她的腰帶。

    司卿芸:“……”

    “祁宴書,你放手,我要回去休息了。”

    “不放。”他堅定的搖搖頭。

    司卿芸深呼一口氣,“放手!”

    “不放!”

    “放手!”

    “你……”司卿芸一巴掌拍上他腦門,祁宴書便朝後倒了下去,司卿芸的腰帶還在他手裏攥著。

    一時未妨,也被他連攥著撲了過去,直接倒在了他的懷裏,腰間很快覆上一雙有力的手。

    “阿姒,不要走……”

    司卿芸:“……”

    司卿芸被醉酒的祁宴書搞得一陣惱火,但面對這樣一個醉鬼,她說什麼都是白搭。

    司卿芸只好先放棄掙扎,閉眼休息一會兒,養精蓄銳,才眯了一會兒,又被人推了推。

    她抬頭,對上祁宴書的眸子,不等她開口,祁宴書卻先疑惑的問了起來,“你怎麼會在這兒?”

    司卿芸默了默,這是……酒醒了?

    “你還好意思問我?宴王殿下,您自己方纔做了什麼您心裏沒點兒數嗎?”

    趁著人酒醒了,司卿芸忙將他的罪行說出來。

    祁宴書鬆開了她,眸子清明的望著她,竟也一句都沒反駁。

    “還有,方纔要不是我把你從屋簷上領下來,你半夜指不定得摔下來,到時候摔斷了胳膊腿什麼的,是吧?你可得好好感謝本尊。”

    “嗯。”祁宴書認真的點了點頭,“司姑娘想要本王如何感謝司姑娘?”

    司卿芸愣了愣,沒想到祁宴書還有這麼好說話的時候,轉了轉眸子,忙開口。

    “聽聞你三日後要去尋什麼麋鹿,不如帶上我?我正也想見識見識麋鹿呢?”

    祁宴書微微抬頭望著她,未語。

    司卿芸忍不住拍了拍他肩頭追問道:“祁宴書,你到底答不答應總得開口說句話啊?”

    她話音剛落,祁宴書就倒了下去,閉上眼,熟睡了起來。

    司卿芸的手還保持著拍他的姿勢,見這情況,愣了愣,默默收回手。

    平靜的開口喚道:“祁宴書?宴書殿下?”

    迴應她的只有安靜的空氣和祁宴書熟睡的呼吸聲。

    司卿芸眯起眸子,眼底劃過一抹狡黠,“祁宴書,方纔可是你自己說要感謝我的?我就當你預設了?堂堂南周宴王殿下應該是一言九鼎的吧?”

    她眨眨眼,拉過一旁的薄衾給他蓋上,而後心滿意足的回到自己的小院。

    *

    “司姑娘。”

    司卿芸坐在鞦韆上,享受著陽光沐浴,耳邊忽然傳來亦曼的聲音。

    她慢悠悠的掀開眸子睨了她一眼,“何事?”

    “今日宴王殿下要去皇家園林一帶尋麋鹿,您答應納德王子的可莫要忘了。”

    亦曼柔聲提醒道。

    這兩日司卿芸只待在這小院子裡哪裏也不曾去過,更沒有去找祁宴書。

    眼見著祁宴書他們都要出發了,司卿芸仍舊沒有任何行動,亦曼不免有些著急。

    “放心,我心裏有數。”司卿芸輕輕晃著鞦韆。

    時辰確實差不多了,祁宴書莫不是一覺醒來就忘了那日的事兒?

    “司姑娘。”看著司卿芸不為所動,亦曼眼底有些惱意,“司姑娘可莫要誤了納德王子的計劃。”

    “他說的是要你協助我。”司卿芸聽下動作,起身睨著她,神色淡漠,“可不代表你便能對我指手畫腳。”

    “司姑娘,這是怎麼了?”院外響起江空的聲音。

    看著兩人氣氛有些奇怪,他看了眼亦曼,又看了眼司卿芸,眼底帶著幾分疑惑。

    “這個丫頭太蠢笨了,我不喜歡。”司卿芸淡淡道。

    江空轉了轉眸子,溫笑道:“那我讓驛館給您換一個。”

    亦曼抬眸緊盯著司卿芸,一字一句道:“司姑娘,奴婢定會盡心伺候司姑娘的,還請司姑娘莫要趕奴婢走。”

    司卿芸輕笑了聲,拍拍她肩頭,“那你可要好好記著你自己說的話,不該說的就別說了,免得惹人平白惱怒。”

    亦曼垂首,“是。”

    “對了,江空,你這會兒過來是有什麼事兒?”司卿芸詢問道。

    江空正愣著神,想著從南週一路到東禹,他也沒覺得司姑娘有多難伺候。

    不過是有時喜怒無常了些,心腸卻是不壞的,怎麼這會兒反倒為難起一個小丫頭了?

    “江空?”

    江空回過神,斂下眸中的疑惑,朝司卿芸恭敬道:“王爺讓我來請司姑娘過去。”

    司卿芸眸色微深,“去哪兒?”

    “上回我同司姑娘提起過的,今兒王爺要去尋麋鹿,不知怎麼竟然想著要帶司姑娘去。”

    說到這兒江空又覺得一肚子疑惑了,怎麼近日自家王爺和司卿芸都奇奇怪怪的?

    又看了眼亦曼,新來的侍女也奇奇怪怪的!

    司卿芸揚唇,“是我同你家王爺說對麋鹿好奇想去瞧瞧的,我們走吧!可別讓宴王等太久。”

    江空點頭,在前面領路,亦曼跟在司卿芸身後。

    “方纔是奴婢誤會司姑娘了,奴婢願受罰。”亦曼輕聲開口。

    司卿芸淡淡瞥了她一眼,“罰就算了,你主子又不是我,但請記住了,日後行事自有我的打算,你只要安心做一雙眼睛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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